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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早上, 床是暖的,人是懒的。醒来后的第一眼能看见你想要看见的人, 那种感觉, 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心跳。
有些人, 这一辈子未必能遇到你所爱的人,也许你并不会为此感悟;而有些人, 这一辈子已经错过了你所爱的人, 也许你并不会为此喜悦。如果你是那个相当幸运的人,这一刻,你终究会为欣喜万分, 那就是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得到本不该得来的眷顾。
苏瓷的动静很小, 不过言思宁在她起床的时候, 跟着醒来了。
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阻挡, 屋内暗沉的色调,勾不起一丝让人清醒的欲|望,言思宁从床边摸来手机,确认了一眼时间,然后把准备起床的女人一把捞了回去, 宛如一只慵懒的猫,亲昵又自然地往她怀间蹭了蹭,用着刚睡醒的低哑嗓音,并不清明地说:“时间还早,再陪我睡一会儿。”
言思宁就是这样,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也要强迫别人一起放弃。
苏瓷基本没有赖床的习惯,但现在只是早上七点二十而已,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睡个回笼觉,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心里稍稍挣扎以后,她难得纵容了自己一回。
言思宁的睡姿还算中规中矩,唯一令她不满意的地方,可能就是肌|肤相|贴的亲昵感。苏瓷原本可以假意忽略的,但她还是有一丝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习惯,让言思宁睡觉的时候,这么喜欢往自己的怀里钻。
一旦贴近,两人中间便隔了一道说不清的昧暧,虽然模糊的气氛一直都在,但卸下防备的时候,这种感觉却是最直接的。
紧接着,苏瓷脑海里浮出一片迤逦之色,同时也暗恼自己想得太多。明明言思宁此时睡得正熟,只要她稍微低头,便能看见恬然淡静的睡颜,像一幅安睡的仕女图,美丽又朦胧。
她千思百想中,敌不过袭来的困意,很快,心绪被沉沉的梦乡带走。
苏瓷这一觉睡得有点沉。
有点久。
醒来的时候,言思宁已经不在身边了。但凡补眠便是这样,言思宁总会比她先一步醒来,离开。这让之前哄人多睡一会儿的话,像是特意为了给自己留足充裕的时间,而采取的手段。
苏瓷不知道言思宁现在是去遛狗了,还是在楼下准备早餐。她在床上走神地坐了一会儿,才姗姗下地。
苏瓷回忆起了刚才的梦境,尽管她记得自己应该是梦到了什么,但醒后又没能记住什么。她觉得这跟自己的惊醒有关,直到下床,她还能依稀记得,梦中受到撞击时,脑海中留下的痛感。
这种疼痛让苏瓷在梳妆镜前伫立的片刻,慢慢地拨开了隐藏在发间那一块伤疤。然后一并想了起来,梦里那怎么也止不住的血。
这是她不不会刻意想起的事,如今潜意识里被勾起了回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什么了。
……
苏瓷下楼的时候,言思宁刚好接完一个电话回来。
很难想到有谁会在周末早上九点钟给她打来电话,苏瓷心里有一丝疑问,没有主动去问。
不过言思宁大大方方地告知了她:“我爸打过来的,让我抽|空回去。”
苏瓷很少听到她提起父母的事,于是在听到消息时,做了自己该有的表态:“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事,有时间的话,不妨回去一趟吧。”
言思宁却不以为然:“要是回去一趟,周末就得泡汤,难道不想陪我过一起过吗?”
……言思宁这话得说得有多自信?
苏瓷抿抿唇,不让对方看清自己的情绪同时,找了一个听似入情入理的说辞:“我还要忙工作。”
尽管符合本人那一丝不苟的态度,但这些理由,言思宁已经听得厌倦了。
她走近了一步,徐徐诱|导:“你说是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询问,更有类似挟制的味道,苏瓷看着她,有一刻陷入了沉默。
不过,对方显然要求得一个结果。走近时,她一把环住了苏瓷的腰,气息交错间,是一种带着危险的诱|惑,她笑得意味深长:“所以,到底是工作重要一点,还是我重要一点?”
“工作——”
苏瓷讨厌这种威胁,只是话没有说全,便被对方的亲吻盖过了。
言思宁的吻得很轻,话音就更轻了:“嗯?我没有听清楚。”
言思宁便这样笑眯眯地看着她,以讨厌的手段进行威胁,屡试不爽。
几番如此,苏瓷便有些害羞成怒了,她漠然地看着言思宁,只是凛人的眼眸隔着水雾,就显得不那么犀利了,似乎不甘示弱。
但终究是连自己都没想过的是妥协:“工作也很重要。”
这恐怕是不得已,才做的折中回答。不过,要不是苏瓷此时说得一本正经,言思宁可能要因此笑出声来。
最后她忍着笑作罢:“那你应该早点说的。”
看着对方那欲翘非扬的嘴角,苏瓷忽然为自己的让步感到了一丝恼然:“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你就这么想让我回去吗?”言思宁如是问着。
苏瓷并不正面回答,而是道:“不是有事才让你回去吗?”
“如果说不是什么好事呢?”言思宁说着,声音渐离渐远,随后身影在厨房前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多了两盘烤好的吐司。
她给苏瓷留下的悬念,在对方问起时,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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