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在府里?”
若香浅浅一笑,一面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一边回道:“王爷这阵子很忙,总是到了晚上才回来。”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警惕地往外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外面都在传,咱们要与狄国开战了。”
夏璎倒并不意外,因为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看来即使潘蓉禾去和亲,也没改变景煊与狄国一战的决心。
“王爷虽然这几日没来看姑娘,但无论回来多晚,都会问奴婢姑娘的恢复情况,姑娘可千万别多心。”若香笑的善解人意,夏璎却一头雾水。
多心?她能多什么心?
“若香,今晚无论王爷回来多晚,你都要记得叫醒我。”夏璎道。
若香将碗碟收拾在托盘里,笑得意味深长,“奴婢知道了。”
夏璎又一次早早犯了困,迷迷糊糊中听到若香的声音由远及近,“姑娘,姑娘……”
她费力睁开眼,见屋内已经点了灯,若香正靠近过来看她,一张秀气的脸在夏璎的眼前放大,“王爷回来了,这个时候,姑娘还去见吗?”
最近她的警惕性越来越差,一旦睡下,再大的动静也很难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阵子放松的太过了。
第18章
女护卫
天气已渐渐转凉,这几日又接连下了几天的细雨,夜里更是愈发的冷。
游廊下灯笼的影子被风吹得胡乱晃动,风声夹杂着雨声落在耳边,更显萧索。倒是夏璎身上衣服的颜色,给这了无生机的夜色平添了几分靓丽。
若香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为夏璎引路,一路上及地的裙摆羁绊,让夏璎每一步走的都很是不适应。
明明不过是几步的路,若香却非要将夏璎盛装打扮了一番,衣裙挑了一件颜色明丽的,洗漱上妆,也是一样不落下。
夏璎拗不过她,只能任由着她来回折腾。
景煊低头看着桌案上的公文,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微微抬头,入眼见一位身着桃红色衣裙的女子立在门口。她身后的黑夜如幕,秋风如笔,只是简简单单一勾勒,便绘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美人图。
女子细腰如柳,只堪盈盈一握,青丝如瀑,直直垂至腰间,一张白皙精致面容略显苍白,一双杏眼中却是写满了别扭。她似是对自己的装扮很是不满,双手不停地摆弄着领口,迟疑着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景煊神色一怔,目光在夏璎身上停留了一刻,遂又变得柔和起来。
她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几日她像一只无助的小猫一样往他怀里蹭的模样。小小瘦瘦的人儿,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小嘴,软软糯糯地黏着人,他越是抗拒,她便越发的得寸进尺。
她窝在他怀里的时候,不再是那把锋芒煞人的剑,而是一个褪掉坚硬外壳,柔弱的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姑娘。
想到那些画面,景煊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又很快被理智拉回了现实。他身子往后靠了靠,犹如逗引小猫一般,看着夏璎淡淡出声,“过来。”
夏璎垂着眼眸,踟蹰了一下,这才迈步走进,躬身行礼,“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见她那不伦不类的行礼方式,景煊唇角禁不住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目光从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无来由地说了一句,“胖了。”
这还是夏璎第一次听到他评价自己的外貌,这评价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夏璎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
“坐,”见她形容别扭站着不动,景煊补充道:“也不是什么坏事,比瘦的时候好看。”
夏璎一怔,抬眸注视他,却在他深邃的眼底发现了一抹少见的温柔。
在她的印象里,景煊从来都不是会说废话的人,更不会随意评价别人的美丑。他这突然的转变,倒叫人有些不适应。
夏璎直起身子,并没有依命坐下,她决定绕开那个话题,垂眸道:“王爷,属下派出去的探子已经查明,赵青现在身在狄国,并已于狄国王还有潘国舅联谋,王爷要多加提防才是。”
“夏璎,”景煊眸中的柔和微敛,“本王说过,你不再是本王的护卫。”
“可是……”夏璎还想继续说,却听到景煊的声音陡然变得冷硬起来,“没有什么可是。夏璎,待大军得胜归来,本王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一段时间里,你只需待在府里乖乖养好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本王自有打算,你无需再过问。”
夏璎猛然抬头,脑中“嗡”的一声突然一片空白。她茫然地看着景煊,“王爷……是要把属下……嫁出去吗?”
先前不是否了景忻吗?难道他这是想彻底断了他弟弟的念头,所以想要将她随随便便嫁出去了事?
夏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她似乎是把自己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景煊身子往前微倾,好整以暇地盯着夏璎,扯动嘴角哼笑出声,一字一句道:“不是嫁出去,是娶进来。”
这下夏璎更是茫然,一张脸上写满了震惊,直直地看着景煊,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煊眼睛微眯,玩味道:“夏璎,你对本王做了些什么,难道你当真不记得了?还是,你想让外人再给本王安一个始乱终弃的臭名?”
做了什么?夏璎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她在脑子里将那些模糊的记忆来回翻腾了许久,才终于得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做的那个春梦,大概,也许,可能,是真的。
她在梦里不止一次强行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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