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太后才会当着凤锦绣的面,点出如今朝堂空置的官职颇多,就是苦于无信任之人帮衬。
想必凤锦绣这一回去,立马就会将这消息传回凤家,而作为如今唯一保有底蕴的凤家,为了日后家族的兴衰,自然回想方设法的从皇帝那换取信任和恩宠。
雒妃顺势在烟波宫用了午膳,下朝得到消息的皇帝息潮生,连朝服都没换,跟着就过来了。
他一来,又如同太后一般,掰着雒妃脑袋,亲自检查了她的脖子,见那道剑伤当真淡的来不怎看的清后。才满意地点头。
母子三人,气氛融洽地一道用了膳,正在偏殿消食品茗之际,皇帝忽的问道,“昨个朕收到密报,盖因从前镇守蜀南的朱雀军是上官寂的两儿子字操练,这上官家一朝灭门,朕派往蜀南的暗卫还未曾捉到这两人,这两人便首先得到消息,领着一部分朱雀军反叛了。”
雒妃与太后不约而同的皱眉,那双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皆流露出冷肃之色。
“是以,朕只来得及收回剩下的一小部分朱雀军,眼下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朕还真不晓得该差谁去蜀南那边处理此事。”显然这事困住了皇帝。
雒妃思忖片刻道。“反叛的朱雀军必定是要收拢,不愿归降者当杀无赦,至于这剩下的将士嘛……”
说到这,她顿了顿,屈指敲着圈椅扶手道,“不若我亲自去一趟蜀南。”
“不可!”
“不行!”
皇帝与太后瞬时反对,两人根本不做他想。蜀南那样的穷山恶水,四季潮湿,山林之间多有兽虫和瘴气,就是男子过去都要受不住,更何况是雒妃。
雒妃却神色坚定,“蜀南州是南蛮王的地方,传言这南蛮王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但凡是女子有事去求他,只要不违原则,他多半是要应允的,眼下,还只能是我去才最合适。”
“你给哀家好好的呆在京城,不行就不行!”太后面有薄怒,这朝中再无能人。也还没沦落到要雒妃出面的地步。
雒妃却是摇头,她心头犹豫了瞬道,“我带上驸马,再是不济,驸马也会保我性命无忧。”
话是这样说,可雒妃压根就没底气,依着秦寿那等连块栗子糕都不给她吃的性子。凡事还真难说,不过她是打定主意要让皇帝与太后同意她蜀南一行,故而表现的十分胸有成竹。
听着会带上驸马,太后与皇帝沉默了,良久太后才淡淡的问道,“蜜蜜,你老实与哀家说。你可是还心悦着驸马?”
雒妃摇头,在自家亲娘面前,她也没不好意思,“我不晓得,从前我总以为他很是嫌恶我,处处苛待我,但在一些旁的事面前。他又有维护我,而且……”
她逐渐发现上辈子的一些事,真相根本就与她亲眼所见的大相径庭,所以,她也是说不准她与驸马之间,到底会走向哪种境地。
眼见女儿眼里的茫然,作为过来人的太后心头一跳,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意味深长的道,“蜜蜜,记着一件事,这情爱之事,但凡是先动心的,那便是输家。且世间男子都是一个德性,总是记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能心念念着一辈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嘲弄,似在说给雒妃听,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雒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虽听的不透彻,可紧记了一点......
那就是要让秦九州以为,他是得不到她的,这样才能让他记挂,在往后的相处中,占据一丝的主动。
作为在殿中唯一的男子,皇帝息潮生轻咳了几声。
太后与雒妃瞬间转头看向他,息潮生一噎。摆手道,“既然驸马能与你同去,朕倒是稍微放心些,驸马虽也是怀有异心,但就眼下来看,总也要好过旁人。”
雒妃深以为然,秦九州不仅有异心。且异心还大着呢。
太后也不多说只交代了雒妃离京之前来与她支会一声,旁的却是要她多加小心。
雒妃乖巧的记下了,她即便再是想和太后磨蹭,说说体己话,但见时辰已晚,还是揣着朱雀军的虎符出宫了。
回到公主府,秦寿不请自来,他仿佛对朱雀军的事一清二楚,包括蜀南那边的事也是一样。
雒妃正在首阳的伺候下去头钗,秦寿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他嗓音低低的问,“公主预备何时去蜀南?”
雒妃转着累丝金步摇的手一顿,步摇上曳动的金线流苏打在她手背,就泛起冰凉来,她透过水晶琉璃镜,看着秦寿,好一会才道,“自然是该去的时候。”
秦寿抿了抿薄唇,狭长的凤眼之中似乎有潋滟流光一窜而过,“九州以为,公主去之时。最好让圣人送几张圣旨的好。”
雒妃晓得秦寿不会无的放矢,她悄然记下这事,脸上却无甚表情的道,“这还需驸马提醒不成?本宫又不是个蠢的。”
听闻这话,秦寿微微勾起嘴角,“公主自然不是蠢的,不然哪里会拉上九州一并去蜀南。”
雒妃啪的一声将金步摇摔在妆奁上,她转头目色冷凛的盯着秦寿,一字一句的道,“你如何晓得的?”
根本这件事她就没跟任何人说过,不然就是秦寿在宫中有探子。
秦寿走进来,袍摆曳地,犹如飘忽水草,他到妆奁边。捏起那枚朱雀军的虎符,随意看了看,“揣测一二罢了。”
雒妃一把抢回虎符,她忽的想起太后说的话,便硬是压着娇纵,眉目稍加缓和,黑白桃花眼水润润地瞅了他一眼,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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