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没毒。”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贝芷意,他和灰鼠蛇大眼瞪小眼了两秒钟之后,把注意力转回到贝芷意身上。
那么热的天,她没开吊扇,缩在床上拿被子蒙住整个人,头发都湿了,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热的。
“我……开抽屉的时候看到的。”贝芷意心有余悸。
她上课用的素材越来越多,堆在大厅里看起来太碍眼,所以想搬回到房间里。
这个抽屉她住进来之后就没有打开过,刚才打开的时候感觉到了重量,还以为是和安他们在抽屉里放了什么东西。
结果,是一条蛇。
盘成蛇的样子,仰着头对她吐了吐舌头。
她连尖叫都叫不出来就屁滚尿流的爬回到床上。
“你……可以叫我们。”他们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几个人回来之后还在大厅里闹腾了半天,她居然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缩在床上。
“我……怕它听见。”贝芷意咬着嘴唇,回答的很认真。
她在床上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何况求救。
“……”和安觉得自己脑仁疼。
他不想提醒这个姑娘,看这架势,这条蛇应该把这里当成蛇窝很久了,弄不好她在这里这半个月每天晚上都是和这条灰鼠蛇一起睡的。
说出来他觉得她能立刻晕过去。
“你的房间可能有蛇洞。”他看着贝芷意用即将窒息的表情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原来也会那么生动的表情,看起来居然和小樱差不多大小。
“等维克多他们回来,我们把你房间的家具都搬开找找。”他安抚她,表情柔和了一些。
“没事的,堵上就好了。”他当着贝芷意的面,用脚把那个打开的抽屉重新关回去,拍了拍手。
……
贝芷意被和安这样粉饰太平的态度惊着了,咽了口口水。
她应该要说谢谢的,但是现在她有些说不出口。
“以后我在的情况下,不要锁门了。”他叮嘱了一句,想了想觉得这句话有歧义,又解释了一句,“你不会求救,万一出事踹门太浪费时间。”
……
贝芷意吸了吸鼻子。
“谢谢……”她终于开始道谢。
和安点点头,转身想走。
“那个……”贝芷意在被子里的脑袋因为急切,抬得很高,“你要走
?”
“……”和安转身。
“它……还在这里啊……”并不是关上了抽屉就可以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啊!
她鼻尖微红,半张着嘴,额头上有很明显的汗渍。
从十美金的那个码头开始,她从来没有这样直视过他,眼底有控诉也有委屈。
她真的要到被逼急了,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比如现在这样。
她的五官适合这些情绪,生动到活泼。
“它现在出不去。”和安双手环胸,挑着眉毛,“门外的小樱也怕蛇,我把它端出去,我们今天的晚饭就泡汤了。”
小樱可没有那么收敛,她一定会砸了基地。
贝芷意很纠结的拧起眉头。
她很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和安的心情有点好。
“那你……”贝芷意又开始想办法,“你能不能站在抽屉这边。”
帮她挡一下。
这样她就可以有勇气下床了。
然后今天晚上,她睡大厅!
和安低头,扬起了嘴角,灰绿色的眼眸闪了一下。
他走进抽屉,站在抽屉和贝芷意之间,维持着那样的微笑,看着贝芷意和兔子一样从床上蹿起来,飞快的跑到门外。
“可以了。”她站在门口还没忘记帮她挡蛇的和安,急急忙忙的想让和安也赶紧出来。
和安终于笑出了声。
揉着眉心,对着贝芷意露出了大白牙。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间最美的就是朦胧时期啊。
第9章
事实证明,美国人和安非常了解热带雨林,贝芷意住进去的那间房间,确实有一个蛇洞。
而且那条盘在抽屉里的蛇,是一条母蛇,怀了孕的母蛇。
“大概是去miss贝房间乘凉的。”维克多一手捉着灰鼠蛇一手拽着依坦的胳膊——依坦胳膊另一边,有个鬼哭狼嚎的小樱。
“你不是说你暑假作业要拍照么!”依坦被吵得耳膜疼。
“你不能帮我拍么!”小樱恨不得把鼻涕糊他脸上,说好的绅士风度呢!简直愧为欧美人!
……
“那个……”躲得很远的贝芷意悄悄地靠近和安,开了口之后耳根就开始微微发红。
和安转头看她,为了听清她说的话,身体微微倾斜。
“那个……蛇妈妈……”贝芷意很艰难的给蛇取了个没那么恐怖的 名字,“在我房间多久了。”
她冷静下来之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个只要想起来就汗毛直立恨不得一死了之的问题——她这半个月来,晚上关了灯之后,这条蛇是不是一直睡在她旁边……
而且这还不仅仅只是一条蛇,它还是一条拖家带口的蛇!
“……”和安看了贝芷意一眼。
她晚饭吃得很少,因为惊吓过度脸色一直有些发白。
原来她沉默了半天,是因为想到了这个问题。
“今天白天进去的。”和安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早上出海之前在后院看到过这条蛇。”
说的坚定无比,不容置疑。
贝芷意盯着和安灰绿色的眼睛,半晌,才很轻很轻的吁了口气。
“谢谢。”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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