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已经习以为常的秋深给咬着舌头说烫的相里递过去两张纸巾,一边给他擦拭一边问没事吧。
“哎呦...”顾萧朗也学着秋深的样子发出感叹,不过他愁心的可不是相里这与生俱来的猫舌。
最近真是...怎么看这两人怎么觉得危险。这整日花前月下近水楼台的,万一哪天擦枪走火...算了应该不可能就相里那小身板,分分钟被秋深一脚踢废。
“说起来...”顾萧朗这才想起此次前来的正事:“李壮实来过了?”
咬着面包的秋深停下动作略带疑惑:“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早上他给我打电话了。”很巧妙地省略掉了具体时间,“说什么了。”
秋深挥挥手:“抽风来着,别理他。”
大早上七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秋深吓醒,一瞬间还以为地震了拔起腿就跑,结果在开门时看见壮壮,恨不得一拳抡过去。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过稍微出了点差池。以往都会配合着接过她的拳的壮壮,今天却一手将她的攻击挡了下来。
“怎么了?”同样被吵醒的相里从房里走出来。
李壮实站在门口,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女神后顿时心潮澎湃,不仔细看分不清黑白的眼睛里酝酿着多种情绪,最后统统化为悲愤,又将这悲愤化为力量,重重地低下头,对着相里九十度鞠躬。
“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一脸懵圈的相里大概是被他的气势吓到,晕晕乎乎地跟着鞠躬敬礼说好哒。
现在想来...两个都没吃对药。
看起来不像是发生过什么手足相残的事情,顾萧朗安(sh)地缓了口气。期间相里去接陈承的电话,秋深看了一眼站在阳台的背影,小声凑过去跟顾萧朗说话。
“你最近还好吧?”
顾萧朗微怔,随即说很好。他不至于外露到连秋深都能看出来吧。
“嗯...怎么说呢,就感觉你最近不太对劲。”秋深双手捧着温暖的马克杯,目光又无意识瞟向相里,“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可以说出来啊,啊,不是和我,要跟小爱说啊,她可担心你了。”
把她的话一字一句听进去的顾萧朗沉默了半晌,后又轻笑出声:“你也很担心她啊。”
秋深挑眉,好像他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当然了。”
「那可是小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壮壮兄大概就此下线,亲妈我会想念他的... 另外ki就是我们千秋的罗马音咩哈哈~~~
☆、不是别处,我就在你身边。
巴赫小提琴奏鸣曲,.
秋深滴水不漏地演奏完毕,等着ern大师的点评。
ern大师十指交叠放在唇边,还在回味刚才的曲子,表情凝重。
光看这个表情秋深大师并不满意。从入学到现在,她的演奏没有一次让ern大师满意过。
le,享誉盛名的小提琴家。年轻时风光无限,中年后开始渐渐隐退,平时在学校教书育人,偶尔有特殊场合才会作为特邀嘉宾露面,即使如此在乐坛的地位依旧屹立不倒,是小提琴界难得的大家。虽然无论就年龄还是地位,都足以在这个学校趾高气昂,但ern大师却是出了名的温和派,对学生对同事都是礼貌幽默,偏偏对秋深是让人意外的严格。
在秋深刚入学时,为了对付这位“老顽童”也算是费尽心大师的教育方式比较自由,注重学生的个人培养,不会对谁穷追不舍,可秋深就是躲不过他的魔爪。请假没戏,逃课准完,好像她之前听来的关于老师的好评都是刷来的。明明已经花白着头发,孩子都有三个的花甲老人却在抓她上课这件事上乐此不疲。一个躲避,一个追赶,两人斗智斗勇,其乐无穷。
中国的俗语说严师出高徒,老师严厉秋深可以理解,毕竟在大tc,她过的都是教鞭眼前晃的日子。可是这差别对待实在是有点...如果说ern大师在她身上抱有什么期待的话...反正秋深是觉得不可能,在julliard里,她这种垫底学生才是稀奇动物,比她优秀的一抓一大师怎么可能吊死在她这棵小树苗上。
要是说个人恩怨...也就是她逃了顶替的那次吧...人家国际名家,怎么可能记她这点仇。
“y。”
和相里一样的开场白,要说什么之前都先和颜悦色地叫一声她的名字。
“你在急什么?”
这个问题ern大师好奇很久了。从他第一次听见秋深的演奏起,就明显感觉到她的急切。在秋深端正过学习态度之后,这种紧迫感就愈发强烈。秋深的底子也不算薄,但在这种众星云集的世界名校里根本数不上数,ern大师对她的教育方针从一开始就是从基础做起。虽然知道她有惊人的潜能,但不能操之过急。
现在看来,操之过急的不是他,而是秋深自己。
秋深始终在追赶着什么,这份迫切的心情融入到琴声当中,使原本就略显僵硬的琴声更加死气沉沉。不管是动作还是技巧上都激情四溢,但这份感情却丝毫不是因为音乐,只是因为急躁,甚至说是卖弄也不为过。秋深的确有才华,但还不足以到让她骄傲自满的程度。她的小提琴只是单纯的琴弓与琴弦的摩擦发出的声音,宛转悠扬也好,波澜壮阔也好,作为音乐家最基本的心随曲动,秋深不具有,也不需要具有。
本来秋深就不是情感丰富类的琴手,ern大师也并不打算在这方面对她要求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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