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力,便小心开口又问了句:“长公主,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李天宁这才从她颤抖的手中接过那身衣袍,道,“你有心了,本宫之前竟是没能发现。”
青雀笑了笑,收回手道:“奴婢是为了长公主好。”
李天宁没再理她,甚至都没再瞧她一眼,转身就将那身脏污的衣袍抖了开。
那衣袍上溅得水迹已经干透了,点点泥浆也干成了斑斑点点的硬土,被她大力一抖,立刻扑簌簌地落了满地泥土。
这身衣袍被李天宁藏到了角落里,她原本笃定了这件衣裳除了脏些,应该完好无损才对,可等衣裳完全抖落开来,她却一下愣住了。
了空眼角的笑意越发悲怆,从她手中一下夺过衣袍,道:“殿下可看见了?”
说着,他便将手上的碎步依到衣袍的下摆。那衣袍下摆不知何时缺了一块,边缘抽着毛茸茸的碎丝线。而那空缺的形状,正好与那块碎步吻合。
“这不可能。”李天宁断然否认,“许大人根本……”
她原本要说许乘风进了这间寺庙便换了衣服,根本没再穿过这身黑衣,却被许乘风一把捂着嘴。
“唔!唔唔唔!”
李天宁只能从他的指缝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微弱挣扎声,许乘风听了,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没有松开他。
了空的眼神越发阴鸷,说话也逐渐刻薄起来:“许大人杀了人,殿下却这般护着许大人,倒叫人生疑。”
李天宁不怕别人议论,却不愿意许乘风受委屈,花了些力挣脱了开,理论道:“你从一开始便口口声声说他杀了了清,可你仔细想想,许大人和了清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杀了了清?许大人此番前来并未带上兵|刃,敢问他是如何杀人的?”
一番话把了空说得懵了,好一会儿才道:“许是、是……”
他支吾了很久,也没能再说下去,好一会儿才道:“可他确实闯入我化沧寺,了智师弟和他对过招的,这总不能抵赖吧?”
“我没有打架。”许乘风刚刚一直不敢说话,现在终于忍不住辩解了一句。
“既然如此,”顾双廷道,“不如请这位了智大师前来,辨认一下,自然水落石出。”
“贫僧记得,了智师弟和圆永师叔一起外出普法去了。”了空皱眉道。
“没有啊,”长脸和尚插了一句嘴,“他临走前不知怎么的,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到现在都不舒服,自然是不能去普法了,后来是了和师弟代他去了。”
李天宁眼睛一亮,道:“快去请他来。”
不多时,那长脸和尚便搀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瘦高和尚进来了。
他面色不好,仍在病中,李天宁便免了他的礼,亲自和他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
了智听完了缘由,便点点头表示明白,顺着她的手指向许乘风看去。
只一眼,他便笃定道:“不是他,绝不是他。那天那黑衣人并没有这么高大。”
☆、确认
李天宁大喜过望,确认道:“了智师父,你可看准了?确实不是他?”
了智端详了一下许乘风的面容,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绕到他身后,伸出手来眯着眼比了比,道:“那日的黑衣人蒙着面,所以贫僧并不认得脸。”
“不过贫僧曾与他交一次过手,”了智接着说道,“那黑衣人身材壮实,却是没有许大人这么高大的。等等,还请许大人伸手。”
“这是怎么说?”李天宁问道。
“贫僧和他对招时,曾瞥见了他的手掌,见他右手的虎口和食指中指处皆有厚茧子,想来应该是惯常使用弓箭的。”
“那便对了,”李天宁拍着手笑道,“乘风哥惯用剑的,弓箭也只是学个皮毛罢了。”
了智拉起许乘风的右手一看,果然瞧见他虎口和食指中指上都很干净,倒是掌心上结了几个茧子,倒是符合李天宁方才说的话。
李天宁心中越发欣喜,仿佛眼前拨开了乌云一般。而了空听了这话,却仍是不死心,接着问道:“了智,你可能确定么?”
了智病了一日,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无辜地瞪着眼睛,点点头道:“是呀,我能确定。”
“当日那黑衣人并未使用兵器,你如何能确认?”了空问。
“若是了空师兄不信,”了智道,“便让我再和许大人对上几招,一试便知真假。”
许乘风到底是朝廷大员,现下身上的嫌疑又被逐渐洗脱了去,了空的理智也逐渐回了魂,便知道贸然和他对手并不妥,于是便想让李天宁来拿主意。
李天宁看着许乘风,本是不愿意他再去和人切磋的。习武之人大多血性,万一二人打的上头,伤到哪里可怎么是好。
可她转念一想,若是想要彻底洗脱许乘风的嫌疑,对上几招自然是个好方法,况且许乘风现在这样,估计还不一定能打过了智。于是思索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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