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是抖着在。
江舒玄也不已为意,她哪里知道,她看似是在瞪他,只是一双眼眸看过来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还有心疼。
他不由低笑了一声,她到底会不会瞪人?
他笑?竟然还笑?顾溪桥索性不理会他,径自抬手,一股带着生机的气息从她手中出来。
江舒玄背后那道萦绕着煞气的伤口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若是碰上了其他人,顾溪桥可能还会顾忌着她的实力以免被人视作怪物,但是遇见了江舒玄她哪里会有一点的遮掩?
顾溪桥恨不得让着伤口瞬间长好,一点儿也没留手。
这就苦了其他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站在她身边的一筒跟一饼两人,他们俩看着顾溪桥身上涌起的那磅礴的生机,还有江舒玄背上那正一点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的煞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这还是人吗?!一筒跟一饼的目光已经呆滞了。
再一看,嚯!那伤口都有点新肉长出来的模样!这简直!一筒跟一饼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想法了。
他们俩知道顾溪桥不凡,也知道她跟祝源关系好,所以在她说治病的时候并不怀疑,只当她用普通的方法医治,可没想到她直接给弄出这样的动静!
连一筒跟一饼都是这样的震惊,更遑论其他人。
这个时候,是满场皆寂,他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犹如是见了鬼一番,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等神迹,会发生在他们面前。
夏侯程沁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愣愣看着顾溪桥,惊骇不已,脸上自得的面容瞬间僵住,顾溪桥依旧镇定地拔针扎针,有条不紊,等煞气完全祛除完毕之后,才慢慢拔除银针,众人这才知道,她先前所扎的穴位,都是为了止血。
顾溪桥拔到一半,然后低头看了叽叽一眼,叽叽立马从胸口掏出了一圈绷带还有一瓶白色的药膏状物,顾溪桥伸手接过,然后将绷带给江舒玄缠上,淡色的唇紧紧抿着,已经被她咬出了一道青色的印子。
原本等着看顾溪桥笑话、等着看江舒玄发怒的长老们瞬间已经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傻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江舒玄背上的煞气尽皆消失,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就算是他们巫师出手,也要用符纸聚集天地灵气,每日午时祛除煞气,整整七天才能完全祛除,然而他们现在看到了什么?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黄毛丫头,就这么给祛除了?
一眨眼不到的时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看错了!
他们揉揉眼,再次看过去,依旧没有变化,那女生,是真的治好了江少!
除了他们的巫师,世上竟然还有其他人能祛除煞气?这女生究竟是何人?
“巫师,你不是说这个煞气只有你能祛除吗?”一位长老脸色发白,身体一软,差点倒下,本来以为凭着巫师就江少这件事可以围他们傈僳族带来繁荣,让他们搬去京城的古武界中心。
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得罪了江少!那个女孩跟江少关系不一般吧?
越是这样想,这些长老们心下越发的惶恐,江舒玄什么人他们当然知晓,古武界现在基本上是靠江家人一手撑起,眼下他们却得罪了他,傈僳族还有机会吗?越是这样想着,脸色越发的青黑,看向夏侯程沁的目光,也越发的责备。
若不是她信誓旦旦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得罪江少?
这还是第一次被长老用这种眼神看着,夏侯程沁脸上是青了又紫,心底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挫败感,本来以为顾溪桥只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对方真的能祛除煞气!
她一抬头,便能看到西塞莉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嘲讽鄙夷的目光,夏侯程沁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她不由想到她自己刚刚说的话,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让对方不要轻易下针的话,现在看来,顾溪桥当时心底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吧?跟她比起来,自己真是显得可笑又可悲。
尤其是顾溪桥那么轻易地就解决了煞气,给夏侯程沁带来的冲击可想而知,原本以为这世界上就自己能祛除煞气,可没想到突然中途蹦出来一个程咬金,不仅能祛除煞气所用的时间也比她快了无数倍!
这怎么比?根本就不用比!
夏侯程沁这么想,她身后的长老们何尝不是,一想到他们刚刚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现在一想,简直羞愧不已,恨不得时间回溯到方才,将刚刚的自己塞到地缝里!他们皆垂下了头,又是害怕又是羞愧。
这种时候,也不知是羞愧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
顾溪桥郑重地将手中的绷带缠好系上,仔细观察江舒玄的表情,见他表情与以往无异,没有丝毫的隐忍,便稍稍放心,这才回头看向傈僳族的那些人。
顾溪桥的目光非常的清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若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也唯有“清冷”二字。
傈僳族的长老们一看见她就想起了方才的话,都是羞愧难当,以袖掩面,竟是不敢直视她的脸。
“傈僳族从上古流传到至今,一直都是以自强不息,英勇强大的形象在古籍中流传,尤其是第一代的大巫,凭借这一身之力让一族跻身于古武界,呼风唤雨、为人类祈福,护佑着一代人民。我没想到,今天所看到的傈僳族竟然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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