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这种事呢!”无双一口咬定,“反正我不记得就是没有。”
楚曜也不和她多辩驳,只问:“那我们同睡一床很多次,你总记得了吧?”
说着,为了逗她,故意往后一靠,眼看就要躺下去。
无双连忙伸出手臂来推,不让他真的躺下去。
寝衣的袖子直到手肘,白生生、粉嫩嫩的一段藕臂露在外面,正入了楚曜的眼。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那轻轻的触感,令得无双一阵微颤,手臂上立刻起了一层栗。
“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的。”她嗔道。
“早晚你都是我的王妃,怎么不能动?”楚曜一本正经地讲道理。
“早晚……早晚反正不是现在。”无双道。
她撅着嘴把手臂收回被子里,再次裹成一条毛毛虫。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楚曜问,“你知道河南旱灾的事情吗?”
无双沉吟一阵,才点了点头、
严格说起来,这辈子她还不知道,可上辈子三皇子楚烨因为去河南赈灾的事情办得极漂亮,一下子从数位皇子中脱颖而出,不但成为最受德庆帝重视的,也赢得了各位大臣的支持。
于是整个上京城里,河南旱灾的事情变无人不知了。
“那你觉得我主动向皇伯父亲请缨前往好不好?”
无双下意识地讲了一个“不好”。
楚晔是皇子,他赈灾,有历练,聚声望,得皇帝看重,那便有希望坐上储君宝座,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再说,楚晔是无双的姐夫,她当然要绝对支持他。
毕竟楚也好了,姐姐才能好。
至于楚曜么,反正他也不是皇子,就算在这事上立了功,最多也不过就是加官进爵,难道还能当皇帝吗?
如此一想五双便不觉得亏心,反而更加理直气壮起来。
“为什么不好?”楚曜不肯放过他,追问起来。
“嗯,又危险又劳累又不讨好。而且前车可鉴,你看看太子殿下,那年地震的时候,他其实没有做错,却落得了那么一个下场。”
无双不愿意让楚曜觉得她偏心楚烨,匆忙之中随便扯了一个理由,不想竟再次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
楚耀并不戳破她,只闲闲地问:“你不是说不记得我帮你洗澡,也不记得我与你同床?怎么太子的事情你就记得,这些事明明都是差不多时候。”
更别说还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知道得还以为她是哪个衙门里的官爷呢。
无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可应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事隔多年,她爹娘还闲来无事,谈起皇帝与太子谁是谁非,然后被她不小心听了去。
妄论一国之君是死罪,无双可不想把爹娘推到坑里去。
她实在没得可说,只能赌气道:“你真的想去就去吧!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可以帮你做双耐穿的鞋子。”
楚曜笑问:“你做一双鞋子要多久?我若是明日进宫,说与皇伯父听,也许即日便要启程。”
一日不到的功夫怎么可能赶得及,这不是难为她么。
无双一骨碌滚进床里去,瓮声瓮气道:“可以做好了托人给你送过去。”
楚曜听了笑得更开心,用手指戳着无双的被子,追问问:“那时候你去福建时,为什么特意告诉我不要去打仗?”
“没有这种事,”无双又是一口否认。
那时候她担心自己久去不归,楚曜不知未来事,去西域打仗,回来时又如上辈子那般死得莫名其妙。
她可不是关心他,她只是不想守望门寡。
无双自觉把自己的心思想得清楚明白,于是开开心心的把被子蒙住头,对楚曜道:“你该走啦!都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
“你明天有什么事儿?”楚曜又问,“需要赶早?”
“我是没有,”无双的声音从被子里刚出来,“可是你有啊!不是要一早进宫面圣,主动请缨去河南赈灾吗?千万别晚了,那是抢手的活计,晚了可就要被别人抢去了。”
“好,我听我家王妃的。”楚曜连声音里都含着丝丝笑意,“我这就走了。陛下北巡前我未必回得来,再见面可能就得等入秋了,别忘了做好鞋子捎给我,我伸长了脖子等着。”
无双随口应两声,听着楚曜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窗户吱呀一声打开,再吱呀一声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最初安静的状态。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
真的要等到秋天才能再见了吗?
这趟回来,他们可才刚见了两面,每次见面她还不知道为了什么总是和楚耀闹脾气,正经话根本没说上几句。
就像楚曜说的那样,他们早晚要成亲,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无双算明白,一直这样肯定不行,总得要好好相处。像爹娘,像姐姐姐夫那样,总归是要恩恩爱爱、和睦相处才好。
这些事她上辈子就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楚呀,她整个人就不自在,道理什么的,也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要不然为了表示她知错能改,除去鞋子,干脆再做一套夏衣给楚曜。
他去赈灾,肯定经常要在户外做事,眼看入夏了,天旱的地方肯定更炎热,楚曜走的又急,郢王府那边的夏衫肯定赶不出来。不如她亲自选些轻薄透气的面料给他裁新衣。
无双主意既定,第二天一早起来,便张罗着叫绣房送男子夏装的衣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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