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决?”杜且反问,“带回扬州吗?”
厉出衡笑道:“夫人莫急,烂摊子他自己就能收拾,不必动气。”
杜且说:“我不急,也不气,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少,但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先例,有一就有二,以后咱家不得什么都收?你纳妾的事,我想等到了扬州再说,这么一回收过去,到了扬州,那将会是何光景?”
“你说什么?我要纳妾?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妾?”厉出衡坐进车上,示意将要上车的白芍离开,“还是谁和你说过什么?”
杜且坦然地说:“也该是时候多找个人伺候你。到了扬州。日常事务繁多,我难免不能兼顾,自然是要给你纳一二房妾室。”
厉出衡盯着她看了半晌,“夫人是觉得为夫夜里折腾得太狠?”
杜且脸上一臊,红得烧了起来,“我。我……”
厉出衡把她逼入马车的角落,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呼吸与她相融,并不再靠近,他看着她被齿贝咬红的唇瓣,“还是说,夫人觉得为夫不够卖力,恩?”
那上挑的尾音勾着杜且的心弦,就像是曲高和寡处的突然转承,叫她呼吸都是一窒。
她已退无可退,“万一我要是有了身孕……恩,才有人……”
“有人什么?”他的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唇,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近得连眨眼时睫毛似乎都在她的脸上轻轻刮过,“你有孕了?”
杜且用力摇头,可这一动,唇瓣就与他碰在一起,可厉出衡却并未因此一蹴而就。“若是纳了妾,你就不能夜夜睡在为夫的臂弯,就算是想为夫了,为夫也因为和妾室被翻红浪,而不能……满足夫人,这样也没关系吗?”
杜且用力地咬唇。喘息声渐渐重了起来,“我是嫡妻,是主母。”
“主母怎么了?”厉出衡反问,“难道你想霸占为夫?这样可不好,会被人说你刻薄妾室。”
一想到厉出衡要和别的女人欢好,杜且就不高兴,他还说让别人睡在他的臂弯,这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刻薄她怎么了?”杜且勾着他的脖颈,主动献上红唇,“都说了我是主母,我是嫡妻,难道我还要自己受着委屈,把你让给她不成?”
厉出衡勾了勾唇,却不回应她的献吻,“你不让给她,又为何要给我纳妾?说实话,为夫委实精力不济,若是再有妾室。那夫人就只能冷落了……”
“你敢!”
“我是不敢,可妾是你纳的,又不是我。”厉出衡无奈地耸肩,正欲抽身离开。
杜且一个用力把他拉了回来,“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说,你都哪错了?”红唇就在眼前,可厉出衡还是忍着冲动,试图惩罚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杜且双眸剪水,小嘴轻噘,“我哪都错了。”
“那都是哪啊?”厉出衡强忍着,可身体并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尤其是在湿润的江南。身上更是如蚂蚁在爬,心痒难耐。
杜且的小手往他腰上轻轻一搭,“那夫君觉得我哪错了?”
那可恶的小手不安分地往上攀爬,停在他的胸口处,状似无意地往他唇间吹了一口气。
厉出衡若是还能再忍下去,他都会鄙视自己了。那不是理智。而是不行。
把她压在车上辗转允咬,火热的手掌所到之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她已是难耐地轻喘起来,还不忘提醒他,“还在车上。”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所言非虚,马车狠狠颠了一下,杜且一跃把厉出衡扑倒。
“是夫人扑倒为夫的。”厉出衡一脸的无辜,“看来,证明为夫能力的机会来了。”
杜且往后一缩,“别乱来,这是车上……”
“不然夫人胡思乱想。为夫也是会困惑的。”
杜且的腰被他紧紧地控制,动弹不得,路上崎岖不平,车上更是应和着颠簸,此起彼伏。
入夜的歇息处,因阿松一路赶得太快。错过了官驿,一行人只好在一处小客栈入住。
杜且扶着腰下车,厉出衡却是一副神清气爽,但他还是把手搭在她的腰处,轻轻地按抚,可眼底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阿松转头去看谢桐车里的人。四名婢女已经是吐得脸色苍白,四肢无力,谢桐一张脸拉得很长,见了阿松就像是见到了仇人,分外眼红。
阿松挠了挠头,说:“我还以为她们已经下车跑了。”
“你要赶这么快的车你早说啊,小爷跟你一起也是可以的。”谢桐都要气炸了,“结果她们一上车就开始吐,老子闻了一路酸水的味道,本来不晕的,最后还是吐了。”
阿松连忙扶着他,“五爷你当心脚下。别摔了。”
谢桐甩开他的手,“你,去把她们赶走。”
阿松笑着说:“这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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