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好处?他料定她跟逸辰去发展就是撞南墙?
“为什么?”她怔怔地问,有种莫名的紧张。
“因为…我要狠狠地嘲笑你。”
如栩蓦然吐出口气,笑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全力以赴,不让你看扁,不让你有嘲笑我的机会。”她脑海里浮现出逸辰斯文俊逸的笑容,心里斗志昂扬。
谭少杰默默凝视她充满坚定的眼睛,无言地揉揉她的发丝。
“我看你不如先练切菜吧!要想做的菜式漂亮,精湛的刀功必不可少。过来,拿好!”把磨得锋快的刀子塞到她手里,“抓稳了,小心别割到手。一开始动作慢点没关系,可以从切大葱和姜蒜开始练习。”
原来,他如此有耐心。
动几下锅铲还行,切菜这种事太需要功底,如栩有点紧张,手指握得好紧。怕割到手指头,握刀的手控制不住轻颤。
“轻松点,放心吧!刀子不会掉地上的。切葱花也需要技巧,一小段一小段切均匀…”
不知何时,他站到了她的身后,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她的背贴近他的胸膛。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姿态多么亲密。
她学得很认真,是个虚心的好孩子。
他却不是个心无旁骛的好师傅,偶尔为她无意拂过的发丝扰了心湖,偶尔为她颈间散发的幽香乱了呼吸,偶尔为她低吟如歌的嗓音迷了思绪…
“全都切完了。good!我自己看都觉得漂亮,怎么样?给打个分吧!”如栩大功告成,轻轻回头。
双唇不期然擦过他的脸颊。
他触电似的倏然一震,情不自禁朝她俯下了头。
“啊…”灼热的气息传来,如栩慌乱,刀子一下子割到了食指,顿时鲜红的血丝渗了出来,火辣辣地疼。
“好痛!”她摔着手指惊呼,推开他时不小心撞到了大理灶台,手肘发麻,疼痛不已。糟糕的是灶台上砧板也被撞落,刚切好的葱花、蒜头噼里啪啦全掉落地上。沉重的砧板好巧不巧砸到了她的脚…
灾难!
谭少杰目瞪口呆,脸色发白,顾不得厨房一团混乱,拦腰抱起她冲到沙发前。
丢死人了!如栩借着疼痛,掩饰难堪。
然后,他发现她房子里连基本的医药护理箱都没有,消毒水、创口贴一样都不到。俊眉打了个死结,抓起她的手含住。
“呃…”如栩不能动弹,忘记呼吸,感觉他火热的舌尖来回吸着自己的手指。
“我看你一个星期啥都别想学了。”谭少杰阴郁地总结,终于找出一块干净的小毛巾把伤口包住。
“那怎么行…咳!”如栩分不清自己为何心跳如此剧烈?大约刚才被混乱所惊吓吧!“我一定要学。”
“这样子还怎么学?”他抓起她的手举高。
“是你包扎得太难看!”小毛巾层层包裹,她一根手指头可以堪比拳头了。
“还敢跟我讨论包得好不好看?我现在郑重宣布,身为居家女人,你--不合格!完全没有贤妻良母的气质,更别说洗衣做饭的资质了,忠言逆耳,再次劝你放弃!”
“鬼才认同你的鬼话!”任何专家都不能对她进行鉴定和评价,谭少杰的话,她只当成耳边风。
“总之,伤口不能碰水,你敢不听话试试看!”
威胁她?他又不是她的家长。如栩不高兴地别过脸去。
望着她倔强的脸,谭少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脚呢?有没有砸伤?”木质的砧板沉重,他抬高她的脚踝一看,果然青了一大块。
他的神色变得阴沉骇人,仿佛被砸的是他。
“你这个女人,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了!从不下厨,干嘛买那么重的砧板?这叫‘买来砧板砸自己的脚’!”嘴里指责,手掌却在为她按揉疗伤,幸好只是淤青,没有伤到其他。
如栩被他按得哇哇痛呼了几声,泪眼盈盈,无比委屈。
“你怎么能因为我的一时失误,就否定我的全部呢?欣宁第一次下厨时,伤的是五根手指头,半边厨房还差点起火了…”
“你的意思是你比何欣宁能干,值得表扬?”他脸色好难看。
“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我知道了。要评个厨房白痴,她第一,你第二,恭喜你啊,汪大小姐!”这话好讽刺啊,太不给面子了!
如栩闭嘴,半晌后再度鼓起勇气道:“欣宁现在是厨艺全能,手艺一流,堪比国际厨师,比你还厉害!”
“恩哼!等你跟她一样厉害时,再跟我说这个。”
“会的,我一定会!”有志者事竟成,她信。
这晚,最后的结果是如栩窝在沙发上休息,谭大少在厨房里收拾,又冷又臭的脸色不见缓解。
她想,自己不成才,他生气情有可原,能忍住没真的发脾气,算自己好彩头了。
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噗噗震动,见他没忙完,她顺手拿起,脸色微变。
“想念?”谁的名字叫想念,还是他在想念谁?这小子身边女人走马灯似的,却不见哪个女人呆得长久,他对感情是否用过真心?
“谭少杰,你电话!”
“先放着。”他在收拾垃圾袋,手脏。
“喔…”手机停了,很快又不死心地再呼。
“人家又打来啦!这么晚,应该有急事吧!”
“看看是谁。”
“一个叫‘想念’的。”她故意拉长声音,念得很响,“好特别的名字,你女朋友啊?”
谭少杰快步走出来,抓起纸巾胡乱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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