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声声急切地喊叫传来。
听见顾念一惊一乍的叫声,顾妈系围裙的手一顿,走出厨房对着顾念的房间说:“你这丫头!又找不到什么了?”
“我在这儿。”顾念扒着顾言之的房门,露出一个脑袋。
顾妈转身看到顾念,不禁叹气:“你又去闹你哥了!”
“没有。”顾念耷拉着脑袋小声说道:“哥,哥他好像发烧了。”
顾妈心里“咯噔”一下,扔下手中的围裙,快步走进房间,来到床边伸手摸向那人额头。好烫,顾妈被烫的缩了一下手,然后又摸上去,心疼道:“怎么这么烫,你昨天吃药了吗?”
顾言之答:“吃了。”
“那怎么……儿子,咱们去医院吧。”说着顾妈便要起身,顾言之伸手拉住顾妈的胳膊,哑着嗓子:“妈,不用去医院,我吃点退烧药就行。”
顾妈一脸忧心,回头问顾念:“量体温了吗?”
“体温计给哥了。”顾念绷着脸站在一旁。
“妈,今天的见面恐怕…….”
“不去了,这样子怎么去。”顾妈知道顾言之要说什么,没等他说完便打断:“我给你小姨打个电话说清楚。”
顾言之明显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顾妈下一句“改天再约呗”又让他蹙起眉头,一副“被吃定了”的无奈表情,然后语气轻轻带着一点儿撒娇:“妈,我饿了……”
除了当事人,在场的两人皆是一愣,不过很快,顾妈反应过来,鱼尾纹又多了一层。许久不见的“撒娇”,顾妈很是受用,哄小孩儿似得对顾言之说:“好好好,你好好躺着,妈去给你煮粥。”
目送顾妈出去,顾念突然跳上前趴在床头盯着顾言之,这丫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嘴角的一抹坏笑让顾言之眯起眸子“你要干嘛?”
顾念也同他玩起眼神交流“不干嘛。”接着,语气变了十道学起顾言之的话:“妈,我饿了。”
顾言之打了一个冷颤,伸手抽出体温计递给她,有气无力地看着她:“我是那么说的吗?”顾念点头接过体温计,放在眼前认真看着:“是啊是啊,可腻歪了。”
轻笑几声,顾言之勾起嘴角,他也从未想到自己会有那般语气。果然人一旦生了病,什么“妖魔鬼怪”不可一世冷然倨傲都会变得脆弱不堪,生病的那一刻,内心的脆弱会被无限放大,一切触手可得的温暖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3”顾念惊讶地念出度数,反复确认后问:“哥,你真的不去医院吗?”
顾言之摸了摸额头,对着顾念做“嘘”声,然后安慰她:“没事。”
“你都要烧起来了!”顾念差点跳脚。
“没事,我是医生,记住不许和妈说度数。”顾言之掀开被子坐起身,身着灰色睡衣,白皙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可是……”顾念瞪着眼,声音压得很低。
“乖。”顾言之轻飘飘的一个字让顾念彻底没了声音。
切!顾念撇嘴,又威胁我!“乖”这个字看似宠溺实则命令,看见顾言之站起身又问,“你起来干嘛?”
“去厕所。”
“怎么出来了?体温量好了吗?”顾妈打完电话刚好撞见站在客厅的顾言之。
顾言之嗯声放下水杯:“38.1c。”
顾妈伸手朝他要着:“拿来我看看。”
这时顾念走出来说:“妈,我看过了,您赶紧做饭吧。”
顾妈看着两人半信半疑,嘴里念叨着:“好,那也不低了。”然后哄起顾言之:“赶紧回去躺着。”
“嘿,那我也再去睡会儿!”顾念步子还没迈开就被顾妈拉住:“睡什么睡,过来帮我洗菜。”
顾言之回到床上躺下,一墙之隔,厨房那边细微的说话声会不时传来,他慢慢合上眸子,渐渐地鼻息一深一浅。
——
昨天零点才到家,洗完澡的两人正坐在沙发上小憩,尤哩哭得身子发虚,正起身钻进房间时,被乔浅拉住逼着喝了一大碗姜水,情绪比刚才还要激动几分。
其实乔浅煮的姜水味道没那么浓郁,喝完吃块方糖就好,只不过家里没有糖,尤哩苦不堪言,冲进卫生间刷了三遍牙齿,最后气若游丝地控诉乔浅:“我恨你。”
“我爱你。”乔浅拿着碗笑得狡黠。
尤哩口吐白沫,卒。
啊嘁!乔浅接连三个喷嚏引得对面人抬起头:“你感冒了吧。”只见她淡定地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鼻子应声:“嗯。”
“怎么会,你昨天也喝了姜水呀!”鉴于昨天一起喝了姜水,尤哩实在不理解乔浅感冒了她却一点事也没有。
“鬼知道,你赶紧吃。”乔浅挑起眼皮催促。
尤哩眨眼嘴巴张成o型,“噢”了一声低头继续扒饭。桌子下,尤哩未着袜子的左脚前后轻晃,几次险些擦地而过,却没有一次真正落下。
嗒嗒……尤哩沓着拖鞋,单着腿跳到门口,弯下腰打开鞋柜拿出靴子,然后转身一手拎着一只跳回沙发前坐下,大概是练过瑜伽的缘故,尤哩单腿跳来跳去丝毫不影响平衡。
听到声响,乔浅从房间探出身,歪头询问:“你自己可以吗?”尤哩拿着袜子,眼皮抬也没抬一下:“可以啊,手又没坏……”
话说,今天不宜出行啊!尤哩走出楼门,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呆。一夜过去,地上的雪已不是昨晚的厚度了。
“这个……我觉得要不过两天再去吧?”
乔浅看了一眼雪又低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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