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蒙面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尚且来不及尖叫,只能赶忙后退,却发现手脚发软,全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一颗心如坠寒潭,冷了个彻底。
“小姐不必惊慌,掳走你之人乃是地上这两个,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顾木蓉赶忙后退几步,安抚她道。
那文锦听了他的话,咬牙止住颤抖,看向他所指之处,果然见到两人躺在地上。
“多谢恩公。”文锦咬着牙,她平生从未陷入如此境地,只能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恩公可否送小女子回去?”心中想着若不赶紧回去,如果有人发现她在房中失踪,那才是大事不妙。
“文小姐,你不问问那两人为何做此行径吗?”顾木蓉觉得这事情不是如此的简单,很明显有人想害她,而且是针对她这个人,如果不弄清楚是谁,一次不成再来一次,总不能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换做顾木蓉,她可能日夜都不敢睡个安稳觉。
文锦闻言,略做思考,便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来,无奈身子软和的很,如何都站不起来,顾木蓉并没有去扶她,而是见地上的两人提起,面朝着文锦,放在她的不远处,两人想要挣扎无奈身体不听使唤,只能任由顾木蓉摆布,口中求饶不断,顾木蓉放下之后便提起长剑,逼着两人开口解释。
完全不用两人开口问问题,那人便噼里啪啦全部招了。
这人乃是文府的一个下人,半个月前文四小姐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乘着机会寻人毁了府中二小姐的名节去,事成之后还会给他一笔银两,这人一边说一边哭诉,他不过是个小人物,哪里敢反抗府中的小姐的命令,便一直到今夜方才寻着了机会。
那文锦听的心里直灌冰渣子,怎么也想不出平日关系尚好的姐妹怎么会有如此狠的心肠。
另外一人却是他花钱寻来的帮手,只管收钱办事,并不知道其中隐秘。
“我四妹如此行事,大伯母可知晓?”文锦冷了声音,面若寒霜。
“这个小人便不知道了,是四小姐身边的浅紫跟小人联系的。”
好半晌文锦方回过神来,不再理会这人,转头和顾木蓉言道:“壮士今日的恩德,文锦实在无以为报,若是恩公有用着文锦之处,只管开口!”
顾木蓉见文锦这般说,只是摇摇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最平常之事,文锦小姐若是不再问,咱们便赶紧回去吧。”
文锦便点点头,顾木蓉弯下腰,让那文锦趴在自己背上。
“且饶你二人两条命,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你二人也不必活了。”顾木蓉背起文锦,留下一句威胁的话来,便快步离开,她已经记下两人气场,虽然不愿沾惹人性命,却也为以防万一,留了后手。
文锦今夜只觉得跟做了场大梦一般,先是得知四妹与自己有恨,寻人绑架了自己,后又被人所救,在恩人背上飞在山林中时,更觉得自己定然是在做梦。
天下间,竟然真的有人能在空中飞,虽然借力与山间枝杈,在文锦看来,却已经与飞行并无差别,她心中所有的惊惧都因为这新奇的体验而暂且消散。
回去的速度非常快,几个跳跃便看见了玉佛寺的院墙,黑夜中的寺庙格外的安静,看来文锦的失踪尚未被发现的。
顾木蓉还记得文锦住的地方,很快便将人送到住处,文锦身边的贴身丫鬟在地铺睡的很熟,看来也是着了道。
顾木蓉将人放在床榻上,转身便离开。
她听到身后女子开口说道。
“今夜多谢恩公,这恩情小女子来生定结草衔环以报。”
顾木蓉转过身,“文小姐无需将此放在心上,小姐并不欠在下的恩情,在下也只是偿还小姐母亲的情谊罢了。”
再不多说,便顺着窗口跳跃而出。
只留下房中呆愣的文锦。
☆、回返
果然说完这句话,顾木蓉便发觉两人之间的因果牵扯消失大半,她想,不知文锦的生母是谁家的小姐,那家族又与顾氏有何牵连。
可惜这样细微的因果,书中并不文字记载。
回到房中,顾木蓉便脱去外衣,摘下面纱,心中却想,不知是怎样的仇怨,那四小姐竟然想出这样狠毒的招数,只希望文锦有了提防,以后莫要中招。
只是这事还是有些玄妙,一个四小姐罢了,怎能将事情来做的如此的干净?顾木蓉记得自己跟着那人去寺院后面的情况,即没有碰上僧人,也没有遇到文府的家丁。
按着规矩,文府女眷出行,需要带数量不少的家丁随行,即便是到了晚上,也该有家丁彻夜巡逻才是,那恶人一路竟是如此的顺畅,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小姐能调动的了的。掐指算算文锦也不过十二三岁,排行第二,那排第四的比她还小些,又如何能如此周全?
看来,文锦在家中也是危机重重,文府也非等闲之地。
顾木蓉又想起了顾府,是不是所有的深宅后院都充满了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一辈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睡觉能够安稳吗?
顾木蓉想到自己那几乎要将妾宠上天去的爹,想到郁郁寡欢的娘,想到争奇斗艳的姐妹们,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能够开始另外一种生活已经比所有人幸运多了,这世界天大地大,再也不必过那样的生活。
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的理解到,自己的世界崭新而辽阔。
虽然身上背负着因果,但是能够帮助李慎,文锦这样的人,她自己也非常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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