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九江提到这个就有些得意,抱着梁季文的脖子,小声跟他说里面的门道:“卖家是个没上过几天学的乡下老农,连画的价值都不知道就敢开一百万腐镑,说不是骗局那才有鬼呢。倒是有真的画,不过不是塞尚,是郑板桥的,还不止一幅,他不懂价值塞在杂物间里当垃圾呢。”
提供消息的人是拿着照片来找他的,他对塞尚的画持保留态度,但是对不经意照进去的“杂物”却是很感兴趣。
两人又聊了好久,直到天边露白边,梁季文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赶紧拉着湛九江闭眼睛睡觉。湛九江的脑袋被梁季文的大手罩着,压在他胸口,听着梁季文沉稳的心跳声很快就睡着了。
梁季文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七点就轻手轻脚地起来了。湛九江不是死人,自然也迷迷瞪瞪地坐直了身体,梁季文一边扣扣子,一边在湛九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乖,再睡会儿,中午我回来找你吃饭。”说完就急冲冲地抓着外套出门了。
湛九江抓抓头发倒下去,闭着眼睛过了好久才睡着。
中午吃过饭,湛九江退了饭,两人去逛了一会儿街,各自添置了一身衣服,吃了一盘小蛋糕喝了几杯水,梁季文就该走了。湛九江和人约的时间是下午四点钟看画,两点钟坐介绍人的车过去。梁季文则是一点钟就要过去和代表团的其他人汇合了,湛九江恋恋不舍地看着梁季文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拿着菜单又点了三盘n_ai油蛋糕。
不过他中午本来就吃得饱,蛋糕这种东西较为甜腻,之前次吃过,端上来之后他就没胃口了,拿着叉子有一点没一点地往嘴里塞。
梁季文说话还是很算话的,说偷跑就一定想办法跑出来,一点五十三的时候,介绍人还没来,梁季文就来了。湛九江惊喜得很,梁季文很得意:“没骗你吧!”
湛九江凑过去在梁季文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把三盘黏腻的蛋糕推到他面前。
三盘小蛋糕本来是很漂亮的,怎么一小盘就要五腐镑,真要吃一盘也就一大口的事情,不过湛九江没什么心情吃,本来j-i,ng致漂亮的蛋糕就跟车祸现场似的惨不忍睹。
“特意给我点的?”梁季文看着三盘丑得能吓死人的鬼东西,不敢置信地问。
“嗯嗯嗯。”湛九江拼命点头,“特意给你点的。”
这真是特意给他的点的才有鬼呢。梁季文腹诽不已,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两口就把三盘全吃了,又拿起湛九江的茶灌下去,喉咙间似乎还能感觉到那股黏腻。
“这茶不好。”梁季文喝几分几毛钱的茶,但不代表他分不清好茶坏茶。
梁季文上辈子就是个收藏癖,空间里极品的好茶虽然不多但也是有的,这辈子因为全家人都喝茶,手里又有钱,他可买了好多好茶在存着呢。
像普洱一类越放越好的,他专门腾出屋子改善条件来存放,但像绿茶这类不是越陈越好的,他就搁空间里。
“不好也不许浪费,三腐镑一杯呢。”湛九江也觉得这茶不好,要不然他也不能光喝柠檬水。
两人坐着介绍人的车去了卖家那里,湛九江带了一个小箱子,里头是他用惯了的一些常用工具。画果然是假的,但也不是一文不值,也算是知名画家的兴趣之作。湛九江拐弯抹角地花了一千腐镑拿到他想要的三幅书画作品后,给出的建议是去拍卖行。
一百万可能没有,但是能保证有三十万的打底,万一运气好溢价了也不一定。卖家显然很失望,湛九江安慰了几句就和梁季文走了。
因为有介绍人在,湛九江也不好太过明目张胆地笑,只是一路抱着画不松手,和介绍人一起吃了个饭后,湛九江就再也忍不住了,嚷嚷着让梁季文快点给他找盒子,梁季文空间里的东西多得是,翻了一会儿就给他找出三个专门用来装书画的木盒,湛九江装进去后,就抱着木盒哈哈大笑。
昨天梁季文都没休息好,晚上湛九江带着梁季文回宿舍。他们宿舍是四人间,不过每个人的卧室都是独立的,只不过共用一个小客厅和洗漱间。宿舍四个人中,就只有湛九江没带回过人,其他的都带过朋友或者炮友回来过过夜,看到湛九江带了人回来,他们都还挺惊讶的。
两人没那么厚的脸皮,不好意思隔着墙折腾,到了时间就乖乖睡觉。第二天湛九江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梁季文去银行了。湛九江在银行存了好几个保险柜,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他的小宝贝。
存银行那是无奈之举,他除了农场就没在腐国置办房产了,腐国买了房之后每月还是要交一堆乱七八糟的钱,他嫌麻烦,再说他也没准备定居腐国的打算。
农场那边他是雇了团队打理的,他要做的只是传达指令和每月给发工资,但他不觉得那里安全。宿舍就更不用说了,地方小,而且万一要是弄坏了,湛九江非得哭死不可。
想来想去也只能放银行,不过现在梁季文来了,在湛九江的心里,没有比梁季文更安全的地方了。湛九江在好几个大银行都开的有保险柜,这些要是全搬到湛九江宿舍去,别说他的房间放不下,扒其他三人的房间和公用位置加起来也放不下啊。
两人费了一番功夫那东西收拾好,湛九江颠颠儿地把黄梨花的太师椅在他床边放好,然后狗腿地让梁季文坐下给他捶背。
这把太师椅是一对儿,他舍不得把这椅子放在外头给人公用,他的房间又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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