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黑冷笑了一声:“那我姑丈是死人?他若是有一分清醒,有个女人睡在身边他会没动静?他若是很清醒,你还能活到现在?”
阿香吓得哭都哭不出来。江南第一少是何等风华,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张脸明明就俊美无俦,可是她却觉得牙齿都要打战。最终她终于俯下了身,彻底老实了:“奴,奴给爷下了药……”
其实是假药害死人。她虽然有心计也有野心,奈何没有根基。用的药那也是道听途说,后院嬷嬷们无意间说起的一个cuī_qíng_yào方子。她起了心思,便自己去配。原料里甚至有石灰。
安织造要喝醒酒茶,她便下了药。结果安织造喝了,竟然直接就睡倒了。任她怎么折腾对方也没有反应。倒是叫了几声安夫人的闺名,表示自己很难受,要安夫人给他松松衣领。阿香给他松了衣领,结果被他一脚踹下了床。等她再费劲地爬上去了,他是彻底睡死了。
阿香没办法,只能tuō_guāng自己的衣服,搂着安织造睡了一夜。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柳睿笑了,他心想,有这个就够了。
于是他蹲了下来,看着阿香:“你想不想活?”
阿香惶恐地看着他。她当然想活。
柳睿低声道:“那我给你一个机会。”
no.065:(回家篇 )打开心门
等柳睿回到晚晴楼,安明儿已经踮着脚在绣楼望了半晌,见到柳睿来了,她几乎是松了一口气,提着裙子跑下楼去迎接。
柳睿倒是没料到自己可以受到这么热烈的欢迎,他怔了怔,然后笑着让她拉住了自己的手臂:‘等急了吧。‘
一直跟着他的柳全儿不禁恶寒。刚刚还一副阎罗样,现下变脸怎么这样快。
安明儿自然不知道这许多,只急道:‘我爹是不是不答应?‘
柳睿扶着她往楼上走,一边道:‘你爹是不答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去过柴房了。‘他说了谎,安织造明明是答应的。
接下来他就细细地对安明儿说了那阿香的供词,并低声安慰她:‘放心吧。既然姑丈没有碰那女人,就没有事。‘
安明儿稍微放松了一些。
柳睿又道:‘就等寿宴了。‘
安明儿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安:‘可,要怎么劝我娘?我娘现下谁的话也不愿意听。爹还锁着她,她必定越来越生气。‘
柳睿低声笑了一声,眨眨眼:‘你放心,我有安排。‘他早就安排好了,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那个东西竟然可以用来……
安明儿哪里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只是有些羞愧,不要意思地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表哥,老是给你添麻烦,我……‘
她的话突然说不下去。嘴唇上突然抵住了一根温热的手指。
柳睿也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得讪笑了一声。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唇,道:‘你嘴上有东西,我给你擦掉。‘
安明儿的脸红了。
柳睿闭上了眼,已经绝望到开始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过了几天,安织造的生辰到了。
说起来有点凄凉。以往每年,安夫人都会乐悠悠地亲手操持这一切。每年都变着花样哄夫君开心。去年是一出新颖的歌舞。也有人将这当成是安夫人长盛不衰的制胜法宝。
可是今年。整个寿宴都是司徒和临时被拉回来的刘姨娘一手操持,什么新奇的花样,自然是没有了。
安夫人被困了几天,面上已经隐约有些寒霜,但还是收拾齐整了,换上了大红的华服,准备见客。
前厅正热闹,女眷们见了客,就回避了。以往安夫人会陪坐。今年当然没有这种好事。她早早地就被人送回了藏娇楼。连安明儿也被遣回晚晴楼。安云满则被安织造带在身边,什么花样也变不出来。
刘姨娘和翡翠等老人这次都爱莫能助,可是又在心里着急。安夫人的性子太倔,安织造好好哄着倒算了。现在越是这样,她的脾气越大,只怕越闹越僵。但是这次的事情又很复杂,安织造的床上出现了女人,那就不是劝几句能解决的了。
一见了礼,安明儿就被下人‘护送‘回晚晴楼,一路上低着头。也不知道怎么办。总是这么闹下去不是个事儿,她总要回平阳。但是他们俩不闹完,安织造根本就不会放人。除了担心父母这里,她还要担心平阳那边,心里着实煎熬。
走在路上遇到柳睿,柳睿心思一转,连忙道:‘小福。‘
安明儿在众人的簇拥下回过头:‘表哥。‘
柳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打量了一下左右,道:‘你们下去吧,我有事同大小姐说。时间晚了我会送她回去。‘
闻言,大伙儿都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安明儿也心里没底。这些都是安织造的人,连她都指使不动。
柳睿的眉毛拧了拧,道:‘下去,出了事我来承担。何况就在自己园子里,能出什么事儿。‘
那倒是说的是,到底是安家大小姐,难道还真要挟持着不成。这些都是小辈,不敢犯上的。既然柳睿说了他来担当责任,这些人也不敢再多说,只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安明儿松了一口气,心里感激柳睿:‘表哥。‘
柳睿冲她一笑,顿时就换了一张脸,他轻声道:‘我到前院去拖着姑丈,你去看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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