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出了何事?”
紫珠便说:“奴婢也不晓得,只知道老夫人出了挺大的事,好像都呕了血。”
“原来是这样”,清璇微微偏着脑袋,又问道:“那杨桓也在哪里了?他还未曾回来吧?”
“是,丞相一直在荣恩堂哪里照顾呢。”
紫珠犹豫了半晌,有试探地开口,她小心说道:“小姐,老夫人出事,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丞相都在哪里呢。”
清璇细细想了半天,仰起了脑袋,对着紫珠说道:“我们为何要去?杨桓在哪里,因为那是他生母,他照顾他母亲,天经地义。可是我们去了,岂不是不伦不类?老夫人又不喜欢我,没准还以为我们去膈应她,说不得又要呕一口血出来。”
紫珠一笑,却又忧心忡忡地说道:
“小姐,您可真不为自己操心!你看人家苏敏郡主,一听说老夫人出了事,巴巴就赶去了,您可倒好,待在碧松院。要是您去了,丞相不知有多开心呢。”
紫珠和白玉一开始还为清璇鸣不平,觉得杨桓强迫于清璇,一看便不是正人君子。但后来发现,杨桓待清璇是真心的好,便也就觉得,小姐跟了丞相,似乎也不错。
紫珠便又患得患失,生怕杨桓哪天厌弃了清璇,这才提醒清璇去看看老夫人,顺便在杨桓面前晃一晃,晃出一点好感出来。
清璇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笑说:“算了,我要是真去了,说不定杨桓还疑心我存了什么歪心思呢。那可不是惊喜了,那生生要变成惊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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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桓这边,虽说谈不上惊吓,可确实也不好受。
老夫人倒是不呕血了,只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连说话也困难。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杨桓看着,便觉得心中刺痛。
苏敏和苏煜早就赶来了,坐在边上。
苏敏一个劲地抹眼泪,苏煜也不复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时揪着大夫的衣领,问上一句:“老夫人如何了?”
众人的心都揪着,一直等到了太医院院首匆匆提着药箱赶过来。
大家这才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簇拥着王太医到了老夫人床前。太医问了几句病情,便摆好了迎枕,专心为老夫人号脉。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打扰了太医把脉。唯有窗外夏虫传来间断的鸣叫,一声一声。
半晌后老太医终于收了手,杨桓连忙问道:“王太医,老夫人这病……”
太医用拇指与食指轻抚自己的胡须,皱着眉,沉声说道:“丞相,老朽观夫人脉象,与常人无异。若是正常,老夫人应当无碍才对……”
杨桓便盯着王太医,问道:“除了前些日跌了一跤,老夫人动弹有些不方便以外,的确没什么旁的事。只是今日下午,老夫人呕血一事,的确有些蹊跷。”
王太医有些不放心,又重新号了脉。这才恭恭敬敬对着杨桓说道:“丞相,老朽行医多年,见过无数病患,可老夫人今日的脉象,的确与常人无异,可老夫人今日无端呕血……老朽总觉得,今日这事,有些像南疆的巫蛊。”
巫蛊!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南疆的巫蛊,可是本朝的禁忌,巫蛊至毒至恶,寻常人若是碰了巫蛊,按照律法,那可是要砍头的。
可是,又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丞相府里谋害丞相的母亲?
杨桓面色凝重,对王太医说道:
“太医可有什么房子能缓解老夫人病情的?我见母亲卧床痛苦,实不忍心。”
王太医连连摆手,说道:“丞相,术业有专攻,老朽只能治寻常的病症,若是碰上巫蛊,老朽便束手无策。可丞相若是急,老朽可推荐一奇人。”
杨桓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丞相,这奇人祖上是南疆的,对巫蛊有些了解,丞相何不请他来为老夫人看看?”
他特意说明这人祖上是南疆的,南疆是巫蛊的故乡。朝廷的律法禁止寻常人养巫蛊,可若是南疆的人,律法便宽容的不去管他们。
丞相请人,这人自然很快便被带来了。
来人是个姑娘,高眉深目,短袖长裤,一看便不是中原人。她的手臂上带了许多的银手环,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这姑娘叫娅莉,为人性僻,面上没什么表情。进来之后,只是粗粗问了一句:“就是这个老夫人么?”
待杨桓说完“正是”之后,便径直走过去,对着老夫人吐出来的血看了半天,忽然说道:“下蛊的人,应该是个属兔的。”
仿佛是能看见身后那群人惊疑的神情似的,娅莉又慢悠悠地说道:“这蛊并不多么阴寒,其中的蛊虫也甚是温顺,我方才又用老太太的生辰八字测了一下,下蛊的人,定是属兔的无疑了,估计还是个姑娘。啊,我看着下蛊的手法,似乎不怎么高明,啧,估计学习蛊术没多久吧?怕是个年纪小的。”
这些话一说出来,现场的气氛便有些微妙了。
众人面上不显,可心底里却暗暗盘算起来了。这府里谁是属兔的,谁又是年纪小的?最关键的是,究竟是谁和老夫人有深仇大恨,非要用这种歹毒的法子谋害老夫人?
杨桓的眉头越蹙越深,别人怕还不晓得,可他却是清楚的,这个娅莉说的,分明是……
果然,身后那些下人之间,不知是谁嘴碎,小声说了一句:“……我怎么隐约记得,丞相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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