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吓坏了,从蒋恩说她娘要进祠堂,到蒋恩让人掌掴她,这已经不能说是阴谋了,这分明裸的加害!
就因为她们无依无靠吗?
徐昭星猜的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道:“瞧见了没,我叫你学几手功夫,你总是不认真学,对付这样的人,凭什么都没用,还得凭武力。女人怎么了,你绣花针练的好了,也能戳死人!”
她也后怕,幸亏蒋恩的奴才都是草包,万一来一个章得之那样的,她想跑都不一定跑得掉,更别想着挥一挥手带走蒋瑶笙了。
毕竟她会的也只是防身功夫,想要横扫一片,还得有柄机关枪。
一回了中院,徐昭星就叫人看紧了门户,叫蒋肆集合了前院里所有的奴才,人手一根棍棒,什么都不干,就给她看着门。
md,这都什么事啊!
大过年的,自个儿不痛快,还让她也痛快不起来。
那些人,她不该一脚踢飞了事,应该一脚踹起来,再一脚踹出去。
——
姜家,从不祭祀。
每年过年这日,姜家的历代家主,会割了自己的食指,滴血于酒中,在正午时分,对着太阳,将血酒洒在泥土里。
呃……要是没有太阳肿么办?
那就面朝皇宫,将血酒一饮而尽,以示自己为了家族使命献身的决心。
姜家这一代的家主原先叫姜得之,少年闻名之时,先帝下了诏书,赐章姓。
据说,章姓承姜氏,说周成王姬诵执政时期赐封姜太公于齐地,建立齐国,鄣国被姜太公收为附庸国。后姜太公将齐国留封给嫡子,而将鄣国分封给庶子。到了姜虎时,鄣国被齐国灭亡。其弟姜韅辗转数年,后定居于武都,于鄣字去邑为章,从此有了章姓。
先帝为何下那一纸诏书的真实原因,已经不得而知。
无外乎是不想让废王之后闻名,亦或是告诉他,他和姜韅一样,不过如丧家之犬,想要活着就得隐姓埋名。
历来都是成王败寇,莫说先帝让他改姓,就是赐给他的是一杯毒酒,在不能起事之前,他也得含恨而饮。
说起来,并不是不觉得受辱。
若不然,也不会即刻从了父亲的遗愿,娶了表妹,又那般的想要一个儿子,只为了让儿子重姓姜而已。
其实他并不知道做皇帝是什么滋味,只不过从出生起受到的就是要光耀门庭的教育。
别家的光耀门庭是做官或者拥有高楼广厦,姜家的光耀门庭却是冲着那个至高无上的唯一。
他逃不掉的,是几代人的心血和时事的造就,才有了如咸鱼翻身般的一挺。
他若现在撂挑子,他爹,他爷,甚至爷爷的爷爷,都要跳出来,骂的他躲都没处去。
若一个人的命运本该如此,他唯有…不屈。
这一年又是一个没有太阳的结尾,章得之饮完了血酒,将酒杯递给了陈汤。
这处姜家的老宅,便是废王身死之后,其孙的藏身之地。
后来他们这一脉不得不迁出长安,老宅却一直保留至今。
每二十年翻修一次,因着门第过小,又是院中之院,从不引人怀疑。
陈酒从角门进来,一阵小跑,到了章得之跟前,哈着白气道:“先生,那蒋家又出事了!”
章得之只来得及翻了下眼睛,却听后头的姜高良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事儿不好说。
真不好说。
说蒋家大房欺负了二房,可大房也太惨了点儿,见血了不说,还掉了牙。
哎哟,据说事后,从大爷的房里端出了两盆血水,还不让请大夫,哎哟,光想想都觉得疼。
——
宣平侯府东院。
蒋东给蒋恩上好了药,躲在一旁的洪氏,红着眼眶埋怨道:“爷说不让我去招惹那个丧门星,可爷自己去招惹她做什么!”
“大哥,你真不请大夫啊!”蒋威忽从外而进,双手抱着手炉,一瞧见蒋恩的惨样,忍不住又呲了呲牙,“二嫂,就不是女人啊!”
蒋恩摆了摆手,示意洪氏别再说那些了,偏头和蒋威道:“想当初,母亲本不答应二弟娶那徐氏进门,可一听说她是武将的女儿,就松了口。母亲打的是什么主意,你现在可知道了!哼,想当初,说我身子弱,说你没长性,只给二弟一人请了演武师傅,瞧见没,她可不就是打着将你我养成废人的主意!着实好算计!”
蒋恩的侧牙掉了三颗,鼻子流血不停,若不是他躲闪的快,掉的就该是门牙了。
他恼!怎么不恼!
原先即使气恼,也从不会说一句嫡母的不是,如今都气的口无遮拦了,可见心里都有去挖坟的心。
与那徐氏前几次斗法的失败,总是让他不由想起被嫡母打压的日子,这让他很恐慌,那徐氏便成了不除不快的眼中钉。
原以为她不过就是嘴利,不曾想,她还真真是个会两手功夫的。
嫡母啊嫡母,你当初愿意迎她进门,难不成还真是因为这个?
蒋恩微微仰起来的头,因为气力不济,又落在了枕头上。
今日这一出,又是完败。
原想着将她关到了祠堂里,外人便不能插口她的事情。
如今关不了她,一切只能回到原点。
不能动,只能躲。
这年自然是没法过了,洪氏留了蒋威和蒋恩说话,自个儿出了门,叫了声“明娟”,才想起来自打八姑娘的满月宴结束,明娟就被她打发到了洗衣房。
又叫了声“肖嬷嬷”,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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