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是谁得罪了她,梁茶香摇摇头,想逗她一逗,“谁家的驴这么好的牙口,连杯子也一起啃了。”
王茶花噗的一下就笑了,刚想说点什么,那边就轮到梁茶香上场了。
王茶花没了说笑的心情,拽紧了朱珍珍的衣袖。
朱珍珍、萧清扬两人,虽不像王茶花表现的很明显,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结果不重要,重要是过程,’这句话他/妈/的就是瞎扯淡,不想获奖得名次,还花那力气折腾个啥劲。
你问问今天来参加比赛的这些人,哪个不想把那块妆花抱回家?
相对而言,梁茶香却淡定许多,右手执剪左手捏线,很熟练的将线绕在右手的小指上,食指一勾,打出一个小圆圈,快速的剪断,线头绕上一圈,快速一拉,剪掉长长的线头,一气呵成,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当初下车间,不想当出头的椽子,她是隐藏了很大实力的,如今为了那块料子,她必须全力以赴,毕竟兴隆昌里人才济济,已经有人打出了十八个的好成绩,谁知道还有没有更高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就没有取胜的把握,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像她一样“从娃娃抓起”的。
秋墨不喜她的眼睛,从小每天清早睁开眼,就给她一只筒子,一把小剪子,低头学打结,以至于现在,在秋墨面前,她总是习惯性的垂眸。
记得七、八岁时,就能坐在清心堂的蔷薇树下,打结打的半天都不带挪窝。
三个人,六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手里的动作,惊讶得张大嘴巴。
只见剪刀在她手里,划出美丽的花朵,灵巧的手指,如蝴蝶般飞舞在,这朵朵鲜花之中。
朱珍珍张着嘴巴,在王茶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你干嘛?”
王茶花抚着胳膊瞪了她一眼。
“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朱珍珍双眼仍然盯着,梁茶香的那双手,头也不回地跟王茶花搭着话。
“喂!”
王茶花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那你掐我干嘛,怎得不掐自己了?”
朱珍珍这才转过身来,满脸的歉意与惊讶,“刚才掐的是你?难怪一点都不疼,真是对不住!”
王茶花顿时无语。
蒋芳华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圈里的那个人,双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奇怪,为什么她没有拉肚子?
她的眸光飘到梁茶香,原先的那个座位上,这一看不打紧,顿时魂飞魄散。
怎么回事?
竟然连那只茶杯都不见。
她的心狂跳起来,难道已经被她们识破了?
这时,这一轮的成绩被一个一个地报了出来。
“梁茶香二十六个……”
二十六个?
怎么可能!
蒋芳华死死的盯着梁茶香,细葛布的竹纹袄裙,鸦青的长发,发间一闪着细碎光芒的蝴蝶展翅欲飞,眼波流转,唇边带着一丝浅笑,朝她这边望了望。
挑衅!
绝对是赤果果的鄙视!
蒋芳华只觉得心中气血翻腾,有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
其实梁茶香只是无意识地,随便往人群里扫了一眼,她并没有看见蒋芳华,或者说她没有看见任何人,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而已。
只不过蒋芳华心中存有芥蒂,自己想象成梁茶香在向她示威。
“姐,你真行!”
王茶花激动的给梁茶香,一个大大的熊抱。
天呀,还是二十六个呀!打破了兴隆昌所有的最高记录。
她几乎已经看到,那块妆花料子在向她招手。
萧清扬也是兴奋的忘了所以,捧起梁茶香光洁的额头,哔哔亲了两口,全然不顾众人的眼神。
让坐在主席台上的萧镇尽收眼底,脸上浮起笑意,得意地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
这孩子识人眼光还真不错,这一点,像他。
几息之后,轮到了姜芳华,她深吸几口气,故作镇定的走进赛场。
拿起剪刀,心却怎么也沉静不下来,抬眸望了望梁茶香。
梁茶香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蒋芳华只觉得一股浊气堵在胸口,总觉得梁茶香的笑容别有深意。
心彻底的乱了。
不能遂了她的心意。
将芳华深吸一口气,一剪子剪了下去。
“啊!”她惊叫一声,血流如注。
原来慌乱中,她没有剪到丝线,却一剪子剪在自己的手指头上。
“怎么回事?”底下有员工开始窃窃私语。
顿时,蒋芳华的脸胀成猪肝色,她似乎听到人们在说,“知道比不过,故意把手剪了的吧!”
她眸光扫了一圈,似乎人人脸上都挂着讥讽的笑,她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可以让她钻进去。
比赛被迫停止,主持人庄雅婷皱了皱眉。
她站在上面主持,萧清扬与梁茶香却在下面卿卿我我,刺得她的眼睛生疼,恨不得就此丢下差事冲下去,像八爪鱼似的粘在萧清扬身上。
正有火没地方发,蒋芳华这个臭女人还要触她的眉头(乡下人迷信,喜庆的日子见红,是不好的兆头)。
当然,这种场合她也不能开口大骂,主要是萧镇在场,庄雅婷不想在他面前失了温柔端庄的形象。
她随便扯了个人,“你去带她医务室包扎一下。”
温暖如春的屋子,吃着果子看表演的日子,她却要陪着蒋方华去外面吹冷风。
北庄雅婷扯住的那个职工,放下果子,狠狠的瞪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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