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眼前的闹剧了,直接吩咐御书房里的小太监抬了春凳过来将元姐儿送回她的房间,
反正这种套路...她也熟了。
之后请示了一下戴公公,
便派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去。果然就以刘女官对元姐儿的了解,以及对太医糊弄事的本事,元姐儿那里又是什么惊吓过度,
需要静养的话。
开了两瓶安神丸,太医便走了。而元姐儿...睡着了。
听着元姐儿那均匀的呼吸声,刘女官吸气再呼气,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楼叶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回了御书房。
楼叶送走刘女官等人,拿了两张宣纸,放在水盘里化湿,又从房间角落的一个放置吃食的角柜里拿了两个鸡蛋,用湿纸包了,小心的放进屋中的碳盘里。
之后又从角柜下面抓了一把生花生和栗子丢到碳盘里,随后才坐在元姐儿特意让人弄出来的椭圆型的摇篮里,靠着火盆做针线。
因为屋子太小,原来放在屋里的圆桌和鼓凳入秋前就让元姐儿找了内务府的人给换了。
桌子换成了那种可以折叠的,用的时候打开,不用的时候,就放在墙边。凳子什么的元姐儿并没留。
一来梳妆台那里就有凳子,二来书案旁边也有椅子。她也就是吃饭的时候才会用到凳子,犯不着弄那么多在屋里占地方。
等到后来,元姐儿发现白天的无事的时候靠着火盆坐着非常舒服惬意,便花了些钱,请内务府的人用木头做了大型摇篮模样的框架,以及用渔网做了兜底的懒人沙发雏形出来。
等拿到了这两个东西,元姐儿又和楼叶一起弄了点了一层,上面又铺了两张从当今手里讹来的皮子,往上面一坐别提多舒服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屋里摆了这两个大摇篮,也更加没有什么下脚的地方了。
楼叶脱了鞋,整个人委在摇篮里,先是摸了摸身.下的皮子,然后又想到了当时她们姑娘从当今要皮子的情景。她发现无论过去多久,她只要想到那一幕就会囧得想要捂住脸。
想到她们姑娘当时站在那堆皮子中间,嘴里还含着一只手指,眼巴巴的对着当今说,‘这皮子可真好,这皮子咋这么好呢。’......
楼叶觉得她当时都囧得满头黑线,想必被她们姑娘可怜巴巴看着的当今更是如此了。
而且她比当今更囧的事情,是她们姑娘那个样子,还是她们聊天的时候,说起小时候一年吃不上一回肉时,孩子看到肉的情景。
想到她们姑娘跟她说的话,做的事,楼叶就有些想不明白荣国府为什么要这样教养姑娘。这样的姑娘怕是整个京城,不,是整个大良都独一份吧。
伸手摸了摸不远处的茶壶,楼叶复又低下头做针线。
元姐儿屋里的火盆也跟旁处不一样。
旁人屋里的火盆就是一个架子,上面放一个火盆。而元姐儿屋里的火盆则是一个长方型的架子,火盆放中间,前面放了一套茶具。后面则像是一个小型的晾衣架。上面摆了一块厚湿布,只要那布干了,楼叶和元姐儿就会想着将那布再弄湿。晾衣架下面放了洗漱盆。
里面放些水,洗手也好,睡前洗脚也罢,都是温的。
火盆上方还有个小圆型的铁架子,元姐儿和楼叶平时也用它将水壶坐在上面烧上一壶开水。平时不用的时候就放在架子下面。当然,架子下面还有个铜盆,那是元姐儿和楼叶涮锅子用的......
总之这间屋子里,哪怕是个取火的火盆,元姐儿都用了很多的心思去收拾它。
她进宫以后,除了前几天,那是真的一点苦都没吃着。同样的,跟着她的楼叶也跟着享了不少的福。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元姐儿开始是装晕,后来倒是真的困了。于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后,便睡得极踏实。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元姐儿口干,这才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火碳盆前做针线的楼叶,元姐儿一边起床,一边打了个哈欠。
楼叶见元姐儿醒了,连忙要做起来,元姐儿朝她摆了摆手,自己坐起来走到另一个摇篮边坐下,从火盆不远处的茶壶里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元姐儿喝了大半盏茶水,楼叶趁着元姐儿喝水的空档,将早前放在碳盆里烤的鸡蛋找了出来,手脚麻利给元姐儿剥鸡蛋皮。
烤鸡蛋非常好吃,尤其是鸡蛋青,特别的有嚼头。元姐儿吃了一个鸡蛋便不吃了,将另一个留给楼叶吃。楼叶跟在元姐儿身边大半年,也知道元姐儿是什么性子的人,见元姐儿不吃了,便收回手,小口小口的将鸡蛋吃了。
楼叶家里条件不好,她又是个闺女,父母去后,看着嫂子的脸色过日子。一直到那年她被她嫂子卖了给亲哥治丧,辗转被司徒坎从人伢子手里买回来,这才开始吃起像样的饭菜。
但真正的好东西还是跟着元姐儿这小一年吃到的。
跟着一个爱吃的主子,真心比跟着一个爱穿的主子要享福得多。
主仆俩分过了鸡蛋,又吃了烤得糊香的花生和栗子,最后将一整壶茶水都喝尽了,俩人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靠在摇篮里幸福的揉着肚子。
“今儿那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之前在御书房见到的那个场面,元姐儿心里仍有些不大自在。
楼叶摇头,自从元姐儿晕倒后,她也没出这屋子。除了知道死的那个宫女并不是她们主子的人以外,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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