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不让自己出现在秋墨的视线里,免得又受无妄之灾。
她去了隔壁王奶奶家,找王茶花陪她一起去。
王小院里收拾的很干净,厨房里飘出浓浓的肉香。
王奶奶却不在家,梁茶香敲了敲的王茶花的屋门。
“谁?”
王茶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是我,快开门。”
听到梁茶香的声音,王茶花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打开屋门。
“大白天躲屋里,鬼鬼祟祟干吗呢?”梁茶香眼波流转,左右瞧了瞧。
“不就是你给的那块料子吗,”王茶花掀起被角,把藏于其下的妆花小心的拿了出来。
梁茶香笑喷,“不偷不抢,你至于吗?”
闻言,王茶花眼角眉梢都是笑,“我想给奶奶一个惊喜。”
大年初一天不亮,把一身金光灿灿的妆花袄裙,悄悄放在奶奶床头,她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情。
难怪歇下来两天,都没见过王茶花的人影。
梁茶香有些羡慕,王茶花的这份亲情,抚/摸着妆花柔滑的缎面,眸光闪闪,“要不,我帮你一起缝?”
王茶花迟疑了下,垂下眼帘,“奶奶从小照顾我,可我无以为报……,一直想凭自己的能力,送她一份礼物……,可是我很没用,这块料子也是你帮我拿到的,再让你帮我的话……”
梁茶香理解她这份心情,如果换作自己也会想独自完成。
“本来想着和你一块上镇上去,现在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去了。”
梁茶香拍拍王茶花的肩膀,“慢慢缝,我先去了。”
“姐,”王茶花怯怯的问,“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梁茶香笑道:“真是个傻孩子,你有这份孝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她朝着王茶花神秘地眨着眼睛,灵动的大眼睛闪着光芒。
“离新年没几天了,我猜你一定想让王奶奶年初一穿上它,那样的话你哪里还来的空闲?”
“对联有了么?要不要我给带一副?”
走到门口,她忽然转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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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绸桥镇,弥漫着浓浓的年味,整条街上铺满了年画、对联、烟花爆竹的摊子。
红红的对联,花花绿绿的年画。
八仙过海、猛虎下山、年年有余,松鹤延寿……,应有尽有,皆是好兆头。
大老爷们背着手,在年画摊上,挑挑拣拣。
大小媳妇,也毫气一回,拿着银钱挑选着自己早已看中的头绳或绒花。
调皮的孩子举着糖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人群里穿梭。
梁茶香挑了两副对联,走在人群中,竟然意外的遇到了萧镇。
他依然是一身的蓝。
“一起走走?”
这个一见到他,周身就竖起尖尖刺的女孩,不知为何,总让他觉得很亲近,很有意思。
梁茶香戒备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朵栀子花,以及秋墨令她害怕的歇斯底里。
有些事既然决定了,就容不得她退缩。
既然决定要报仇,与萧镇接触更是免不了的事情,她必须习惯虚与蛇委。
两人一路走着,山南海北的闲聊,突然有个衣裳单薄,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四、五岁小男孩,拽住了萧镇,雪白的膝裤瞬间留下两个黑黑的指印。
“我饿!”小男孩仰着头,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萧镇皱了眉,一脚将人踢开,嫌弃地抖了抖裤腿,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梁茶香在脑中脑补着这样的画面。
萧镇如梁茶香想象那般皱了眉,左右看了看蹲下身,“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爹娘呢?”
他刻意放慢了声音,不仅那小孩,就连梁茶香听着都觉得很舒坦。
小孩揉了揉鼻子,“我爹病了,娘说年画卖了钱,给我爹买药。”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摆年画摊的年轻妇女。
那妇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碎花棉袄,疲惫的眼神带着忧色,向来往的行人兜售着年画,只是她的年画,纸质并不是很好,上前过问之人寥寥无几。
萧镇掏出雪白的帕子,给这孩子擦了擦手,顿时那帕子变成了灰黑色。
萧镇给小男孩买了两个,热乎乎的大包子,牵着他的小手,来到妇人年画摊上,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这些画我都要了。”
妇人诚惶诚恐,惊喜替代了眼中的忧色,撇了那张银票一眼,眸光又黯淡下来,“这么大的银票,我找不开。”
萧镇好似有些为难,“这如何是好,出门没带铜钱,这些画我又很喜欢。”
梁茶香嘴角抽了一下,没带铜板?那两包子抢来的不成?
萧镇踌躇了一下,“这样吧,千金难买心头好,这些画我都拿走,钱就不用找了。”
梁茶香站在那里,看着那妇人,欢天喜地的把画帮他都卷了起来,用红带子仔细的系好。
梁茶香不得不佩服萧镇,如此,既不会让敏感之人,觉得受到了施舍,又不会使懒惰之人,生出不劳而获的心思。
梁茶香眯眼看着,负手而立的中年男子,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脸孔被照的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
萧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杀人全家的刽子手,冷血冷情,怎么可能,对毫无瓜葛的陌生母子,起恻隐之心。
萧镇,这是在作戏?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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