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把这些东西全部给我抬出去。”耳边传来声音。
抬头一看, 崔杭正站在那里,指挥着一群人在搬东西。
这是家里的老宅,也是爷爷住的地方, 即使以后空置着,也不能让崔杭这样把爷爷存在的痕迹抹去。
她跑过去,拦着正在搬东西的工人,大喊:“你们要做什么?!”
葬礼过后, 家族里很多人返回老宅暂作修整,人数不少,此刻见崔杭乱来,也忍不住出声阻挠。
崔家二姨说:“崔杭,爷爷尸骨未寒,你就要动他的东西,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崔万河,也就是崔婉崔久棣的父亲,叱责道:“崔杭,你这样成何体统?!”
就连崔杭的母亲刘緈也忍不住站出来说:“杭杭,不这样不太好吧……”
……
众人的话终于让一心搬东西的崔杭有了些反应。他冷笑着说:“这是我的是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说话时特意加重了“我”字。爷爷立遗嘱,将全部家产传给他,他自然有全力处理他的东西。
这些年崔建华在家里存了不少好东西,他早打听过了,这些东西现在加起来可能比一家上市企业的市值还多。他怎么能任由这些宝贝放在这里?
众人见他说话不留情面也有些急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他们此时还不知道遗嘱的事情,因此对崔杭的目无尊长胡作非为显得十分愤怒,
崔杭毫不在乎,一边指挥工人将东西往卡车搬,一边说:“我自己的东西,我爱怎么搬怎么搬,你们管不着。”在家族中,他一直是不受重视的那一个,谁都以为他不如崔久棣,不得爷爷喜欢,所以经常对他冷言冷语,让他小小年纪就尝遍人情的冷暖。此刻,想到自己终于将这群人的面子踩在脚底下,不用管他们的想法,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时,他觉得整个人都扬眉吐气。
众人这才觉出不对劲来:“你的东西?”
剪有人问到了关键,崔杭得意地将遗嘱从身上拿出来,骄傲地在众人面前展开:“看到没有?!里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明了爷爷的遗产已经传给我了,所以这里的家具、你们坐的沙发、你们踩的地板,没一寸都是我的。如果我赶你们走,你们在这里一秒都不能对待,明白吗?”
众人被气得涨红了脸。他们大多都已经在外头混了多年,声名赫赫,怎么是受不了如此轻佻的对待,但苦于遗嘱已经立好,自己没什么理由和立场反驳,只能干站在那里,任由崔杭一件件往外搬东西。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崔建华把遗产都给了他,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大家愣在当场,无法反驳又极度憋屈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崔杭。他得意一笑:“诸位没有意见那我就继续搬了?”
“这不太好吧?”有人发出微弱的抗议,但淹没在人群中。
更多的人沉默,因为崔杭掌握了崔家所有的财产,自己以后说不定要仰仗他的鼻息生活,因此大多数人都不敢提出什么意见。
与此不同,崔婉眸子里满是倔强。
这里是她和爷爷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承载着自己的回忆。回首往日,这屋子里的没一样东西似乎对他而言都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毁于一旦?!
她越想越觉得难过,但奈何自己毫无解决的办法,只能像一只困兽一样,在原地不停地喘息流泪。
偏偏崔杭还嚣张地问她:“婉妹妹,我看在好像有话要说,不过要说也得等等,等我吧这里面的东西都处理完。”
太过分了!崔婉怒气用上心头,手中攥紧拳头,脸憋得通红,一副非常不甘心的表情。
崔杭看着他,轻蔑一笑,好像在说“现在崔家我说了算,你又能奈我何。”
“还愣住干什么,继续搬啊!”崔杭冲工人大吼。
崔婉终于受不了,冲上前去,伸开双臂挡在大门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慢着,你们不能搬!”她大声说。
“哦?”崔杭一步步地靠近她,语气带着威胁:“崔婉,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阻拦我?”
崔婉确实没资格,也没理由,但也不能容易小人把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糟蹋了。
很多人,包括她的父亲都对这件事无动于衷。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处理好这个问题……
然而此刻哥哥却不在,她只能伪装成坚不可摧的样子,面对眼前的局面。要是平时爷爷和哥哥在的时候,她现在大概早就在沙发上哭成一团。
“就是不行,爷爷才刚走,你就要把他的东西拿走,你这是不孝!”崔婉大声说。
崔杭听不得有人讽刺他不孝。明明是崔建华不公平在先,为什么到头来却怪自己不够善良?他受够了这一套歪理。
“我劝你好好说话,崔婉。”崔杭冷冷地警告。
“我就要说,你不要脸,良心早就喂了狗……”
“你!”
崔杭怒极。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和冒犯,这是不允许出现的情况。为了挽回自己的掩面,他伸出手,语气带着威胁:“你、再、说、一、遍、”仿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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