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启宝被选拔到了先锋骠骑营,按照规矩,季水儿是要去后营,跟着前锋营将士留在后营的女眷们一起生活的。没过多久,季水儿的就搬了家,南巧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嘱咐着说:“水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婶子过几天想想办法,一定去看你。”
因为季水儿的爹爹曾经就是前锋营的,她从小就是跟着娘亲奶奶生活在后营中的,对那里的生活很是熟悉,何况季伯也在后营,季水儿其实并不担心,但是南巧却担心不已,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唐启宝的托付,没能照顾好季水儿。
送走季水儿,苏满树抱着南巧,轻拍她的背,跟她说:“月儿,不要太心急,你很快就能见到唐启宝的媳妇儿的。”
苏满树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南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什队离营地路途并不近,她不过就是什长家的女眷,没有命令是不可能随便去营地的,自然是不能随便就能见到季水儿的。
她这么想着,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坐在大屋的凳子上,缝着手里的针线。她如今的针线活能做得很好了,除了绣花不是那般精通,似乎也没有什么缺点,毕竟给苏满树做衣裳,她是很少用到绣花。她想起自己上一次,她给苏满树衣襟上绣了的那两只胖竹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她正笑着,忽然又听到了一阵马蹄声,随后大屋门口就有人问道,声音还很是耳熟。
“请问,苏满树苏什长在吗?”
南巧起身迎了出去,认出了这位就是上次来找过苏满树的田中尉。南巧请他进了大屋,告诉他,“苏满树下地里干活去了,大概要傍晚才能回来,或者您有什么事,我帮您转告我的夫君?”
田中宝 朝着南巧作揖摇头,说:“有劳嫂夫人了,只是这件事我需要亲自与苏什长说。”
南巧点了点头,让他在大屋里寻个地方坐下,等到苏满树回来。
田中尉谢过了南巧,随后就坐在了一个凳子上,腰背笔直,坐姿挺拔。
南巧极其佩服边疆将士的这样岿然不动的精神,便也不好打扰他,捧着自己的针线笸箩,转身进了灶房,坐到了里间去。
田中宝虽然看起来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其实已经如坐针毡,脸红的要命,毕竟他是听过那样鼓声的人,看到苏满树家的女眷,怎么可能会不脸红?如今这一次再看见南巧,他可以确认,他曾经肯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苏满树家的女眷,只是究竟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是想不起来的,但可以肯定,见过苏满树家女眷的地方肯定是一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地方,不然他也绝对不会记忆犹新。
到了傍晚,一直一个人留在大屋的田中宝,总算听到了外面陆陆续续地传来的脚步声,苏满树他们什队的兄弟们一起回来了。
田中宝立即迎了上去,朝着苏满树行礼,“苏什长,末将此次前来,是给您送调令的,请您即日上任!”
他“调令”二字一出,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屋顿时鸦雀无声,恰巧此时,南巧也从灶房里出来迎苏满树,顿时小脸惨白,担心不已。她可是记得上次田中宝跟苏满树谈的就是让苏满树重新挂帅出征的事情,没想到,这事情竟然来的这么快!
苏满树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刚从灶房间走出来的南巧,朝她招了招手。南巧也顾不上其他许多,拎着裙摆就朝着苏满树跑了过去。
苏满树接住南巧,轻声地跟她说了一句,“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个,这个我是知道的。”
他伸手从田中宝手中接过调令,说道:“我把这边安排完,就去上任。田中尉慢走,我就不送了。”
田中尉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走了。他一走,什队里的兄弟们就都围到了苏满树身边,急忙询问,“苏什长,您被调到哪里去了?”
苏满树把手中的调令打开,南巧看见,上面赫然写着“西北边疆军长岭大都统任大都统一职”。
大都统?就是管辖他们整个都统的大都统职位?
什队的兄弟们知道苏满树高升了,顿时就兴奋了起来,急忙嚷着庆祝,南巧却小手抓住苏满树的手指,有些担忧地小声问他,“夫君,你是愿意去的吗?”
苏满树愣了一下,朝着南巧笑了笑,把她拉到角落里,哄她说:“月儿,不用担心,这个是我请求,并不是我不愿意的。咱们什队的条件太差,离后营又远,许多事都不方便的。”
南巧满眼全是震惊,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是为了我?”
苏满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承认了。
南巧顿时觉得五味陈杂,忍不住就扑进了苏满树的怀里。
苏满树见怀里的小娘子又要哭了,急忙解释说:“后营会比这边舒服些,至少你不用天天在灶房忙的,那里季伯和季水儿都近,若是有什么情况,也是来得及的。”
他都是为了她的,因为什队的生活条件差,如今吴嫂子又要带着孩子,她一个人管着灶房很是辛苦,苏满树自然是心疼的。况且,什队又离后营很远,苏满树是担心若是她也如吴嫂子那般遇到危险,季伯来不及赶来。
南巧从苏满树怀里爬了出来,仰着头朝他笑,整个人十分地开心。
苏满树见她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原来你没有哭啊,我还以为你又要……哎,是我想多了……”
南巧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腰侧,故意撒娇摇头说:“妻凭夫贵,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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