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接的时候,似有无数星光迸射而出,碎在二人的四周。
笙歌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似喟似叹:“你刚才都听见了?”
“听见了。”
“她们说得对,我没有教养,我爱过自己的哥哥,我把自己的父亲告上过法庭,我是个不堪的女人。”她顿了顿:“而你,堂堂的容家大少爷,手指头一抬,各色各样的女人都会比肩接踵,就连黎家的千金也不例外,就算有难以言说的苦衷,也没有必要沾染上我这个不堪的女人,不值得。”
“顾笙歌,你没有机会后悔了。”容瑾手腕一扭,足踝处传来的疼痛让笙歌按住他肩头的手指蜷缩着。
“难道你不后悔吗?”
“容瑾的每一个动作都步步算计,你尚在他的局内,他为什么要后悔?”他以最平和的姿态讲出这些话的时候,笙歌的心思还是不可避免地动了动。
阿纾说得对,他从来都没有欺瞒过她,他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东西,向来都表现得明明确确,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过分的自信?
她咬了咬唇:“今天你帮了我,改天我必定加倍奉还。”
容瑾的手顿了顿,嘴角滑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容太太,你打算这么还?把你手上顾氏的股份都还给我?我想老爷子一定会很有兴趣。”
感受到笙歌的身子僵了僵,他抬起她的脚往鞋子里套:“只要我不允许,没人敢动你手里的东西,顾笙歌,你若真想报答我,就好好扮演好容太太的角色。”
头顶的女人沉默着,容瑾打算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一双素手环上她的脖子,眸中仿若涤荡在整条银河的星光中,嘴角勾起的美好弧度几乎让人失了神。
淡妆覆面,兴许还喝了点小酒,笙歌微醺的姿态看起来无疑是醉人的。
红唇轻启,她很温柔地开口:“容先生,刚才我听见有人说你竟然隐婚了,怎么办?”
这一句容先生叫得温柔缱倦,容瑾心里一点不适都没有。
“隐婚吗?那我倒是赶了新鲜……”倾长的手指拂了拂她高跟鞋面几不可见的灰尘。
长臂扣住她的腰,缓缓撑起身体,居高临下眯眸浅笑:“容太太,你是在勾引我吗?”
笙歌脑子猛地一激灵,想着自己的动作似乎真有这么一番意味,急急想放开手的时候,却听见他的轻叹声轻轻飘进她的耳中。
“或许我还真有难以而说的苦衷。”
说罢,他钳制住她的脑袋,俯首朝那两片盈润的唇寻去。
想吻,很久了!
笙歌浑身起初僵硬无比,但在容瑾大掌的安抚下渐渐软了下来。
面对容瑾近乎掠夺般的吻,她不回应,却也没有拒绝。
……
向启摸了摸下巴:“这还在别人家呢,就迫不及待亲上了,沈大律师,你说待我们会不会看到一些限制级画面?”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空寂。
向启惊疑地身侧瞧去,哪里还有沈纾的影子?
他虽与沈纾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但也是近些天才知道她和顾笙歌是闺蜜的关系,今天本着好戏要共享的心思把她带来,但是以她火爆的脾气,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受欺负,势必是忍不下这口气。
蓦地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不会去找人家算账去了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向启连忙朝内厅追过去,沈纾啊沈纾,你堂堂一个大律师,可别这么蠢!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瞎操心了。
容瑾已经把事情解决得很好,沈纾压根就没有过节外生枝的念头。
只是……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说你叫黎臻?之前你并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黎臻浅浅一笑:“祁皓凡是黎臻,黎臻也是祁皓凡,沈小姐,这个解释你是否满意?”
“不满意,十分地不满意!”
他一愣,想起之前的偶遇,不免有些头大,“沈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失陪了,家父的寿宴还要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黎臻越过她打算离去。
“黎先生!”沈纾着急地唤住他:“你可会经常使用左手?”
黎臻转身,眉梢有淡淡的困惑。
“我的意思是你的左手灵敏度是不是比右手灵敏度更高一些?”
“沈小姐的意思是左撇子吗?”
“对不起,我没有特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她解释着。
黎臻无奈地叹了口气:“沈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请你回答我是不是!”沈纾在某些方面,很执着。
“怎么说才好呢,我的左手灵敏度相对其他人,确实高了很多,甚至能和我的右手不分伯仲,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左撇子,因为大部分时候,我还是下意识地会使用右手。”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他抬起右手拨了拨衣襟。
沈纾的脸一白,眼中的希冀消失殆尽,喃喃着:“原来真的不是!”
黎臻见状有些不忍,于是好言劝慰道:“沈小姐,或许你不该过分纠结过去,人应该珍惜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试过,但是我做不到。”沈纾捋了捋鬓角的头发:“黎先生,对于上一次还有这一次的冒昧打扰,我向你诚挚道歉。”
“我没有放在心上。哦对了,黎家建筑结构有些复杂,沈小姐回偏厅的时候最好原路返回,不然我怕你会迷路。”
沈纾眼睛一亮,她目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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