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辰絮想躲, 已经被早就准备的景含幽伸手抱住, 再也动弹不得。
“早就想亲你这里了。之前都是纱布。”景含幽还委屈上了。
“你啊。”辰絮的语气里满是宠溺。
景含幽就沉溺在这样的美好气氛中。抱着佳人放到床上,亲手为她盖好了被子,“辰絮, 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
“小心。”辰絮很体贴地什么都没问。
景含幽点点头。转身出了寝殿,吩咐宫女太监们好好侍候着, 自己带着尘心出了宫。
辰絮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她的脖子已经基本好了。不知道自己这次受伤会带来什么好处。但至少, 应该可以要求出宫一趟,去看看自己的二哥和族人。
景含幽带着尘心来到了一家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一个不起眼的男人正候在这里。一见她来了急忙起身见礼。
景含幽一摆手,示意他免礼。“人还在里面吗?”
“是的,进去之后还没出来。看来需要当的东西不少。”男人垂手回道。
这家酒楼对面的街上,就是一家当铺。
妙月将东西都当了, 勉强凑齐了三千两银子。出门兑换成银票,她小心地揣进怀里。
“宝禄,我们快去赌场吧。”
宝禄受着伤一瘸一拐地前面带路。妙月跟在后面进了一家赌场。
两人都进去后,景含幽出现在门口。抬头看了眼赌场的名字——金利赌坊。
“记下这里,以后你们多照看点生意。”她随口说着。那个不起眼的男人点头称是。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里面跑出来一个伙计,看见景含幽身边的男人就跑过来道:“已经见天了。”
景含幽一摆手,“动手!”
男人朝着后面一挥手,方才还空荡荡的大街立刻出现了一群官兵。到了赌坊门口朝着景含幽施了一礼,也不说话,而后转身就去砸门。
景含幽看着身边的男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拿到东西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请公主放心。”
景含幽满意地点头。“事成之后,我会记你一功。”
羽烟宫里,辰絮躺在床上,将睡未睡之际,载福进来禀报,恩康公主来了。
辰絮急忙吩咐将恩康公主让进寝殿。她这边刚要坐起来,就被进来的恩康公主阻止了。
“郡主你伤还没有痊愈,不要乱动。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没什么要紧事。”恩康公主原本对于辰絮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感。可是冯业的事让她对辰絮刮目相看,再加上辰絮和浅碧差不多同样的遭遇,这让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辰絮听话地半躺半坐在床上,“让公主挂心了。”
恩康公主叹道:“郡主来朝,我们本该好好照顾你,出了这等事,实在抱歉。”
“公主快别这么说,是辰絮的错。”她低头一副自责的模样。
恩康公主皱眉道:“郡主何错之有?”
“辰絮这张脸,就是错。”她抬头勉强一笑。“想我本来也是千娇万宠的嫡公主,可惜国破家亡,沦落至此。本还有些武功傍身,就算没什么大用处,总不至于任人轻贱。可惜如今……公主,亡国之人,若想不受辱,岂非就只有一死而已?”
“这么说,郡主早就有此决心?可是你和柔嘉……你们……”恩康公主还是不能理解两个女人之间的这种关系。
“我……”辰絮的脸红了。她还在养伤期间,气色不好,这一脸红,却是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恩康公主心中叹道:“难怪人说女子红颜祸水,这般的女子,确实当得起祸水之名。”
辰絮见她默然不语,叹道:“公主不日就将远嫁西云,原本辰絮是该恭喜的。可是西云太子如此作为,可见并非公主良配。”恩康公主刚要说话,却听辰絮继续道:“我也知道公主和亲虽然并非本意,却也不得不为。可是西云太子此人……公主,我是外人,原本不该置喙此事,公主待我和善,辰絮心里是知道的。冯业此人做客历国就敢如此胡来,全不将公主放在眼里,对浅碧都敢下手,置公主于何地?若是公主到了西云,会遭遇什么情况可想而知了。”
恩康公主在皇宫中生活这么多年,也不是人云亦云,旁人说什么都信的人。听了辰絮说了这么一番话,心中有所触动的的同时也有所保留。
“公主,我是外人。想来你会认为我是故意挑拨历国和西云的关系。”辰絮笑了笑,“公主不妨想想,就算我是故意挑拨,此一番话是否有理呢?”
恩康公主本来就是担心辰絮是在挑拨,如今她干干脆脆地说出来,恩康公主反倒对于怀疑辰絮感到过意不去。
“郡主,你的话我记下了。”她拉着辰絮的手拍了拍,“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的。”
“多谢公主。今日是辰絮多言了,失礼之处,还请公主原谅。”辰絮低头垂睫,一脸恭顺的模样。
“郡主也是受害者,我明白。”
恩康公主走后,辰絮下床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脖子的伤口,金簪入体时的痛楚仍然历历在目。她蹙着眉,查看着那丑陋的疤痕。
景含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
黄铜镜中映出了景含幽的身影,辰絮叹了口气,“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你这话,是不想看到我了?”景含幽语气不善。
"我不想你看到我脖子上的疤痕。"辰絮拿手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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