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从毛皮围巾里钻出来,喘了一大口气,要知道,她刚刚差一点被闷死在里面。她一钻出来,就听见苏满树说要给她寻件狐狸毛的。她有些发懵,指了指脖子上的毛皮问:“这件不是狐狸毛的?那这件是什么毛?”
苏满树说:“这个是黄皮子。”
黄皮子?南巧愣了愣,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苏满树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是黄鼠狼的皮?
她知道黄鼠狼一向狡猾,抓起来似乎并不容易,苏满树能为她弄来这么一件,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苏满树见她被裹了个严严实实,脸上总算挂起来满意的笑容。
南巧却手忙脚乱的,要去抓那个围巾,想要把它摘下来。要知道这块毛皮又大又厚,苏满树几乎是蒙在她头上的,她要被热得不行了,已经要喘不上起来了。
她原本还等着苏满树来解救她,但却见他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一脸满意,一点都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南巧急了,朝他怒吼:“苏满树,快帮我解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苏满树这才动手过来帮她解开,南巧从毛皮围巾里被解救出来,便对苏满树道:“姑娘家的围巾,并不是这样围法。幸好你没有女儿,不然你女儿一定会被你闷死的。”
苏满树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虚心请教,“那么,姑娘家的围巾应该是怎么个围法?”
南巧拿过那条围巾,在自己的脖子上围了起来,好生的跟苏满树演示了一番,末了,还不放心地问他:“记住了吗?”
苏满树点头,道:“记住了,日后都记住了。”
这样南巧才算是满意的笑了笑。
两人忙完,就准备去大屋吃饭。现在不过只是下了初雪,外面的天气虽然寒冷刺骨,但也还不到带手套带围巾出门的地步。南巧只穿了一件棉大衣,就跟着苏满树出了门,一起往大屋走。
他们刚走出门,就看见顾以站在门口,望着土道对面的空地,发愣出神。
南巧一看见他,顿时就吓得往苏满树身边凑,紧紧地跟在他身边,苏满树自然觉察到南巧的异常,不动声色的伸手,攥住她的小手,拉着她闲庭信步的继续向前走,根本不去看还在原地出神发愣的某人。
南巧跟着苏满树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顾以看的是什么。他看的,应该是她刚才用脚在雪地里踩出的苏满树的名字。
南巧默然,她想,这样也好,至少顾以可以死心,不会再继续纠缠她了。
住在顾以隔壁的唐启宝一出门,便看见眼前白茫茫的雪地上,赫然的写着“苏满树”三个字,顿时大叫了一声,惊恐的吼道:“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雪地上用脚写我师父的名字!这是大大的不敬啊!等让我逮到他是谁时,我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让他知道小爷究竟姓什么!哼,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再我面前乱蹦跶!”
他说这话时,旁边还有什队的其他人。有人悲哀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这人蠢就是没办法,也不动动脑子想想,这里有谁能那么诗情画意的做这种事。”
唐启宝听了这话,一脸茫然,傻愣愣的开口问:“谁能做这种事?”
说话那人简直想要去撞墙,他见过笨的,就没见过这么笨的。没想到唐启宝依旧执迷不悟,甚至还凑到南巧身边,故作可怜的撒娇:“师娘,他们都不告诉我,你就发发慈悲告诉我吧!到底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干出了这种事。”
南巧:“……”
苏满树已经挡了过来,皮笑肉不笑,道:“唐启宝,你最近……”
“啊!”他话还没说话,唐启宝忽然大叫了起来,眼睛瞪得圆,似乎总算是恍然大悟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能干出这么无聊的事情的人,在我们什队也只有师娘了。”
苏满树满意点头,笑道:“你这脑子总算开窍了,不过,你废话太多,今天灶房刷碗筷的活都归你了。”
唐启宝无辜的瞪着眼睛,后悔万分的拍大腿,装可怜的哀求着:“我错了师父,我错了师父,我不该说这是闲着无聊的事情,您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苏满树但笑不语,唐启宝无奈,又去跟南巧说好话:“师娘,我绝对没有说您无聊。别人做这事是无聊,你做这事就是、就是……”
唐启宝文化有限,也实在是编不下去了,结果这马屁拍到一半就拍不下去了。
南巧虽然被他弄得很囧,但是也并没有往心里去,正想要开口跟苏满树求情,就听说苏满树道:“唐启宝,是时候该读些书了。”
然后,他转头看向南巧,对意有所指的对唐启宝说:“还不求求你师娘,让她教你读书识字。”
唐启宝得了师父的指点,茅塞顿开,立即就跟南巧说好话,求着南巧教他念书识字。
南巧有些不安的望向苏满树,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要她教唐启宝读书识字。而且,唐启宝生性调皮,根本就是个坐不住的,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教好他。
苏满树朝她笑了笑,道:“西北边疆生活一向枯燥无味,等到冬日大雪封门时,更是无聊至极,你若是能教唐启宝念书识字,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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