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始闹没多久,昭儿姐就发了脾气,好像一脚踢上了个什么东西。洪老板伸手去挡的时候,就碰到了那个架子。大约也是站不稳,所以把架子撞倒了。
似乎当时庄主管也有参合一脚。但具体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只是可以确定,这三个人都有份。所幸现在洪老板肯赔钱,还肯借盘子。
安明儿找到昭儿屋子里,果然看到这丫头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大约是在哭。她无奈,只走去她身边坐下了,柔声道:“昭儿,我也不是成心要斥你。可这次你确实做错事了。”
昭儿哭得咿咿呜呜。只闷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要罚。便由小姐罚就是。”
安明儿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背脊,低声道:“我确实要罚你,那是因为我是你老板。现在,我是你的姐妹,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儿哽咽着道:“还不是小庄!他突然发什么疯我也不知道。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都是他都是他!”
安明儿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得拍着她的背,低声道:“是看你和洪老板走得近,小庄吃味了吧。”
昭儿的哭声一哽,猛地抬起了哭成花猫的脸,怒气冲冲地道:“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跟谁说话,干他什么事!”
“昭儿……”
昭儿当下就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去跟他说清楚,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安明儿拦也拦不住,她一急,只能追了上去。
“昭儿,你不要冲动!”
急匆匆地下了楼。昭儿却已经早就一溜烟地冲到了后院去。安明儿心里急,脚下一绊差点扑倒。还好安小多一直在注意她的情况,及时把她扶住。
“昭儿!”
洪礼辉却还在,见这样,只强行按捺住想追的冲动,望向安明儿,道:“昭儿姑娘怎么了?”
安明儿当着他的面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无奈地道:“丫头闹脾气了。”
洪礼辉实在是很想跟到后院去看看,但他还是只能把这个念头给憋回去。只无奈地拱了拱手:“这,我就先告辞了。安老板记得派人来调餐具,到时候和赔款一起奉上。安老板,还是别太责怪昭儿姑娘了……确实,不是她的过失。”
安明儿更无奈了,只得道:“那就多谢洪老板了。这次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这厢谈妥,洪礼辉前脚刚走,安明儿刚想追到后院去看看,就已经看到昭儿一脸怒气地从后院大步走了回来。倒是不哭了,但是面上的冷漠和怒气却还是很凌人。
“……昭儿?”
经过安明儿身边,昭儿也停下了,只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姐,我今个儿有点不舒服。就让我休息半个时辰吧。待会儿我再下来收拾。”
“……”
说完,她就自己气冲冲地上了楼。
没过一会儿,小庄也黑着脸从后院出来了。他谁也不看,直挺挺地往门外走,连安明儿叫他他也只当没听见。
最终,安明儿是无奈了,只能自己领着人把一地的垃圾收拾了,一边问安小多:“清点过没有?”
安小多漫漫地道:“清点过了。所有白瓷,全毁了。”
“……”
安明儿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餐具再定就是。现在快收拾了,别误了今晚的大宴会。”
她正弯腰扫地,突然手里一热,原来是安小多也俯下了身,握住了她的手……里的扫帚。她不禁有些诧异地一抬头,却见对方笑得从从容容。她有些不可置信,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放了手,不确定地问:“你要扫地?”
安小多嗤笑了一声,道:“我想过了,跟我这样的男人,上得厅房下得厨房,天下也难找。这些琐事虽然是下人做的,可我不能容忍这个世上有我不会做的事情。”
安明儿呸了他一声,却压低了声音:“不要脸。”
安小多也只是笑笑,果然就笨手笨脚地开始扫地。安明儿看着他的背影,却无意识地露出了微笑。
迎春楼的神秘面纱总要被揭开。接的客人多了,总不可能要客人也和他们自己人一样死咬着嘴。
安小多很聪明,他知道不能从本地人下手,就从外地来客下手。其实迎春楼的秘密守得这么好,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客人大部分是外地来的,潇洒过一次之后,就远走高飞了。
醉鲤山庄也有不少外地客人。熟客也不在少数。这个圈子并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总有人的嘴会松。果然在这群商宴常客之中,就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秘密。要快活,就到迎春楼。
事实就是。那与其说是一个酒楼,不如说是一个青楼。里面的女侍。也都是陪夜的。
生意人图快活。老板请员工,或是约了伙伴谈生意,到那种地方去,逍遥快活一番,什么话都好说。再来就是那味神奇的襄阳糕点,据说确有其事。但如果没有酥媚风骚的姑娘。这个糕点也没这么叫座。
但这种地方总是见不得光的。所以总偷偷摸摸的。大宴接不下,有头有脸的大宴也会放在哪里。所以安小多和安明儿商量了一下,果断地对醉鲤山庄上下进行整顿,用醉鲤山庄曾经办过洪州十八窑聚首的好名声,以及大手笔的酒水折扣,上品糕点,做出了洪州最高档次的大宴。
这样,醉鲤山庄就从从前的杂接型酒楼成功转型成了一个高层大雅的大宴楼。所有人都知道,要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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