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蕾蕾被沈清心疯狂的举动惊呆,等想起逃跑的时候,已经被另一辆车里随之冲过来的熊铁给制服,押着她送去了警察局。
殷政爵脱下外套随手丢给余钟,又脱下衬衣来裹住沈清心流血的手,冷声吩咐:“叫荣医生立刻过来!”
余钟立刻去打电话,沈清心却白着小脸,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就只看了他一眼,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都伤成这样了,见到他第一句不是委屈撒娇,反而是解释下午那件事,男人的额头青筋乱跳。
殷政爵紧紧的抿着唇,黑眸里阴冷而戾气丛生,三下五除二的给她裹住伤口,重重的在她手心上打了个死结。
沈清心倒吸了口凉气,而面前男人***的上身就只披着余钟给他盖上的西装外套,一块一块整齐排列的肌肉,让她不由耳根有些微微发红。
“你不冷吗?我没事,我们上车去吧。”
沈清心动了动另一只手臂,想去挽住男人的手臂,可受伤的胳膊又痛得她“嘶”了一声。
“别乱动!”男人终于跟她说话了,声音阴沉沉的,一把将女人给横抱起来,司机立刻打开车门。
“殷先生,我来吧,你……”
打完电话的余钟反应过来,想要去帮忙,却被男人给冷冷一眼秒杀,只得悻悻的闭上嘴。
沈清心一头雾水,虽然觉得伤口很疼,但被男人抱着就不是那么疼了,依偎在男人***而温热的胸膛,小口的吸着气。
男人将她抱进车里坐下,冷冷的声音砸在她头顶:“空手去抓刀,你是练过金钟罩吗?刀枪不入?还是不相信我能救你,嗯?”
“……不是,”沈清心摇头,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我可以救自己的,不想连累你受伤……”
殷政爵挑眉,下一刻又听女人软绵绵道:“老公,我刚才以为,或许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好难过……”
殷政爵:“……”
男人抿着唇依旧没有说话,不过抱着女人的力道却收紧了几分,就在沈清心疲惫迷糊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清浅的落下一吻,滚烫而灼烈。
“笨女人……”
*
这一晚沈清心反反复复的发热,手背上都被打了好几个针孔,荣沐辰和殷政爵也一夜未眠。
书房里,荣沐辰端着一杯咖啡,打着哈欠问:“阿政,你派去保护小嫂子的保镖被人用障眼法了,谭蕾蕾还没那能耐,你说是不是叶老?”
叶老对子孙的私人生活是很严格的,殷政爵一次带回去个来历不明的孙子,就已经让叶老很不悦了,现在又娶了个孙媳妇儿。
荣沐辰惊叹于殷政爵的勇气,不过也正是因为殷政爵什么都敢做,加上这份不寻常的沉稳睿智,才能坐上叶老继承人的位置。
裹着黑色浴袍的殷政爵捏了捏眉心,抽了一口烟酝酿一番,在慢慢吐出来,缓缓道:“是陆君霆。”
“……你这么肯定是陆君霆?”荣沐车有些纠结,叹道:“幸好今晚你回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小嫂子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殷政爵冷哼了一声,碾灭烟头道:“给我将行程推后!”
“……不是!阿政,你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样叶老该发飙了!”荣沐辰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殷政爵横了他一眼,冷笑:“荣医生,沈教授那件事,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那次要不是荣沐辰将沈知文的死因擅自告诉给沈清心,沈清心也不会回去沈家,或许早就跟着殷政爵还做原来香樟小镇上的冉清。
荣沐辰心虚的揉鼻子,讪笑:“我当时不是以为你就玩玩而已嘛,谁知道你玩真的,把人都抢过来做媳妇儿了!”
“玩女人是你荣沐辰的风格,”殷政爵站起身来,道:“以后你记住,她是殷太太!”
荣沐辰:“……”
为了个女人跟兄弟翻脸有意思吗?荣沐辰唇角抽了抽,又搁下咖啡追上殷政爵离开的步伐。
“阿政,你的伤不要治了?你伤得可比小嫂子重多了,陆君霆的黑手也伸得太长了,不剁都不行……”
殷政爵突然回头,眯着黑眸朝他递了个眼色,荣沐辰识相的闭嘴,还做出一个封口的动作。
沈清心躺着的床上,穿着睡衣的殷子煊爬在床边吹着沈清心缠着纱布的手,问:“妈妈,子煊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殷子煊本来是睡在自己的房间,半夜尿急出来上厕所见到灯还亮着,就跑到卧房看到受伤的沈清心。
沈清心是被他捧着她的手吹气给吵醒的,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靠着床头吃力的抬着手臂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殷子煊的小脸,笑容温柔。
“妈妈不疼,子煊真乖,上来和妈妈一起睡好不好?手好冰,小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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