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下却显得荏弱了,纵然也是繁复多变,却决计不能批亢捣虚,就连王珣都忍不住沉吟道:“她是怎么了?用不上劲么?”
慕容飞焉能毫无察觉?
他本来还不大信那走火入魔之说,看长陵出剑频繁用以巧力,心中登时有了计较——定是方才那一下乱了她的真气,此番她拖延时间,必然是趁机恢复,这姑娘一招一式反套套路的很,不能以常理度之,看来不能再任凭她缠斗下去了。
念及于此,慕容飞手下剑招更快更狠,同时内力倾剑身而出,众人只见长剑如芒,忍不住抚掌惊叹道:“这才是慕容剑法啊!”
碧水剑一招去,穆穆如高山耸峙,瞬间破了孤鹤剑法,长陵不得不急忙撤剑,往后跃身而避,直被逼到了比试台边沿——慕容飞哪肯错失良机,趁机飞刺而出,不出所料见她横剑自救,他嘴角扬起,一剑用力劈下,右足往前一伸,攻她下盘,正是要将她直接踹下去!
长陵前遇剑力,后背悬空未继,身子往后一倒,顷刻间就要跌入湖中,正当此时,她左手一探,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握住了慕容飞握剑的右腕,随即一使劲,将他一齐拽下比试台!
慕容飞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下意识挥剑而脱身,哪知一股极为诡异的内劲透过她的指钻入体内,仿似一把锋利的刀片瞬间割过了自己的奇经八脉,痛的他登时丧失了力气,但听“哗啦”一声,两人同时重重坠入湖中。
这一番变故令所有人都惊呆了,东夏西夏两方阵营的武生都不觉惊呼起身,就连隔壁比武台正在搏杀的武者都扭过头去,而不远处观战的徐来风则是“咦”了一声,“故意的?”
叶麒都情不自禁地踱至岸边,眼睛盯着湖面上叠叠波澜,目光凛凛。
沉浸在湖水之下的两人,缓缓上飘。
慕容飞被她这般使诈拖下水,原本是怒意多过骇然,但睁眼之际却看她手持宝剑,衣炔于幽蓝浮水飘摇,脸上露出一点儿微不可察的笑意。
这一晃眼,所有比武初始一系列反常之举串成一线,慕容飞浑身一震。
她是算到了这一步的!
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要和自己一同跌下这比武台!
两人一前一后翻身回到台上,长陵捡鞘收刃,听到裁决之人高呼一声“平局”时方舒了一口气,正要回到岸边,忽听身后的慕容飞道:“为什么?”
长陵奇怪的转过头,“什么?”
慕容飞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到的程度,“姑娘为何相让?”
长陵微微一怔,她以为自己打的足够惊险,没想到还是被他看了出来,她本可随口敷衍一句“没有的事”蒙混过关,但见慕容飞由头至尾竭尽所能,确有几次惊艳之处,心下对他不由起了武者之间的敬意。
她淡淡一笑,轻声回道:“因为我需要平局。”
慕容飞一呆,“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难道非要输了才高兴么?
长陵挑了挑眉,觉得这人问题太多十分麻烦,她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周遭的比武台,道:“虎狼之争不该在第一局就下定论,毕竟还有这么多猴子没有解决,不是么?”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不及反应长陵已掠身回到岸上,慕容飞若有所思的细嚼了一遍这番话,等领会到了话外之音,眸光深邃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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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尚未从“这东夏美人怎么就把慕容公子拉下水了”,一转头看到长陵身法轻盈地落地,纱绸劲裳紧紧地贴在身上,当真是出水芙蓉,丰容盛鬋,多看一眼都难免叫人面红耳赤,又觉得慕容飞被这般美色扰了心智才失了手,实在也是情理之中。
贺小侯爷自然不愿叫别人占了这“眼下便宜”,可他怕她担心方才已将外袍褪去了,一时急了便大步流星的阔步上前,迎面将她揽在自己怀中。
长陵看他众目睽睽之下举止如此唐突,不由一怔,“你这是做什么?”
“你也太不注意了吧,没发现那么多双眼都盯着你么?”叶麒在她耳畔不是滋味道:“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看。”
“说什么?”长陵果然没听懂他说什么,伸手就要推开他,“你脑子进水了?”
“别动!”叶麒叱了一声,维持着搂抱的姿势,将头一扭冲符宴旸道:“符二,脱衣服!”
符宴旸“啊”了一声,迫于小侯爷的威严不甘不愿的褪下看上去十分金贵的华服,殷勤递了上去,叶麒接过之后替长陵罩上,这才松了一口气,符宴旸看自己的袍子湿了一大片,十分心疼嘀咕:“我这料子碰不得水的……”
周沁奇怪道:“碰不得水,怎么洗?”
“穿到脏为止就不穿了,我这才是第一次穿呢……”
周沁用一种“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瞪了那外袍一眼,刚好这时两位裁决弟子与武林盟商讨完毕,分别走向两夏阵营,其中一名武林盟弟子对长陵他们微笑道:“恭喜贵派,因这一场比试两胜两负一平局,几位长老认为两方都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比试,只是目前为止只有这一场平局,若是接下来其他几台的比试无人平局,便等同多出了一派,到时还请两派首座以抽签的形式决定谁入下一局,谁,可免下一局。”
长陵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真的能一语成谶,不由诧异的眨了眨眼,等裁决一走,慕容飞那边也望了过来,长陵低声问叶麒道:“有没有可能在签上做手脚?”
叶麒一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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