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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姓胡的你道歉了没。」
当我脑袋正混乱时,外头竟然传来韩旖的声音!
他在干嘛!?他不会想把他抓进来跟我道歉吧?
拜託不要!我不需要了。
因为我已经哭了。太丢脸了!不要啊啊啊!
我跳下床,碰地超大一声,甩上房门。表示我的极度不欢迎。
外头沉静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们都作罢离开了。
「好吧,歌迎……趁现在我把没说的都说一说吧。」
唉──胡垣宇竟然照做了,平常都没这幺有心!
可能是他觉得对于我还是有亏欠吧?这家伙,把他藏在心里都长灰尘的良心拿出来拍拍、秀给人看是吗?
他这种人也有良心啊。好难得,好想录下来,但我也不是很想浪费我的16g记忆体,所以听过就好了吧。
「一开始跟妳在一起……只是觉得妳漂亮,因为班上那群白癡都超哈妳,我就想说追到妳给他们看,让他们羡慕死。」
这男的,有没有搞错?所以,他对我从来就……不是真心?只是出于,虚荣心?还是什幺?他疯了吗?他在跟我开玩笑?
我对他的所有真心,都只是,浪费了?
我不敢再往下多想,天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烂。
「但是,跟妳在一起的这一年,我真的很满足,我以为妳是那种随便又肤浅的人,反正过阵子就会跟我分手了,玩玩也好。」
可怜。我握拳,耻笑自己。
「但是,我没想过,妳会对我那幺体贴,那幺温柔……所以,我就想把妳留在身边也不错……」
可悲。闭上双眼,我蹲下身,将头埋进腿间。
「虽然我以为跟妳在一起这样也不错,俊男配美女,金童玉女,就这样持续下去也好。可是啊,当我遇见佳琳──这一切就不一样了。」
可笑。少把你跟小三的相遇讲的多幺美轮美奂多幺让人羡慕。放大来看,她就是小三,偷走人家男友的小三。
……嗯?现在想想──这幺讲也不对。
人家的男友?胡垣宇从来就不属于我,心不在我这,魂更不为我而留。
视线从不放在我身上,我应该知道的才对。
为什幺这幺慢才发现他的不真诚呢。爱一个人还真的会变成低能啊?
「她很可爱,她身上有着从妳身上看不道的优点。妳懂吗?那种种的优点,好像在吸引着我,让我喜欢上她。想和她在一起,两个人走下去。」这还是我听过胡垣宇最真诚最温柔的口吻了。我无法想像他此刻的表情。
「这次,是真心的,哪怕她没有妳漂亮,我却觉得她哪里都比妳好……」
所以不论过去我做了什幺,都只是刚刚好的。
相信他、保护他、心疼他、体贴他──并且深深的喜欢着他。替他撑伞,总担心他一个人孤单,陪他做各种我不想做的事情。为了他拚死拚活,只为了得到他的笑容。不愿意见到他蹙眉,不管付出什幺,我也愿意割捨。
我就是一个瞎妹。
是,因为我甘愿,所以我活该,我犯贱。我全身上下,都没有半点地方比他亲爱的学妹好。
所以会有今天,也是正常的。不用太意外呦。
「每一天起床,打开手机都会先想到她。我觉得……她就是我最大的动力了。去学校的动力、打工的动力、忍痛的动力,种种的动力来源都是她。而不是妳,应该说,从来就不是。」
「妳就是不能让我爱到这个地步。」
太好了。我欣赏这烂人一直以来的直话直说,这点他没改,真是太好了。
但是啊,太晚了。怎幺现在才讲呢?太晚了啊……
眼睛怎幺就这样湿了啊……我干嘛要爲了这种烂人哭?不准哭,柳歌迎,他不值得。
明明知道他这幺烂,我到底为什幺要哭!?这种感觉,很焦躁,很不安,很可悲。
我无力地倚着门板,心力憔悴。不停擦去数滴眼泪。
──啊,这倒是让我想到了,这个人曾经看着哭泣的我,冷眼旁观。帮我擦眼泪什幺的,休想,他大概嫌我的眼泪髒吧?
只是摆着一张好看的笑容,跟我说两个字「加油」。从那次以后,我也变得坚强了,不再在他面前展露我的脆弱。
替他撑着伞,陪他等朋友放学,送他们去唱k。把伞留给他,我自己的死活就是自己的,他懒的理。
为他做了一个能放在他家院子的木头狗屋。看着他快乐的笑容,我也笑了。一切都值得。只把流了满血的手掌藏在背后。
现在,只要回头一看──不管哪个地方、什幺步骤,都是错的。
我在搞笑吧。
「对不起,浪费了妳一年的时间。」
心力、血汗都交在他身上了啊。怎幺一个道歉就够了呢?那一千万我还真是该拿啊。
「对不起,让妳对一段不可能的感情怀抱着那幺大的希望。投入那幺多精神。」
哈哈,这还真的该道歉啊,我还是幻想过我们未来婚礼要办在哪里,去哪蜜月呢。种种的未来,我都想过了。真的。
万事具备,只欠一个他的真心啊。
「对不起,火灾──让妳痛苦了。真的很感谢妳救了佳琳……」他迟疑了很久,才补了一句:「我知道,妳不想看到我难受。也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妳就是那幺温柔啊。」
不意外。这一年以来,这家伙对我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知道我为了他,可以什幺也不管。
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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