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絮笑,“你把过错都归结给喝茶,你有没有想想茶水的心情?”
泠音边服侍辰絮换衣服边抱怨道:“奴婢是不懂什么心情了。只知道再这么出事,奴婢可要先被吓死了。”
辰絮换了一件天蓝色的春衣,清爽的颜色衬得她肤白如玉, 唇红似丹。
“这些天,郡主脸上的气色越来越好看了。”这是唯一令泠音感到高兴的事。
已经重新适应了内力的身体渐渐开始恢复从前的身手。辰絮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纤细的手指重新开始凝聚力量,再不想从前那般虚软无力。目前的身体朝着一个非常好的方向发展,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时间问题。她还需要时间去完成和裂天剑的磨合。
景含幽处理完公务,已经收到下属报上来的口供。她一页页翻开来看,秀气的眉高高挑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人呢?还活着吧?”
属下回报:“有一个人企图咬舌自尽,被阻止了。另外两个人是江湖中人,收钱卖命的那种。”
景含幽冷哼一声。“看好了人,我有用。”
营帐里,辰絮刚刚打坐练习了内功,听到泠音在外面叫“柔嘉公主”,她便下床去倒了杯茶。景含幽进来正看见辰絮端着茶杯,似乎是刚刚抿了一口的样子,唇上尽是水润的光泽。景含幽悄悄地咽了口口水,挥手让泠音和尘心到外面去。
“有口供了?”辰絮并不回避自己的心思。她是受害人,想知道幕后主使者很正常。
“你猜是谁?”景含幽抢过辰絮手中的茶杯喝了杯中剩下的茶水,算是间接和辰絮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辰絮无奈,只好又倒了一杯茶。“你确定让我猜?”
“你知道是谁?”景含幽不答反问。“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辰絮在景含幽身边坐下。“宫里宫外,讨厌我的人不少,恨我的人却不多。恨到要三番五次杀了我的人更没有几个。挑挑拣拣下来,除了冯贵妃还有谁呢?哦,还有一个陆凌寒。不过我告诉陆凌寒,只要她听话,我会保住她那条命。她现在应该不敢轻举妄动。”辰絮笑笑,“我不信凌岚没有来信警告她这个蠢姐姐。”
景含幽看着辰絮,帐篷里的光线并不好,让辰絮的容貌有些模糊。“凌岚能威胁得了她姐姐。静苏却未必劝得动冯贵妃。”
“这话不对。”辰絮并不同意。“静苏如果想威胁冯贵妃,总是有办法的。从目前冯贵妃这样一意孤行来看,静苏应该根本没有对她说过什么。”
江封悯的两个入室弟子,从性格上来讲都和江封悯不太像。顾离因为出身原因,为人比较隐忍。但是相处久了就会了解,这丫头虽然性格大气沉稳,心里也是个腹黑的。并不像江封悯那般清风霁月。冯静苏为人心机深沉,野心颇大。她懂得如何利用各方面的关系为已所用。她不太会感情用事,永远能够冷静地审时度势。掌院曾说过,冯静苏的野心绝不是一个公主,甚至是一个皇后的头衔能够容下的。
景含幽此时心里打了个突。冯静苏在冯贵妃回国修养的一年多时间里都没有说出辰絮的可怕,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又或者冯静苏觉得辰絮失去内力,已经不足为虑了?想想就觉得不可能。没有内力的辰絮,感觉和没有武功的师父差不多。师父没有武功就不可怕了吗?景含幽突然打了个哆嗦,怎么可以这样想师父?罪过罪过!
“我一直不太明白冯贵妃如此针对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固然杀了冯业,可是云国皇帝都不计较了,冯贵妃这个姑姑为何还要耿耿于怀?就算她想要对付你,也用不着一回宫就对你连出杀招。这样急切,倒像是有什么急于达成的目的。”景含幽分析着,不过最终的结论还要靠辰絮给出来。
老实说辰絮并没有思考这么多。不过景含幽的话倒是帮她理清了一条线,虽然她也不知道最终的答案,但还是有了自己的猜测。
“这么多问题你问我哪有答案?不如你回宫去问问冯贵妃?”辰絮起身,却被人拉住了衣角。她回头,看见景含幽那露骨的眼神里还带着在马车上没得手的怨念。
辰絮笑了,妖娆妩媚,名花倾国。
“不过半天不碰我就这么难受?”她可不信。情爱这种事,哪有那么念念不忘?至少她就不是这样的。
这话……惊得景含幽直咳嗽。她的师姐一直都是个脸皮儿薄的,怎么说生猛就这么生猛起来?
咳嗽完的景含幽就发现辰絮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对劲。这种探究中带着一点点期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她拉着辰絮衣角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人就被欺身靠近的辰絮压在了椅子上。
“身为上者,似乎很过瘾,嗯?”那高挑起的尾音,自鼻腔送出,在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间打了个旋儿,送进了景含幽的耳朵里。景含幽骨头都酥了。师姐学坏了!呜呜呜呜!师姐撩起人来真是让人鼻血狂喷!
“你……”景含幽觉得自己的呼吸间都是蕴结草的香气,她的神志仿佛开始不清醒。
“这次让我来可好?”辰絮温柔的声音就在耳畔。确实在耳畔,因为她的唇正贴在景含幽敏感的耳朵上,呼出的热气让景含幽陡然打了个激灵。景含幽突然清醒过来,转头,便被辰絮的唇封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话。
两人唇齿纠缠,发出短促而混乱的呼吸声。帐篷里的温度开始升高。景含幽并不介意辰絮主动一次,对于辰絮,她的心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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