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也累极,听闻安明儿没事,整个人就一下子瘫倒下来,被洪礼辉恰恰接住。他扶着她,低头看了一眼,不禁皱眉道:“你们派了车来没有?好歹让她先换洗一下,吃点东西,喘口气。”
小庄心里有些不舒服,本能地要去昭儿接过来:“派了车的。”
洪礼辉还是挡住他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眼里只盯着昭儿,低声道:“不如先到我那儿换洗一下,吃点东西,可好?横竖是派了车的,不怕耽搁了。”
昭儿被他的温柔所感,也觉得累极,只摇摇头,低声道:“不用麻烦了。我想回去看看小姐。”她才不想和那个讨厌的洪小姐打照面。
洪礼辉不禁皱眉,道:“你这样,我可不放你走。”说罢,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略一思量,他又道:“这样吧,我好歹陪着你找了一个下午。不如就当赏我个面子,我做东先请你吃点东西,你看怎么样?”
人家都这么说话了,昭儿也不好说什么,便点头答应了。
小庄心里却堵得慌,一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不认输地跟上去。
安明儿是安小多一路背回去的。她有些受不住,只说自己是手伤,不打紧,但是安小多就是不肯放,她也没办法。
等回到平阳,他又亲自把她送上楼,小心地给她处理了手伤。她低着眉毛看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的手上药。
他问她:“疼不疼?”
安明儿摇摇头,又点点头,老老实实地道:“有一点儿。”
安小多道:“烫伤当然疼。让你长点教训,别一股脑地乱抓。”
“……”当时那个情况,不被踩死就被烧死,谁管得了这么多。
安小多把她的手给她包好,搁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了她对面。
安明儿知窘了,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看他,只呐呐地道:“这花神会……”
安小多道:“你管他做什么。这次搞砸了,下次大约才会要请你去。”
她又低着头不说话。
安小多看她还穿着那身带沙子的衣裳,心下虽然舍不得,但还是道:“我先下去了。你先把衣服换了。”
安明儿有心想叫他,但又开不了口。她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也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于是只好先放了他下去。
总之花神会是搞砸了,闹的动静这么大,官府自然会查个究竟出来。
还有,总之,她是和他……要试试看了。
她傻傻地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忙去桌上抽了一张纸来写信。前些日子忙的很,一直晕头转向的,得赶快去把婚事退了才行。
no.047:(恋爱篇 )值不值得
安小多留了下来。也没多说什么,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就是,每天不再懒懒散散的了,而是前前后后地跟着安明儿打转。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俩人关系有点儿不一般。但是先前有说过他们是兄妹,所以众人对安小多频频出入安明儿房中,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这一天,安明儿的手已经拆了布,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正坐在屋子里,缝一件衣服。这自然是安小多的。她寻思着要入冬了,想给他做两件衣裳。
差不多到了时候,安小多果然来敲门。她马上放下手上的活计,连眉梢都带了些欢喜,蝴蝶似的飘过去开了门。
安小多穿着一件蓝布衣裳,也笑嘻嘻地看着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半天了,在做什么?”
安明儿有些害羞,只道:“没什么。”
安小多也不放在心上,只自己很大方地坐在了桌边,倒了一杯茶给自己,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安明儿不动神色地把那些东西收到篮子里,摆去了一边。
安小多笑道:“这平阳的几家大客栈的掌柜的,都有意思想请你过去吃个饭。”
安明儿把东西放好,跑到他身边。他拉了拉那张椅子,让那椅子离自己再近点儿,她有点窘,但还是坐了,抬起脸看着他:“跟你谈的?”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低声道:“自然是我。你现在是人家的财神,人家有这个意思跟你结交。你看怎么样?”
自从安明儿开始办大宴,这平阳的客栈的生意就好了不止一点。很多人特地从晋阳,或是其他地方赶过来赴宴,然后就住在那些客栈里。这种短途的出差,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新的风尚了。到节庆的时候,也有些老板请自己手下的人吃饭,而特地来平阳一趟,开个小会,然后安排住在客栈里。
安明儿细细地想了想,最终道:“你陪我去。”
“那是自然的。”安小多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叩,眯着眼这么说着。
安明儿有点害羞,但还是挨过去,在他肩头蹭了蹭:“我娘给我回了信,她说,已经跟我爹商量好了,跟柳家退亲。”
“嗯?”安小多不失时机地反手搂住她,她躲避不及,就摔在他身上,但是也没有挣开,他笑道,“我差点忘了,你现在还是有婚约在身的。”
安明儿在他胸口嘀咕:“很快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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