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味道,可是火热。
她被轻轻地放下,身子被放平,垫到柔软的床褥,不由得轻松地喟叹了一声。嘴里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咽得干干净净,他的唇舌都很温柔,还在一下一下地爱怜着她。
“哎,小福。”
他用脑袋顶着她,看她的脸微微泛红:“你睡,我不扰你。”
她似乎有点害羞,挨在他怀里,就睡过去了。
书房。
江南巅峰的两个男人坐在首座,往下是海龙之子战云,和御医顾长青。
“小福的毒我解不了,只能等到我师父来。小福中这个毒已经有些年头了,我师父手里应该已经有了准备。现在……她能醒过来已经是大幸,但是身子会很弱,连惊吓都不能受,还得小心养着。”
实际上,顾长青的医术确实很出色,不然安明儿也醒不过来。但是一时手里也没有准备。事实上,这种毒,恐怕天下名医也要束手无策。如今只能指望常连神医早有准备。
半晌,安织造才缓缓吐出一声:“思文什么时候到?”
战云瞥了他一眼,道:“走的是水路。神医说是,要出海捕鲨……”
“!”
柳员外忍不住皱眉:“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出海捕鲨?”
顾长青却很了解自己师父的秉性,道:“难道是为了药引?”
安织造嘀咕:“他一介医儒,捕什么鲨……”
他家小福的命还提着呢,就凭常连神医那小胳膊小腿?要出海捕鲨?
担心又甚了一层,只恐神医不能活着回来。
战云道:“若是顺利,约莫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了。”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
半晌,安织造转向战云:“战公子,这次你来,要逗留多久。”
战云道:“直到大人把夫人的东西都准备好……以及,小福彻底好起来。”
闻言,柳员外不禁瞥了他一眼,阴森森地道:“我儿媳妇是个有福之人,战公子倒是有心了。不知道战公子在晋阳下榻何处?”
战云坦然道:“战家随众都宿在驿站。我要留在这里,照看小福。”
“……”
众人也实在想不到他的皮这么厚实。可是人家有皇命在身,眼前又是危机四伏的时候,实在不适合得罪他。柳员外纵使有心替儿子吃醋,眼下也只好先咽下这口气。
说实话,小福姑娘是他看着长大的,挺规矩挺本分的。后来长了,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呢?要不是自己嫡亲亲的侄女儿,家里唯一的命根子又要死要活非她不可,他也是要看不上这姑娘的。
可他护短是不假,护的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媳妇兼侄女儿,现下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姘头”,他心里是有一百个不高兴。若是正经人家知道负责任的男子,哪有勾搭未出阁的姑娘的?
就算大局当前不适合吵闹,柳员外私心里总还是瞧不上这战家小子。若是战云真在清苑住下来,只怕也少不得要受他的冷眼。
安织造看了自己的妻舅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闺女不规矩在先,女婿是不计前嫌,可做公公的可没这好相与。想来,要是小福进了他家的门,这做婆婆的只怕也要心存芥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还是他夫人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
no.139:(小逗篇 )往事别提
许是柳睿的悉心照料和强硬的态度,安明儿第二天竟然精神了不少,也不一直躺着了,常常坐起来,和安织造和柳员外说话。大多数时候是和柳睿腻歪在一起,他怕她累,就让她靠在他怀里,替她捏捏手,一边说着话。
战云本来要去看她,那会儿安织造刚出来。可这娃走到门口,就顿住了。门里那副郎情妾意的样子,确实扎痛了他的眼睛。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也不管安织造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就径自转身走了。
他一个人在偌大的花园里转悠,越走,气就越不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好像堵着什么,压得他眼前都发黑。
他想,这是应该的。因为是他抛下她走的。
可,可是,她当初竟也没有留他一留!私心里总是怕,怕那个时候她若是在他面前落泪他会如何。也许他还是会走,可是必定走得心如刀割。不像后来,人走了,整颗心也像被掏空了一样,好像一点都不痛。回到山西,好半个月,突然有一天,一下子翻到她给他做的那件衣服……那个时候,真的比心被割了还要痛。
而她,她……一转身,就一点都不在乎了……欢欢喜喜地嫁了人,一点都不惦记似的。
怎么会这样?!先前龙二那小子说的时候他还不信,可,她怎么就真的像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她明明。明明就说过喜欢他的!
此时战云只觉得被心里那些东西折磨得大汗淋漓,无论如何也无法解脱。最终要发狂。终于一怒之下,抬掌拍断了旁边一棵不知道什么小树。草木无辜,一下子轰然断裂,那声音将他稍微拉回了神。
一声细细的女子惊呼响起,让他一愣。
熟悉的声音让他本能欢喜,可是回过头。心又像沉到了十八层冰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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