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莫念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掩耳盗铃一般把嘴捂上了。在莫笛的逼问下,他才说,在他的父辈,曾经有个叔叔,就喜欢了同性不喜欢异性。
所以等到后来莫笛大儿子跟她坦白橱柜的时候,莫笛一点也不吃惊甚至不愤怒不生气,当时她只有一个想法:我擦!性取向这东西也有遗传吗?
话说回来了,莫笛想要问莫念同的事情是什么呢?其实特别简单。
“老爹,当初你一个土匪头子,是怎么追到我妈这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女的?”
因为女儿提到了亡妻,莫念同先是露出了追忆怀念的神情,然后才回过神来,回答女儿的问题:“我是被追的那个。”
嘎?莫笛眼睛瞪老大,好像眼珠子随时能掉出来,嘴巴也长得老大,十分不可置信的样子,“老爹你等等,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妈追的你?”
莫念同点头,还一副后悔的样子,“我都准备好那天晚上表白的玫瑰和烟花了,结果被你妈妈抢先了。就因为这个,我的家庭地位,也就一直被动了!丢人啊!”
莫笛的反应又是另外一种:哇!我妈好棒哦!好厉害!不愧是我的妈!我不愧是我妈的女儿!我也要去表白啦!
很快想明白的莫笛,立刻站了起来冲下楼准备出门,不理莫念同在身后的叫喊:“去哪儿呀姑娘!你还没洗脸刷牙换衣服……呢!”
后面几个字随着莫笛身影的远去,声音也变得小了,心里唯一的想法是:但愿反应过来的莫笛不要后悔,如果后悔的话,但愿不要来找自己算账。我可是提醒过了啊,她没听到我也没办法!
莫笛冲出大门菜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美国的公寓,车子没在楼下而是在车库里,她又折返回去,冲进门厅,在门厅的墙上钉着一排钉子上挂着一溜的车钥匙,莫笛也没看,随手取了一把就跑出去冲进车库,直到发动了车子,她才发现,这是家中最贵最高调的红色莲花跑车,因为太过高调,车子买回来才开了两次就被老爹放进车库里落灰了。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时间来不及了,莫笛脚下一踩油门,将车子倒出车库,直奔凌城大学而去。
莫笛边开车边着急。一会儿想着马上到年底了,听说国内大学都要放寒假了,也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学校。一会儿又想着,昨天和他偶遇是在机场,他不会是坐飞机要离开?这个念头才出来就被她压下去,不对不对,看他的样子,还有后来的那个女孩子,明明是接人的,不是要离开的。
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烦恼,自己只知道他是凌大文学系的,名字叫做苏济善,可是文学系那么大,会不会有好几个苏济善,到底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呢?
不过,好在老天帮忙。凌大文学系只有一个苏济善,而且,这个苏济善还特别出名。
“什么?你找苏学长啊?应该在学生会办公室吧。”
莫笛去到学生会,苏济善并没有在,学生会的干部好心地告诉她:“主席不在,你去跆拳道协会问一下,体育馆三楼。”
莫笛跑到体育馆三楼,跆拳道协会的人也说他不在:“会社了,你去问问吧。文学社在文科综合楼十五楼。”
文学社,文学社自然也没有苏济善的身影:“社长来看一眼就走了,好像要去学校电视台。不过也可能会宿舍了,我看他有些不舒服,像是感冒了。”
莫笛问清了学校电视台和苏济善宿舍的位置分别在哪里,在文科综合楼楼下站了一会儿,决定先去苏济善宿舍去找,反正他早晚要回宿舍的。如果今天等不到,那就……明天接着来等。
根本不用莫笛第二天再来,苏济善的确在宿舍。他并没有感冒,但的确是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是身体上的不舒服,而是来自心理上的。
自从昨天离开飞机场,苏济善就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像是遗忘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比马上就要演出比赛他却还没有背词准备好更严重,可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又说不清楚。
正在烦闷间,宿舍的门被敲响了。如果是平时,苏济善一定笑脸相迎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去开门,可是此时的苏济善正在心情不好,他不想理门外的人。
可是门外的人却似乎十分有毅力有耐心,敲门敲个不停。苏济善终于被敲烦了,低声咒骂着下了床,仿佛发泄一样,用了格外大的力气拽开了门,然后他就呆住了。
门外站着昨天那个姑娘,正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像是装满了整个星空,脸颊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可是额头的碎发却被汗水打湿了。
此时,苏济善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烦闷为什么不舒服了。而治愈他不舒服的良药就在眼前。
不等苏济善开口,莫笛就已经上前一步了,她止住想要说话的苏济善,率先开口:“你别说话,听我说。我叫莫笛,今年二十岁,刚从美国回来。我父亲是莫念同,曾经凌市的黑老大,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现在我要说的是,我喜欢你,不,我爱你,苏济善。那么你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
莫笛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快得想要从腔子里跳出来。站在她面前的苏济善对着她微笑,仿佛全世界都洒满了阳光:“我叫苏济善,祖籍高阳苏氏。你说你爱我。我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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