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当时走出去,故意给蒋慕承送手机,其实并不是示威挑衅苏韵,纯粹是不想让蒋慕承好过,
她早就看蒋慕承不爽,可她又奈何不了他,这才走出去故意气气苏韵,让蒋慕承吃瘪。
夏乔又问:“苏韵什么时候在你心里,上升到跟陶然一个级别了?”为了苏韵,他竟让她滚回上海。
蒋慕承毫不掩饰:“一直都是。”
夏乔微怔:“那你还不追上她,跟她解释?”
“我跟她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蒋慕承的胸口因怒气而不断起伏,他吁了口气,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比哄苏韵开心来的更重要。
夏乔又问:“真不去哄?”
蒋慕承微微抬眸,面无表情道:“我哄不哄她跟你有关系么?”
夏乔耸耸肩:“我就是好奇而已。”他不是说过他没空哄女人,也没那个习惯吗,她现在坐等他打脸。
蒋慕承没再搭腔,把档案袋丢到她跟前:“现在开始,你停下手头所有案子,把这个案子给我理清楚。”
夏乔将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没有打开档案袋,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蒋慕承。
蒋慕承语气不耐:“你还能在我脸上看出来钱不成?!”
夏乔若有所思,试探着问:“苏韵惹上医疗官司了?”
“不是。”
夏乔继续猜:“是她家里人?”
“恩。”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再次主动来找她,又不急着回去哄苏韵,合着就是为了苏韵的事。
下午再次接到他电话,说晚上见个面,她明知道他找她不会是为了私事,但还是着实又感动了一把,差点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毕竟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他能亲自打电话,而不是秘书代劳,还是挺不容易的,她真被感动的不要又不要。
因为就是当初他们还在一起时,他也就主动打过三次电话给她,这样的记忆太过深刻。
第一次打电话给她,是跟她说,他临时有事,没空陪她吃饭。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他就华丽丽的放了她鸽子,再见面他也没有说半个歉意的字。
第二次是她跟他闹矛盾了,好久都没有联系,她发短信控诉他有多差劲,后来他打了电话过来,说:“夏乔,我没空哄女人开心,也没这个习惯。”
她记得当时她这样跟他妥协:“蒋慕承,我不让你说甜言蜜语哄我,你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高兴了。”
结果他说:“夏乔,别得寸进尺。”
那时候她意识到,不是他高冷不近人情,而是女人之于他,大概就是工作之余的调剂品。如果你认真,那就彻底输了。
第三次打电话给她,是让她别出现在陶然跟前,因为陶然不喜欢她。
现在想来,跟他在一起的那半年里,她得到了什么?
除了伤心大概一无所有。
所以她明智的选择退出。
因为这个男人,她爱不起。
直到分手后,蒋慕承偶然得知了她的身世,大概是出于同情可怜,他一直都在关照着她,所以圈子里流行着一说法,她是蒋慕承的心头肉,别人动不得。
他向来不解释,大概是不屑去解释什么。
夏乔这才打开档案袋,只是瞟了眼扉页上的苏世凯三个大字,她心里就咯噔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别告诉我苏世凯是你未来老丈人?”
“算是,苏韵的舅舅,苏韵从小就没有父母。”
就一句苏韵没有父母,夏乔心头一酸,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怜,她早就不记得母亲长得什么样,应该是她从来到这个世上就没见过母亲。
她出生,母亲的离开,在同一时间。
而那个当年只提供了一个精子的父亲,她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三次,每次见面,都恨不得他去死。
夏乔没再继续看资料,把档案袋封好,“我回去仔细看。”其实她对这个案子了解挺多。
她之所以了解这个案子,是因为苏世凯当时的辩护律师是她大学里关系处的比较好的一个同学。
而她这个同学在案件审理期间,出了意外,在iu待了两个多月才苏醒,也错过了苏世凯庭审。
作为律师,职业的敏感性让她觉得那场意外其实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阻止他出庭辩护。
夏乔提醒蒋慕承:“四哥,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有多复杂?”
蒋慕承点头:“知道。”
夏乔半开玩笑:“我还真不知道我有没有幸看到今年冬天的大雪。”
“放心,你死不了。”
“……”
蒋慕承难得说了句好听话:“有我,没人敢动你。”
夏乔把档案袋塞进背包里,“四哥,我就爱这么吊炸天的你!”然后又给他泼冷水:“申诉也不一定能成功。”
蒋慕承的语气不容商量:“必须要成功。夏乔,这些年我砸了这么多钱在律所,不是用来哄你开心的!”
夏乔第一次无力反驳,果然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蒋慕承又说:“我会让池向东跟你一起负责代理这个案子。”
夏乔一直专攻医疗官司,而池向东是刑事律师,有他们俩配合,蒋慕承感觉赢的砝码又多了一些。
夏乔笑说:“苏韵跟我也算是情敌关系,你就不怕我从中作梗?”
蒋慕承没理睬她这样无聊的问题,他之所以找上她和池向东,就是因为他们俩在他的信任范围内,这个案子太过特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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