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在不吭声了,她也知道宫里的主子恐怕没有哪个是心善的。
云阔觉得话说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再重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
“回去把《孝论》抄三遍。”云阔摆摆手,“走吧。”
“女儿告退……”云安在低着头,有些打焉儿地往外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这次来想要问的事儿还没问呢。
“父亲,萧且他……以后真的是我们卫国公府的义子了?”
云安在提起萧且,云阔皱了皱眉。
“卫国公府帮他搜寻他要的线索,而他则以义子的身份留在府上。最近钟家指不定还要搞什么乱子。他会护着你们的,这个你可以放心。”云阔解释。
云安在有些疑惑。
照这情形,父亲是用帮萧且找寻那枚玉扣主人的理由留下了萧且。
的确,有父亲出面的确比她更容易查到。
在云安在眼里萧且应该是那种受不了束缚的人,竟没有想到会为了那枚玉扣停留下来。看来那枚玉扣的主人对萧且来说定是十分重要。
云安在走了以后,孙氏便过来了。
“还是那个事儿……”孙氏轻叹了一声,“我不想让在在入宫。”
云阔押了一口茶,说:“你的顾虑我知道,在在心思单纯,如今年纪又小,倘若进宫去恐得不了什么好。更何况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孙氏给云阔又倒了一杯茶,她说:“现在是太子相中了她,就算是寻常人家也不能指望丈夫一辈子的宠爱过活,更何况是宫里。丈夫的宠爱照料总是有限的。”
“这话说的也不对,我对你可是爱疼着的……”云阔莫名觉得孙氏话里有话。
孙氏“倘若真是这样,安薇也不会出生了。”
“好好的怎么又提起这个了……”云阔瞬间头疼不已。
孙氏也不想这个时候跟他纠结安薇的事情,她说:“更何况皇后娘娘是不满意在在的,如今又要招一批小姑娘入游屏阁。现在多少家争先恐后往宫里递名字。皇后娘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孙氏顿了顿,“在在就算是做侧妃也好过正妃。可是以在在的性子恐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可是你问过在在没有?我让奉启私下问过安酒,听安酒的意思在在和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马,这些年太子隐晦的照料她全部收下。你觉得倘若在在不喜欢太子,以她的性子会接受太子对她的好?”
孙氏愁容满面,她叹了口气,说:“我也只是担心在在。而且,这孩子虽然心地善良,可是并不是个愿意把话说出来的。这回这么大的事儿她也自己瞒着,总觉得……”
孙氏有些闷闷的,有什么事儿不是亲生的酒酒都会跟她商量,反倒说亲生的在在喜欢瞒着她。
她嘟囔了一句:“这孩子自己没章程了也不愿意跟我这个当娘的商量。搞得咱们两个在这儿猜。到底是不是咱们亲生的!”
“好了,好了。”云阔忙安慰妻子,“怎么又多想了,姑娘家脸皮薄不愿意说起婚事很正常。”
孙氏生了一会儿闷气,才说:“那个萧且真留下了?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凶神恶煞的,留在家里真不会说引狼入室?”
云阔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个萧且是在深山里长大的,一些规矩礼制全都不懂。这些方面不要难为了他。不过我让奉启查过他的底细,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咱们在在被掳走一个月的事情总归是个麻烦,把萧且留下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了。一切规章礼制全按府中长子相待,切不可大意敷衍。”
“长子?”孙氏有些惊讶,“他年纪小一些倒好,可是比起奉启还要年长几岁。您就不担心……”
“图谋家业?”云阔乐了,“放心吧,他连银票都不认识。”
第二日便是中秋。
云家人一早就备好马车,前往宁远山的别院。
丰东贵族总是会选一些山清水秀的地方建造别院,云家的别院就建在宁远山。
宁远山坐落在丰东边郊之处,由十八座山峰相连,山脉连绵,一望无际。除了云家,丰东也有其他贵族的别院建在这里。就连皇家的猎场也在宁远山某一山开辟的一处。
马车绕着环山小路而行,清新的青草味儿从车窗钻进来。云安在掀开窗边帷幔,狠狠吸了一口。
“姐姐,我想去小林子里玩!”云安尔拽着云安在的手,“春天栽的小树不知道长高了没有!”
“尔尔乖,咱们还是要先去别院收拾一番的。等安排妥当了,再去小林子里玩。”云安在笑着说。
云安尔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说:“这可是二姐姐说的!一会儿母亲不让去,你可得替我说话!”
她又转头望着马车里的云安酒和云安薇,“大姐姐和三姐姐可要给我当证人!”
“嗯,给你作证。你母亲不许的话就找你二姐姐去。”云安酒抬眸笑望了云安在一眼,那目光似乎是在说——托大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瞧着云安尔渴望的眼神,云安在只好硬着头皮说:“放心吧,二姐带你去找小树!”
一家人到别院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略一休整,就开了午膳。
明明在府里的时候一干吃食都是刚运进府的,可云安在还是觉得在别院里吃的东西更新鲜。
比如这块芋泥卷,芋香味儿就更浓。
比如这碗元菇炖山鸡,元菇就更滑,山鸡也更鲜。
再比如这碟扇贝莴笋干,莴笋的清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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