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宁如此问到, 但苏瓷没有接话。不知道她是不懂得回答, 还是不愿意回答。
现在气氛算不上太冷, 但就是一度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后来还是言思宁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她招呼地道：“过来坐吧，我去倒两杯咖啡。”
土司配咖啡。
非常方便又典型的早餐。
在苏瓷的印象里, 言思宁极少做这一类早餐，不过就算再简单的早餐, 也能在言思宁的手下变出花样。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餐盘, 吐司面包被做成了萌萌的兔子造型, 尽管苏瓷不想承认，不过言思宁的手比想象中灵巧, 不然也不会把兔子做得这样活灵活现。
带着尖尖耳朵的兔子形状的吐司, 被烤得外酥里嫩，中间用蓝莓酱勾出了j-i,ng致的面部轮廓，并加以水果片作为裙摆点缀, 头顶上更是有一片奇异果切出来的小花头饰。
“清咖，”咖啡端上来的时候, 就可以正式吃早餐了, 言思宁将杯碟放在她跟前, 又问，“需不需要我进去给你拿糖或n_ai？”
“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苏瓷接过咖啡，稍稍尝了一口，苦涩带酸的浓郁味道很快让人j-i,ng神了起来。
“那吃早餐吧。”
如是说着, 言思宁托起面包的一角，将兔子的小耳朵咬了下来，接着就是头顶上的小花。
苏瓷看着，许是觉得这样的吃法过于残忍，她默默地等言思宁把兔子的眼睛和嘴巴吃掉，自己跟前的早餐则丝毫未动。
对坐的人直到喝了一口咖啡，才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怎么不吃？”
她以为苏瓷是为刚才的事情介意，于是宽慰道：“你放心，我并没有回去的打算。”
结果苏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还是觉得不太合胃口？不然我去跟你下碗面？”对方的反应不冷不淡，言思宁不确定是不是面包烤了一段时间，变得不脆了，所以她不想吃。但将烤面包作为早餐，应该是苏瓷的擅长之一了。
只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算是默声拒绝了。
苏瓷拿起面包的时候，稍一敛眉：“以后不要做这种了。”
“为什么？”言思宁脱口道。
苏瓷思考了片刻，似乎在想到底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随后，从嘴里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太幼稚了。”
“嗯？幼稚吗？”
言思宁的质疑让她很快陷入了沉默。
“难道不应该是很可爱吗？我看网上说把方包的两个角扎起来，能烤出这种形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言思宁向她确认道，要知道这种简笔画的风格，她还是参考了很多的做法以后，才特别选的图案。
苏瓷看着那被咬去了大半的吐司面包，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很幼稚。”
是的，幼稚到不能作为她的日常餐。
“那我下次换别的图案好了，”能让苏瓷强调的事情不多，言思宁不加深思便信以为真，“不过偶尔吃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话说到了这里，苏瓷也觉得也不应该太过较真，不给别人留一点挽回面子的余地。
吐司面包就捏在手里，她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又或者说，哪里下嘴都会破坏了这份早餐的j-i,ng致。
迟疑间，言思宁终于在那犹豫不定的眼神里察觉到了端倪，恍然的笑容很快浮在了嘴边：“其实你是认为太可爱了，不忍心下嘴吧？”
苏瓷微微一敛眉头，默默地拿起面包咬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小口。
把酥脆的表皮轻轻地咬了下来，露出了柔软的内在后，便不肯再吃了。
“要不要我帮你把它切开？这样更方便吃。”
苏瓷抿抿唇，等放下了手中的面包，喝了一口水，才冷淡地答：“不用了。”
“那你要怎么才吃？”言思宁软下了语气告诉她，“我还研究了很多种小兔子的图案，以后给你换着花样做，保证比今天的要可爱，好不好？”
好吗？
但为什么非要小兔子不可？
苏瓷如是奇怪着想，但类似哄小孩子的语气，让她并不缓和的脸色越发冷峻了。
“我才……不要这种。”
她自认为是一个冷静自持的女人，在工作上也是独当一面的角色，她不会为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感到过分烦恼，但此刻，她却表现出来了连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的忸怩。
自己是怎么了？
再j-i,ng致的食物也不是没有见过，现在却在为吃一片平凡无奇的烤吐司面包而犹豫。苏瓷奇怪着，却不愿意深想，她冷着脸色喝了一口咖啡，试图用咖啡的酸苦味冲淡心间起伏的情绪。
苏瓷依然看着那摆在餐盘上憨态十足的兔子吐司，豆子大的眼睛正充满了萌态地望着她。苏瓷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多看一会儿的时候，不期然地开了口：“你在做什么？”
冷静不再，尾音陡然上扬，不用仔细追究，便能轻易地听出来她此时情绪的起伏。
苏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影响了心情，但她现在已经阻止不了了，言思宁拿着手里的叉子在巧克力酱做的眼睛上上面划了两道，然后笑眯眯地告诉她：“我在给兔子画睫毛。”
画什么睫毛？
这哪是什么睫毛，分明把憨态可掬的形象毁掉了。
苏瓷觉得可惜，看了眼一脸坦然的罪魁祸首，脸色越发地不好了，但她还是因此拿起了面包，很不高兴地咬了一口。
作为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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