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来到营地之后,一直都想要去见见季水儿的,先是有庄妙君找麻烦,后来又因苏满树刚接手整个大都统,很是繁忙,她一直都没有提这个话题,没想到苏满树竟然先帮她想着了。
她朝着苏满树的脸颊亲了一口,表示谢过他之后,就有些好奇地问:“夫君,这几日,我怎么都没有遇到庄妙君?”
苏满树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满地说:“怎么,没遇到她,你倒是想念她了?”
南巧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不知道这个庄都统,为何没有像第一天那般趾高气昂起来。”
苏满树说:“齐王殿下很是器重庄妙君,如今有意要继续提拔她,估计近一段时间内,她是不会出来蹦跶了。”
南巧一听,有些吃惊,转头去看苏满树,有些怀疑地问他,“夫君,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田中宝曾经是晋安哥哥的贴身侍卫,又被派到苏满树身边做他的左右手,难免不会重视苏满树的要求,或许庄妙君正是苏满树想了办法处理的。
苏满树说:“庄妙君本人,在行军打仗一事上,算是很有天赋的,她若是肯将是心思用到这一方面,定然是齐王殿下手中的将才。只是不知道如今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会如何做。”
南巧倒是不在乎她如何做,她只要不阴魂不散地整日缠着她和苏满树,她就算是心满意足了。
因为苏满树的同意了,南巧第二日起了个大早,直接就去了医药局看季水儿。季水儿比之前的时候更圆润了,小腹还没有明显的显怀,但是已经能看出她将要身为人母。
看见南巧过来,季水儿高兴不已,急忙就拉着南巧进了屋里说起了悄悄话,“满树婶子,你可算是来看我了。我听闻你和满树叔到了营地后,一直想要去看你们。但是你们都统营地守卫森严,我根本就进不去,我爷爷又担心我的身子,也不允许我乱跑。我啊就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您盼来了。”
南巧笑着问了季水儿最近的情况,以及唐启宝在骠骑先锋营的情况。
季水儿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满树婶子,你都不知道,唐启宝小小年纪,竟然当师父了!”
南巧一听,也是惊讶,急忙询问:“唐启宝收徒弟了?他不过才十五岁,怎么就收徒弟了。”
季水儿说:“唐启宝在信中与我说,他这么早收徒弟,也是跟他师父满树叔学的。他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说什么他十五岁就当了师父,绝对要比他师父要早些的,这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回信与他说,你收了徒弟,满树叔可就成了师祖了,年仅二十四岁的师祖,也绝对是整个西北军营中的最年轻的师祖。”
南巧有些惊讶,忍不住开口说:“那我岂不是成了师祖母了?”
两个人顿时笑成了一团。
季水儿还告诉南巧:“唐启宝收的这个徒弟,比他只小上一岁,看起来像是官家子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人长得白白净净又识大字,就是从来都没有学过武艺,根本就是个柔弱书生。”
南巧有些吃惊,笑道:“唐启宝怎么会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季水儿说:“唐启宝在信上说,是看那个小少年实在太可怜了。军营里是什么地方,肯定不是养尊处优的地方,那个小少年应该是没怎么吃过苦,在先锋骠骑营,甚至连吃饭都抢不上槽,成天饿肚子。但是那个小少年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抱怨过,一切的苦啊累啊,他都自己受着。唐启宝说看到了好几次他咬牙哭的模样,好像也是没了父母的小孩子,挺可怜的。从那之后,唐启宝就有意无意带着他,没想到那小少年也上道,二话不说,就拜了唐启宝为师,跟他学起了武艺。”
唐启宝的武艺,大部分是源自于他的父亲唐可天的,到后来,唐将军去世,教导他武艺之事就落到了苏满树手上。南巧虽然不知道苏满树的武艺在西北军营中算是什么水平,但是至今为止,她还不曾见过有人打过苏满树。唐启宝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了些,但是武艺还真是继承了苏满树的精髓。那个敢拜唐启宝为师的小少年,也不知道究竟是撞了大运,还是真是个识货的。
季水儿告诉南巧,“唐启宝在信的最后说,他那个徒弟没有了家人,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等下次他们休假的时候,他把他带回来,给您和满树叔也看一看呢。”
南巧一听苏满树要见徒孙了,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季水儿也跟着高兴,她最后还不让告诉南巧,“唐启宝的那个徒弟,叫做李源,乃江陵人士。”
南巧觉得唐启宝如今可真算是长大了,竟然还收起了徒弟,等她回去一定要告诉苏满树。
跟着季水儿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了。毕竟不能在这里久留,南巧只能起身跟着季水儿道别了。季伯很是繁忙,也不知道营地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多了许多受伤的将士,季伯一直都在为受伤的将士们治疗,也没有时间跟南巧寒暄,直接告诉她,“侄媳妇儿,你回去告诉大树一声,就说北夷蛮子,最近又有了小动作,让他平日里小心一些。哎呀,我不跟你说了,你快点回去吧!”
营地里出了这么大事,季伯是真忙,根本就没有闲工夫理会南巧。南巧急匆匆地跟季伯告了别。
她出了医药局,就往都统营地走去,两个队营地的距离还真如苏满树所说,并不算是很远,只要小走个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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