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别说了。”
你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刀刃刺进了我的心里,还未分离就已害相思,这样的自己除了你的身边,哪儿也不想去。
清嘉不想让他有愧疚感,若是如此,纵然离去也是心神不宁,步履沉重,她不要他有那样沉重的心情。
“好啦,我真的没事儿,你能回来陪我过年我已经很开心了,”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快起来:“什么时候走?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陈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仰头望天,深深的呼吸,长长的叹息。
世间最无奈莫过于此,留不住自己最想要的,守不住自己最心爱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的失去,比如身份,地位,家世,亲人,前程,朋友。所以不该再有这样大的心绪波动,但如今只是和她暂别就已是如此难耐,若是真要失去……
不能再想,那样的事情光是猜测可能性就足以让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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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像上次一样为他细心的打包行李,从衣柜中拿出去年为他新做的衣裳和靴子,她的绣活极好,一针一线都包含了那些个孤单的日日夜夜里对他的思念。
陈巘就倚着门静静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上一次这个时刻她一直都是泪水涟涟,哭得他心肠都揉碎了,而今似乎坚强了许多,不知道为何自己却似乎更加不舍。
中午过后趁着清嘉出门的空档,陈巘去了一趟宜县,李达正在茶摊上等他,见他一来便赶紧招呼:“老弟,在这儿呢!”
李达已经换上了正式的军装,如今经历过两场战役的他已经荣升为甲等士兵了,同时也渐渐的适应了在军营的生活以及战场的残酷了。
“什么时候开拔。”
“明日一早,将军让我来找你说是今晚就让你归营。”
陈巘喝了一口茶,这不是什么名贵的茶种,又苦又涩,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嗯,”他略微点头:“你且先回去吧,我知晓了。”
李达一愣:“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还有些事,处理好了就回去。”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如今表情更是少的可怜,眼睑微垂,眸光落在茶杯中瞧着那浮浮沉沉的叶片,目光晦涩不明。
李达一想,他是成亲有了家室的人自然不比自己单身汉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些日子住在他家就知道他跟妻子的感情甚是深厚,左右是放心不下的,所以也就能够理解了,当下爽快的点头:“好吧,总归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两人安静的喝了一会儿茶,陈巘便起身告辞了,李达多坐了片刻,在准备结账的时候发现陈巘刚才落座的地方掉落了一个香囊,赶紧拾起来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好在两人分开不过片刻,李达顺着街道小跑了一会儿就瞧见他的背影了,挺拔如松,隐没人中,他大喊了两声,但陈巘却丝毫未曾停滞,这在平素里是不可能的,陈巘内功深厚,虽说不得千里传音,但耳力甚佳,周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从来逃不过他的耳目。如今想来,心里面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才会这般心神不宁。
但左右是看到人了,李达倒也是不慌不急,快步上前,两人的距离一点点缩短,正当彼此相距不过百米的时候,陈巘却突然走进了一家店铺,李达心里咯噔一声,瞧见那店外面迎风招展的旗子,上面硕大的一个‘当’字,让人老远就能清晰的看见。
原是一家当铺。
李达心中好奇便紧跟了上去,在门口朝里面望了望,只见陈巘与那掌柜模样的人在交谈这什么,声音算不得大,但也还算清晰。
店铺掌柜瞧着面前锋利无双,通体银华的长枪不由眼前一亮,指尖微微抚过枪体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蟠龙雕刻,当下惊叹:“吹发可断,轻若鸿毛,蟠龙双蛟,客官,你这枪莫非就是传闻中的辟元?”
陈巘颔首:“正是。”
那掌柜倒吸一口气,不由惊叹:“果真是神兵利器啊,老朽活了几十年也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物,未曾想今日还有得见的一天,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您这可是要当掉?”
陈巘抚过枪身,眼神无人可懂的深沉,再度点头。
那掌柜瞧他容貌英俊无双,气质又翩翩出众,辟元这样的神兵利器在他的手中想来也不算辱没,活了几十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应是炉火纯青,当下就知道面前之人应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若如不然,这样的宝贝怎么舍得出手。
当下也为他觉得甚是可惜,但也不好多问,心里头也确实对着神枪有了几分垂涎之心,莫说自己不通武艺,但凭自己这把年纪再有什么心气也早就偃旗息鼓了,只是说面前的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宝贝,倒是有那么想要握在手中细瞧的心思。
“那,您是想要抵押多少银子?”
陈巘刚想说话,在外面听了半晌的李达再也克制不住冲了进来,大声道:“老弟,万万不可!”
那当铺掌柜吓了一大跳,陈巘只是有些意外倒也算不得什么情绪波动。
李达心里有些难受,万万没想到陈巘竟然会将自己的贴身武器拿来当掉,想来应是手头银钱不宽裕,他在陈巘家白吃白喝那么久竟然一点没发现,当即为自己的心安理得感到羞耻不已。
于是立刻把柜上的辟元枪用那红布一裹拿起来然后拉扯着陈巘就要往来走,对那掌柜道:“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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