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放下正在品着的香茗,悠闲转头望向云倾:“公主不必惊慌!本王只是想请公主来喝一杯茶而已……”
“本公主没工夫陪你喝茶!这是什么地方?”云倾不耐地打断煜王的话,“我告诉你,如果你是想从我口中套出恭王的秘密,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从我这里什么也问不到!”
“公主怕是误会了!三哥一向以你的性命安全为重,又怎么会让你怀揣秘密、身陷危险?自然什么都不会对你说的!还是先喝杯茶压压惊吧!”说罢,煜王便执起茶壶又斟了一杯,递到云倾面前。
“那你抓我做什么?”忽然之间,云倾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气得一掌拂落眼前的茶盏,指着煜王怒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对皇上下的手!”
煜王看也不看那只跌落的茶盏,只是悠然的收回递茶的那只手,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一杯茶,公主不喜欢不喝便是,何须如此动怒?”
“你少装蒜!”云倾猝然打断煜王的话,怒不可遏道,“哼……你既知道我没有死,那么公主府那夜恭王酒中的药必定是出自你之手!还有,皇上骤然病倒,表面上看是因为本公主的‘死讯’,实际上是因为你事先在御膳中动了手脚,你敢指着天说,不是你干的?!”
煜王闻言不禁连连鼓掌,笑道:“公主真是聪慧,怪不得我三哥被你迷的晕头转向!”
“少废话,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为了夺位竟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手,你简直不是人!快说,你到底给皇上下的什么毒?解药呢?”
面对云倾气势汹汹的质问,煜王并不生气,淡淡否定道:“我没有下毒。”
“还不承认!”云倾怒极反笑,“哼……若不是你在皇上的御膳中下了毒,他会因为别人的女儿的‘死讯’被打击得一病不起?别把本公主笑死了!”
“父皇自然不会被别人的女儿的‘死讯’打击得一病不起,问题是这个传出所谓‘死讯’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别人的,而是亲生女儿!所以,本王只是在御膳中稍微加了些诱发父皇旧疾的东西,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了目的!哪里还需要去下毒?若不是低估了父皇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你这个亲生女儿在父皇心中的分量,三哥这场金蝉脱壳的好戏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能收场!”煜王淡然接话,却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晰。
这一字一句一下接一下地敲打在云倾心头,犹如山顶滚落的山石,有着摧毁一切的力量,令人不敢直视,云倾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震得几乎站立不稳,连退数步后,摇着头自顾自道:“你胡说,你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会是晋帝的女儿?!怎么可能?!”
这更像是在自我安慰,却显得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无力,云倾微微摇晃着身子,走到煜王面前,竭力压制着话语中的颤抖:“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煜王闻言,陡然一笑:“证据?还需要证据吗?你不是一直诧异父皇给予你的那些恩宠吗?到现在你还没想明白,那些都是他作为父亲的一种补偿!”
云倾闻言暗舒一口气:“这就是你的解释?荒唐!简直荒唐!你只是妒忌皇上宠爱我,所以才臆造出这样的谎话来!你听好了,我、是、燕、皇、的、女、儿!”
“我荒唐?”煜王冷笑道,“哼……你说你是燕皇的女儿,我父皇灭了燕国,害燕皇驾崩,现在他快死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可是,你怎么反而在这里为他鸣不平呢?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很荒唐?不过,我也要告诉你,经过三哥那位神医的救治,父皇现在已经有了转好的迹象,相信很快就能苏醒!其实……我说的话是不是臆造你心中很清楚!你心中早有怀疑,何必故作逞强、故意掩饰?你我心中都明白,一个人是不会对另一个人无缘无故好的!就算我真的要妒忌何必要妒忌你?你的母后不是比你更令人妒忌吗?那才真的是麻雀变凤凰,你不过是沾了你母后的光罢了!有什么值得妒忌的?”煜王起身逼近云倾,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我不信你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觉得理所当然,从不思考从不怀疑。你为什么不仔细问问你母后,我父皇为什么要册立她为大晋的皇后?”
云倾闻言一怔,她望着眼前骇人的煜王,半晌无话。
“让我来告诉你,你的母后不敢告诉你的真相!”煜王紧紧盯着云倾的双眸,他的目光就像一柄雪亮的宝剑,仿佛随时都能穿透人的灵魂,“这个真相就是,你是她与我父皇luàn_lún产下的孽种!你的母后本姓‘赫连’,她是我父皇的堂妹,十五年前她与我父皇luàn_lún相恋,碍于世俗的眼光被迫分离。为了完成我父皇亡燕的计划,你母后甘当奸细潜入燕国,那时她便怀上了我父皇的孩子,也就是你,所以,她成为燕国皇后尚不足八月便生产,让你一出生就带上令人怀疑的印记。最后,在亡燕之战中及时捆绑了燕太子,助我三哥拿下燕国。燕亡后回到晋国时,她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何兰君’,用以掩盖众人的耳目,父皇力排众议将她册立为晋国新后,便是对她这十五年来在燕国吃苦受难的奖赏,也是为了将彼此的孽情搬到光明处。所以,从头到尾,你的母后都没有爱过燕皇,她从一开始就在谋划着燕国的江山,最终倾覆燕国江山,说你母后是祸国之后,这话真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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