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宝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很是自责,“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是跟齐王殿下有关,我听到大都统说,这件事要禀告给齐王殿下之后才定。”
听了唐启宝的话,南巧整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做缝外袍时,针尖都连连扎手,有几滴血都染在了布料上,弄得南巧更是焦头烂额,最后没办法,在吴嫂子的指导下,绣了两只竹子,才算是把上面的血迹盖住。
等到苏满树回来时,南巧也不等他洗手擦脸,直接就拉着他问了这件事。
苏满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有些无奈地摇头,叹气道:“这个唐启宝还是被罚的轻了,连我和大都统的谈话都能偷听去。”
“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巧有些急,只想知道苏满树究竟要大都统做了什么交易。
苏满树把南巧拉过来,柔声哄她安抚道:“月儿,不是因为唐启宝,只是正好赶上罢了。因为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我原本准备过两天再告诉你的,我过一阵子,可能要奉命出趟远门,大概一两个月,很快就能回来的,你……”
他话还没说完,南巧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说什么都不撒手,只是闷头地靠在他怀里,也不说话。
苏满树轻抚她的后背,轻声唤她,“月儿……”
“夫君,你让我抱抱,我不拦着你去的,但是你要让我抱抱!”
苏满树被她这几句话逗笑了,抬起双臂,把怀里的小姑娘抱了起来。他俯身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声道:“月儿,不要怕,你夫君我很快就回来的,我比你舍不得我,更舍不得你。”
“嗯,”南巧在他胸口蹭了蹭,小声说:“夫君,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想你。”
苏满树无奈地笑着,亲了亲南巧的发顶,“我这还没决定是哪天走呢,不用这么早就想我……”
因为知道苏满树过一阵子要出门,南巧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很是担心。她点灯熬油,总算是提前把那件绣了竹子的外袍做好,让苏满树穿在身上。她如今对苏满树的尺寸了如指掌,苏满树穿上身上极为合身。
笔直修长,很显身形。
系好盘扣,苏满树低头整理衣襟,注意到衣襟附近,有两只竹子,绣的有些突兀,但是针脚细腻,可以看得出来,是南巧用心绣的。
苏满树指了指这两只竹子,好奇的问南巧,“月儿,我衣服上绣竹子,是什么意思?”
南巧有些不想说,她很想敷衍过去。她伸手拉住苏满树的手,跟他撒娇,“夫君,你觉得月儿的这两只竹子绣得好吗?”
苏满树低头,眸中含笑。他拉过南巧的小手,握在手里把玩,“你觉得好吗?”
南巧抬眼去看他,肯定是要承认自己是好的,急忙点了点头,满眼期待地望向苏满树。
苏满树看见她点头,也跟着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也觉得是好的,这么胖的竹子,若是做成吃食,肯定要比纤瘦的竹子多出好几盘的。”
南巧:“……”
说来说去,还是嫌弃她手艺不好。
她故意甩开苏满树的手,佯装生气。苏满树急忙过来抱住她,柔声哄她,“月儿不要生气,我就是喜欢胖胖的竹子,别人家的竹子再好,都没有我的月儿绣的好看。”
“你就会哄我,你明明都说竹子胖了!”
苏满树眸中带笑,认真地问南巧,“那,你说它胖不胖?”
南巧盯着苏满树胸口的那两只明显肥的走了形的竹子,咬着牙坚决否认,“不胖。”
“哈哈哈……”苏满树大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南巧红润的小嘴,附和她说:“好,我们家月儿说不胖就不胖,一切都是我们家月儿说的对。”
南巧有些脸红,毕竟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她的强项,尤其是还让苏满树跟她一起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是不好意思的。
苏满树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侧头问她,“月儿,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绣竹子呢?”
南巧一愣,没想到苏满树竟然还在执着这个问题。她绞尽脑汁,努力地搜刮词汇,准备把苏满树忽悠过去。但是她还没开口,就看见苏满树把她两只小手,握在手里,低头亲吻她的手指。
他低着头,一根根地亲吻她的手指,舌尖在她的指腹上轻轻扫过。她听见他说:“月儿,日后不要再给我做衣裳了。你伤了手指,我实在是心疼。”
南巧鼻子一酸,她顾左而言他、努力地找理由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却还是被细心的苏满树发现了。他是看出了她绣竹子,是为了掩饰沾染在上面的血迹。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夫君,我不是因为给你做衣裳才扎了手的,我是……我是因为听唐启宝说你要走,心里实在不安才走了神的。一点都不严重,你看我的手指现在都是完好无损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两手张开,十指伸开,想要向苏满树证明自己的手指已经无碍了。
苏满树忽然伸手,手掌扣住她的手掌,十指紧握,两只大手把她的小手紧紧地握住。
她的小手皙白细嫩,他的大掌黝黑宽厚,黑白对比,清晰分明。
苏满树望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忽然一动,将南巧打横抱了起来。
“啊!”南巧惊呼了一声,本能地双手搂住了苏满树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
苏满树低头看他,漆黑的眼眸还倒映着昏黄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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