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是老头儿的医院地址,你们可私下与对方和解,当然,也可找律师告他。”
“和解个屁。”蒋宴把写着老头医院的纸条塞兜里,“告死他,也不瞅瞅自己底下那玩意儿,都缩成五号电池了吧,还敢打我家女人的主意,找死。”
“你家女人?”小张意味深长地笑看他,人家老公可姓狄。
蒋宴眯眼喷一口烟在他脸上,呛的对方猛咳,他自己则不正经的痞音。
“就我家女人,怎么,警察不给我当哥?”
“给,给。”小张同志道行浅,又是个脾气好的,他避了蒋宴的烟,刚好进来一电话,拿了起来接听,点头嗯了几句,挂上电话,再看向蒋宴时,小张笑了。
“用不着你当哥的出马了,那老头有人搞定了。”
这么快,挺没骨气的啊,蒋宴漫不经心地问,“谁搞定的?”
“一位狄先生。”
蒋宴掐了烟,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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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绵绵地从夜空落下,上头黑暗看不到尽头,不知细雨们从哪儿汇合,再一起约着舞下来。
池向向是体育生当然搞不懂雨的形成,应该学过,只是过目便忘了。她坐在走廊的长条凳上,抬头望天空雨落,风打着细雨招呼来,她裹紧了身上的披肩。
穿的少,太冷了,可能也夹带着心冷。
那个老人,穿着干净的衬衫,毛线背心,带着一顶湛蓝色的贝雷帽,拐杖也很精致,手柄泛着好看的银光,那不是真的拐杖,而是绅士们把玩的那种杖。
虽然材质普通,和狄松洲那些老朋友的手杖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显然那个老人是个讲究生活情趣的人,才带着一个漂亮的手杖。
这种人生活的应该很优雅,万万和龌龊想象不到一块儿去,可她被欺骗了,那个老头比公公年纪大一轮,说得不好听,一不小心就可能死在女人床上。
可他怎么想的呢?
竟然对帮助他的女人生出邪念,或者一开始就是在那“钓鱼”的?
当一个律师的话,面对这种人心险恶,世间百态,该是家常便饭,如果通过司考,她能足够专业的适应周遭是非吗?
她是个包子,浑身处处软,凡事都往好的想,就算事情不可控制了,她还是往好的方面安慰自己,她不喜欢看黑暗的一面。
所以,心中就算有疑虑,也义无反顾的把独居的老人扶回家。
这种稀软的性格,能当好律师吗?
明明可供选择的范围很广很广,想为狄家事业出微薄力量,去帮狄嫆的忙就可以了啊,做个办公室文员,或者,和其他富家太太一样,捡个难度不大的总字辈的位置坐坐。
池向向不经问自己,为什么非要当律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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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当律师?
池向向所说的生死攸关的抉择就是这个,关于职业规划,她一个人做了决定,要当一个律师。
车门关上,落了一身的细雨,狄耀完全不在意地大步走向走廊中间那处发黄的灯泡下,远远地,隔着迷蒙地细雨,他看清了她脆弱的样子。
穿的太单了,上身裹了一件披肩,紧绷包裹的状态显示她很冷,裙子不长,正到膝盖,两条修长的小腿上只穿着薄薄的丝袜。
也不怪她。
上午出门太阳高照,她那随意的性子更不会看天气预告,还知道带条披肩也算进步了。
“狄耀。”
廊下长凳上的女人高兴地发现了他,一下站起来迎接他,高跟鞋断了,她踢踏着步子走进了两步,这么一来,省了两步的时间就被他一把裹住了。
“披上。”
一件黑色的男士风衣把她罩到小腿,真长,可狄耀穿着只会到膝盖,池向向吸着衣服上他的气息,一边高兴翘着唇角,既然狄耀来了,应该对她的囧事全部都知道了吧,她不好意思的发笑。
狄耀脸上没有笑意,他凝着眉仔细的观察了她一圈,灯泡虽大,但老式的黄光照着人旧旧的,他用拇指轻擦了她的左脸靠近耳垂的地方,那里的确是一块擦伤,皮肤被磨糙了。
“我们走。”狄耀淡淡的一声,揽着她腰,带着往车边而去。
“这就走了?警察说我伤人,还要把那个药的事情交代清楚。”说到药,她又想起来还放在办公室呢,刚一回头,便看见蒋宴拎着那个袋子从那栋三层楼里出来。
都走了,事情解决了吧。
唉,也对,狄耀肯定把那个坏蛋解决掉了,也找了人和这边的警察沟通,所以,连走都不需要打招呼。
他好像在不高兴。
“那个药,不是我买的。”
池向向解释药时,蒋宴也走到了他们的后边,他在后面嗤笑了一声。
狄耀回头扫了一眼,细雨中,他的眸色黑的平荡,让人不敢放肆。
蒋宴漫不经心地佯看旁边建筑,到底收了看热闹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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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两辆车开,蒋宴先行去饭店了。
这边,上了车,池向向半挂着的鞋跟彻底掉了,狄耀这才发现她两个脚后跟磨破了两大块皮,肉色的丝袜已经和伤口粘连起来了,他一碰,池向向就叫。
“我自己弄......”
狄耀上了车,用手机照亮她磨破皮的地方,池向向从裙子底下脱连裤袜,一直撸到底,然后,龇牙咧嘴地要把破肉和丝袜撕开,疼,真疼,不敢扯了,弯腰的动作久了,又疼,她连头上都冒汗了。
“我来。”狄耀皱着眉,把她脚抬到自己腿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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