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打圆场劝他:“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情绪波动大一些,你作为孙子辈儿,就体谅体谅她吧,她是你的亲祖母,我们是你的父母亲,亲人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啊?老太太本来也是气话,想着让你独立一下知道世道不易,也就知道她的苦心,谁想到你竟然出了这样的祸事?”
“自从知道你出了这样的事,老太太和我们都食不下咽,担心急了,但是她年纪大了不方便亲自过来,我们俩赶紧来看你,回家吧,宗瑛,家里才是你的归处。”
继母说话一向巧舌如簧,孙父听她说话时也不时的点头,显然是很赞成她的话。
何太太却说:“宗瑛已经是个大人了,有他自己的基本判断,你们孙家对他也没有多亲热,这时候就不要装着多么亲近了,省得大家都尴尬。”何太太这些年说话是惯说上句的,尤其对待孙家这种势利眼的,说话就一点也不客气。
孙父说话了:“我知道这些年大姐你对我有怨言……”
何太太排行老大,孙父从亡妻的关系叫她自然是大姐,可是叫她这声姐,就让何太太心里不痛快,“我可当不起您一声姐,我妹妹早就死了,您也续弦多年了,当年我跟二妹妹去找你,希望你娶户大户人家的小姐进门,能好好的待宗瑛。可是你呢?我三妹死了没多久你就将这个外室女领进家门了,连孩子都跟宗瑛没差多大,孙启生,你对得起三妹吗?”
孙父被何太太一通说,只是在他看来,男人fēng_liú很正常的,不过是如今何太太身份不一样了,他没法再甩袖而去了。
孙书璈说:“大姨,别说了,白白生气做什么?”又对孙父说:“既然将我赶出了家门,就别再来挽回了,你生养我一场,我也不能不孝,等我挣了钱就给你打到户头上,当是全了你的一番生养之恩。”
他的话才是真正让孙父生气的,孙父被气得直咳嗽,继母在旁边一直在给他拍背顺气,还说:“你父亲不是来跟你要钱的,我们是希望你能回家。”
孙书璈说:“这时候来跟我打亲情牌,我小时候你当着他对我亲切,背着人就天天罚我,还总跟人说我各种顽劣不堪,而你对我多么多么尽心尽力。我跟你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用在我面前假装好心了。”
这话一说,孙父气急了,大骂孙书璈:“你这个孽障,怎么说你母亲呢?”
何太太讥笑:“他母亲已经去世了,眼前这个不过是四马路堂子里出来的女人,给我擦脚我都嫌脏,还想让宗瑛叫声娘?孙启生,你的脑袋怎么长的?你今天来挽回跟宗瑛的关系,无非是想着你孙家的丝绵厂要倒了,想借宗瑛的人情来求我和二妹罢了,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们孙家,我们是绝对不会帮的。”
说完就让门口的守卫将人赶走了,看见他们都让何太太觉得眼睛疼。
赶走了他们,见孙书璈靠坐在床上,一脸沉思,何太太以为他是被他们伤到了,还想要劝他,孙书璈转过头来跟她说:“大姨,我想要有权势,我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的下去了,不想再这样被人践踏了。”
何太太见他这么说,反倒露出一脸笑容,有一种孙书璈终于知道上进努力的欣慰,忙说:“你终于长大了,知道努力了。我们家的孩子,怎么可能只甘心当个演员呢?”
没多久,孙书璈结束了跟大光明的合同。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65章
孙书璈与蒋凤璎出院之后,俩人提着礼物到张少白府上向他表示感谢,孙书璈还解释了一下:“前些日子受伤住了院,才出院就来看望先生。”又给蒋凤璎和张少白互相介绍了一下。
张少白打量了一下蒋凤璎,虽然她脸上还有小伤口未愈,但也确实是位美人,她跟孙书璈坐在一处,倒是十分登对的。
张少白虽然穿着读书人的长衫,但是并没有读过几年书,而且他的身份地位在那里,说话也更直接:“二位是十分登对,若是将来结婚的话,不要忘了给我张喜帖才是。”
一句话说得,让蒋凤璎满脸通红。
孙书璈心里高兴,但也跟张少白解释他跟蒋凤璎并非情侣关系等等,张少白明显是不信他的解释,但也没有多说,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嘛,他也是有过经历的。
俩人没有坐多一会儿,张少白的业务繁忙,不断有电话打给他找他谈事情或者约他牌局的,俩人再次寒暄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出了门,孙书璈与蒋凤璎散了一会儿步,此时已经是初夏了,天气正好,街道边的梧桐树叶翠绿一片,风穿过树冠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响声,蒋凤璎穿着一身浅蓝色袄裙,因为养病这段期间吃得好,人也丰腴了一点,看起来气色也好了很多。
孙书璈想着这段时间他们俩的经历,甚至是从他们相识至今的这些片段,有些话其实一直在心里了,那天在危机时刻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妻子,虽然是想告诉歹徒她的重要性,但其实他心里最深深处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经历了这次的事,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些变化,觉得有些话不早点说,也许就会一直说不出口。
此时只有他们俩人,孙书璈很认真的说:“璎璎,其实,刚才张先生说的那句话,也是我内心所想,包括那天晚上,我对那些人说,在我心里你是我的未婚妻这句话,也是我心里所想。”
蒋凤璎听了,脸上再次微微红了起来,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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