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子羽君。他是婚礼的傧相,留在新房之中,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吗?”荷露得意地笑道,“这个人选却也是我煞费苦心的。子羽君是你哥哥的好朋友,又是稷下川的见习祭司,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的。从前从未听说过他跟女人过夜过,想来对自己的身体也颇为珍视。”
“而且,姜姬大人一向疼爱子羽君……”源方忍不住冷汗潺潺。
“何止是疼爱,子羽简直就是她心尖尖上的宝贝。若不知道的人看见了,恐怕还以为子羽才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呢。”提起此事,荷露颇为耿耿于怀。她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她看到子羽清纯可爱,不过在言语上调戏了一把,恰好被姜姬撞见,姜姬用木杖狠狠打了她一顿,害得她整整一个月都没能出去鬼混。
姜姬对待阿桑,一向比对荷露严厉许多。倘若被姜姬知道,阿桑竟然敢在新婚之夜不顾南离的脸面,对着子羽下手的话,只怕阿桑在姜家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就算南离肯忍,姜姬和子羽也不肯忍啊!
荷露想到这里,心中越发得意,看着源方那张和南离颇为相像的脸,忍不住来了兴致,勾住源方的脖子就想亲他。源方大惊失色,慌忙躲避,却见荷露的手臂被另一个人拉住了。源方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荷露的夫君、曾经名列稷下川四君的祭司青叶。
青叶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住荷露的手臂,火光之下青叶脸上满是愤怒:“我帮你算计阿桑,好容易才骗子羽进了新房,你就这样回报我?连南离的弟弟你都想招惹?难道你还想弄出一个野孩子来,让整个稷下川再把我嘲笑一遍?”
荷露面对青叶的质问,却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你保证,第二个孩子一定是你的。这样总可以了吧?真是的,堂堂祭司,心眼那么小,容不得人,懿德全无……”
但如今青叶好歹是祭司,今非昔比,荷露也不敢像从前那样非打即骂,终于摆了摆手,息事宁人一般地说道:“罢了罢了,我今日夜里不出门,去你房中过,这总行了吧?”
荷露夫妇二人吵闹不休,源方可没心思理会。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往阿桑的新房跑去,荷露的谋划他已经清清楚楚:以子羽的秉性,对自己的身体最是珍视。只要阿桑不小心冒犯了子羽,子羽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嚷将出来,不但南离生气,阿桑本人更是会受到姜姬的严惩。而这一切,居然会发生在南离的新婚之夜,这是何等的悲剧!
阿桑本人却对这样包含祸心的谋划全然不知。
她走在通往新房的道路上,心情很是沉重,步履也很缓慢,甚至有几分不情不愿,但是这段路并不漫长,走得再慢,也终于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她终于推开了那扇用花梨木雕刻的房门,走了进去。
新房中一片黑暗寂静。阿桑从小到大都没有点着火把走路的习惯,于是迟疑着在房子里摸黑探索。新房是南离一手建造的,陈设也是南离布置的,阿桑并不熟悉,不过走了几步,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脚。
直到这个时候,阿桑才怀念起南离随身携带的夜明珠来。自南离当上大祭司以后,他走到哪里,夜明珠就照到哪里,当时阿桑只是一味责怪南离奢侈无度,如今来看,有的时候却是以偏概全了。
阿桑一边在黑暗里摸索,一边侧耳轻轻倾听房里的动静。果然听到里屋里有呼吸声细细传来,听声辨位,依稀就是床榻的方向。
“南离!”阿桑忍不住叫道。榻上先是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似是榻上的人有些吃惊,紧接着便彻底安静下来。
阿桑突然间就心软了。南离从来都是听到她的声音就会在第一时间迎上来的人,如今却如此的迟疑,如此的安静,看样子确实是被打击到了。虽然阿桑有的时候会觉得南离颇为陌生,对他的某些行为颇不认同,但是南离到底是她的夫婿。阿桑不会忘记,几年前的孟春舞会上,只有南离肯相信她的话,他一脸温柔地取出骨针来为她治病,他由着她枕在他的腿上沉沉睡去,他主动邀请她在林间跳舞……
“南离啊,姜妧明显是过来搅局的,我又怎么会在意她说了些什么呢?”阿桑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一不留神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向前栽倒,最后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愧是我夫君,关键时候还是你靠得住。”阿桑颇为赞许地说道,手忍不住在“南离”的脸上摸了一把。
她想,上天待她不薄,娶南离当夫君是她的最佳选择。在她和荷露竞争的时候,南离一定会帮她。至于南离从前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南离是个有本事的人,或许有本事的人有些特权,是应该的。
阿桑这般想着,就有些意动,她开始主动亲吻和爱抚对方。“南离”看起来却比平日里羞涩得多,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抗拒,或许是因为被姜妧的话伤透了心的缘故。阿桑这个时候却不能由着他。她必须显现出自己最热情的一面,以表白自己的毫无芥蒂之心。故而她甚至使出了姜姬传授的若干招数。
在阿桑的热烈攻势下,“南离”终于抛却了矜持和犹豫之心,开始热情地回应起来。阿桑却在这个时候退缩了。她一向喜欢这样的恶趣味,每次都是这样反复撩拨,不到南离近似崩溃地求她的时候,绝不给人痛快。
“喜欢吗?那你求我呀。”阿桑既天真又无
喜欢[上古女尊]蒹葭请大家收藏:(m.baiduxs.cc),百度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