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劲了,可是想到之前见到的粽子,再看看自己这浑身的伤,心情又很复杂。那种感觉就像饿了三天的人面前摆着一碗红烧肉,却害怕里面有什么毒人的作料,愣是不敢下口。够挠心的!
周玉戈没有忽略他这点小表情,但也没太在意,他现在的注意力都被“商王墓”三个字给吸引了。
本来以为他们跟秦先生一样也是对太一有所图,但是没想到闹到最后是个乌龙,对方只是因为另一个目的而恰巧跟他们产生了交集。虽然这么说完全说得通,但是不代表他完全相信。几千年的时光早就让他习惯于隐藏和谨慎的作风。现在既然一切还没搞清楚,倒不如多探听点情况。
“我当然相信你的话,但是有几点不明白。第一,为什么你要找商王墓?第二,你为什么会知道太一是找商王墓的线索?”
“找商王墓是奉了一个人的命令,太一是线索则是另一个人告诉我的。”
“他们分别是谁?”
本以为墨镜男闻言后会直接回答,毕竟之前他的表现都非常坦诚,谁知道他这次却忽然不做声了,嘴唇抿得紧紧的,看上去似乎有难言之隐。
二十六分道扬镳
周玉戈还在等他回话,坐在他旁边的林露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抢先道:“别逼他了,他压根就不记得了。”
周玉戈皱眉:“什么?”
“他之所以会来找我鉴定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别看他挺结实,其实是个病秧子,忽然变得畏光,然后浑身不适,要靠酒精才能缓解。最重要的是,他的记忆一直在衰退。”林露看了一眼墨镜男,他已经转头盯着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他已经只记得自己是青门的人,其他的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一边的王大少一听到“青门”,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墨镜男,默默往旁边挪窝。
“记忆衰退?”周玉戈怀疑地看着墨镜男:“但是之前你明明在墓里对着那个蒙眼男人鞠躬,分明就是认识他。一个连自己都忘了的人,怎么可能还记得别人。”
“那不同,”林露指指自己:“他也记得我啊。”
墨镜男忽然脸微微一红,转头瞟了她一眼:“其实……我也忘了你的名字了。”
林露一愣,“靠”了一声:“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墨镜男转头看周玉戈,直接回避她的视线:“我并不记得那个人是谁,只是觉得对方应该是个值得尊敬而且惹不起的人,所以才有了那举动。大概你不相信,但当时我真的是直接本能的反应。”
周玉戈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个人的神情,实在不像是在做戏,而且墨镜男本身的确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虽然在古墓里只是短短一天的接触,却发现了很多他前后逻辑不对的时候。比如他们进来时是走的另一个通道,然而出来却只好跟着周玉戈走水路。因为他已经忘了来路,而林露显然不是擅长在墓里探险的人,当然靠不住。
现在这个疑惑解开了就好,彼此目的不同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对一个秦先生就感觉够闹心的了,实在不想再招惹什么青门。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撇清太一跟商王墓的关系,让墨镜男放弃对他的死缠烂打,自己这边就可以继续不受阻碍的探索下去了。
周玉戈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手,吐了棒棒糖:“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太一大人是从沈岚家里的菜圃挖出来的,没有确切证据说明他跟商王墓有关,也许给你线索的人弄错了,所以你最好调查清楚了再说吧。既然我们目的不同,不如就此别过,下次再见也还是朋友,当然我希望最好别见了。”
周玉戈其实并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大概是因为以前受伤的缘故,面部神经不是很发达,一张面瘫脸挂着,说什么都让人感觉是诀别,林露听了这话首先就有点不高兴。
“我说周小哥,太一从哪儿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当初沈老爷子做什么的,谁不清楚?你要撇清关系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啊。再说了,好歹咱们也有过雇佣关系,你划起界限来还真是够快的啊。”
不愧是金牙方爷一直器重的后辈,做事和说话看上去率性而为,却十分精明。现在墨镜男想不起关键的幕后人物,她却不肯就此断了跟太一等人的关联。毕竟前途叵测,她已经卷了进来,要想脱身已经太难,所以干脆能多抱几棵树就多抱几棵。退一步讲,万一之后墨镜男记起来幕后的人,发现自己跟周玉戈等人会起冲突,她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全身而退。林露在这行当里并没有家族背景,只是因为一只奇怪的手闻名,真的可以说是“白手起家”。但一个年轻女孩子能在这种充斥着各种潜规暗则的行当里站稳住脚,当然也不简单。
周玉戈心里稍微过了一遍,淡淡回了句:“一码归一码,我也只是针对现在的情况才有了这么一说而已。”
林露撇撇嘴,不置可否,但神情已经算满意了。
墨镜男看了她一眼,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意图,拍拍手站起来,对周玉戈道:“在墓里看到那上古影像时,我就知道那是比太一更直接的线索,当然那东西你们也不可能交给我。现在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周玉戈点头:“不送。”
林露爬起来,跟着墨镜男一起走了。到了山下,直接朝靠马路的一棵大树底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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