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何?”
“太好了,魏兄,请受小弟一拜!”苏巡马上躬身行了拜礼。那魏宗宝春风得意之际,拉着他道:“走,咱们兄弟去酒楼喝个痛快!大哥今个儿请客!”
苏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魏兄,今日小弟还有事在身,不如明日再约如何?”
“没问题,明日申时,我们在妙兴酒楼一聚如何?那儿我可是熟客,他们的陈酒在全京师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苏巡笑道:“妙兴酒楼我也去过多次了,不如这次我们换换口味可好?”
“苏兄可有提议?”魏宗宝问道。
苏巡挑动着好看的眉毛:“半年前在城南新开张了一家千雅乐坊,有‘fēng_liú薮泽’之艳称,听说里面美酒香醇诱人,而且姑娘也颇有姿色。要不要我们去涉猎涉猎?”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着唐荣扫了一眼,见他听到“千雅乐坊”之时眉头明显抬了抬,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而苏巡身后的阿布听了,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心想今个儿少爷是怎么了,又是赌场又是乐坊的,完全把小姐平日的谆谆教诲一股脑儿抛在一边了呀。不过他当着外人的面儿,又不好说话,只是干瞪眼。
“苏兄,这……恐怕不太好吧?”魏宗宝面露难色。他凭着他爹的关系,在大理寺谋了一个闲职,却是终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他年纪不大,尚未婚配,虽然好色,不过已经收了几个通房丫鬟,再加上他父母对这种风月场所的反感,他倒是很少出入欢场,所以平素只热衷于擎鹰博兔,或是跑马击球。如今听到苏巡的这一提议,倒是有些无措。
“魏兄不会是从来没有去过乐坊吧?”苏巡看着魏宗宝的眼睛,表情略带轻蔑。魏宗宝果然低头支支吾吾的。
苏巡干脆拉住魏宗宝的胳膊撺掇道:“如今官吏、文人雅士盛行在乐坊青楼聚会聊天。魏兄何必过于拘泥于礼法?”
唐荣俯下身来,凑近魏宗宝的耳朵怂恿道:“少爷,我们也不要拂了苏公子的面子,只是去那边饮酒聊天,想必老爷夫人不会怪罪的。”
魏宗宝想想也没甚坏处,便也同意了:“好吧,咱们就去千雅乐坊乐乐。”
苏巡勾唇浅笑:“那明日酉时,小弟在千雅乐坊恭候魏兄。”
☆、君已入彀
翌日,魏宗宝带着唐荣如约进入了千雅乐坊,苏巡已经坐在正中央的一个贵宾桌上,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便在同桌坐下。立即有酒保迎上为他们端茶递水,殷勤周到至极。
“拿一壶上等的罗浮春来。”苏巡熟门熟路地对着酒保吩咐道,然后朝着魏宗宝搓搓手掌,挑眉道:“他们这儿的罗浮春,可是酒香寰宇啊,魏兄定要尝尝!我可是找遍了长安城的酒肆乐坊,才在他们这儿找到了这种酒呢。”
“哦?这酒在长安城倒是很少见,没想到今儿在这里也能尝到。真是不错!看来苏兄也是识酒的同道中人啊!”魏宗宝嗜酒如命,听了之后不觉舔了舔舌头。
此时,台下坐的人喧哗起来,一位身材曼妙、面如芙蓉的女伶走上台来。苏巡用手肘推推魏宗宝,朝着台上努努嘴。
那女伶向台下众人轻盈一揖,朱唇开启展候高歌。她的柳腰不堪盈盈一握,虽是娇柳之姿,但是歌喉甚为清亮悦耳,其音起伏婉转,时而如鹤唳入云,时而如清溪婉转,引得台下喝采连连。
苏巡摇头晃脑,时不时还在桌上打着拍子,听得津津有味。魏宗宝的眼睛却是一刻不停地盯着台上的女伶,从他们所坐的位子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女伶的容貌,甚至连她身上首饰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魏宗宝将她细细打量,那女伶头上梳着一个盘云笼雾灵蛇髻,耳上戴着一对明亮剔透的珍珠吊坠,身穿一件藕粉色的彩云锦缎,下着一双鹅黄色的绣花鞋,一双小脚尖如削笋,真是风情万种、妩媚妖娆。看得魏宗宝双眸微眯,先自酥了半边。
“魏兄,台上这位姑娘名叫刘月瑶,唱得不错吧?”苏巡开口说道,没想到魏宗宝正看得出神,竟未听到。苏巡见他这般光景,不觉哑然一笑,魏宗宝这才把魂收了回来。苏巡又重复了一遍,魏宗宝连声赞道:“月瑶,真是人如其名,长得正如月宫嫦娥,瑶池仙女一样啊!”而后眼睛又溜到了刘月瑶的身上。
刘月瑶的目光时不时地往他们那一桌飘来,秋波湛湛眼神甚是暧昧。
魏宗宝身后的唐荣也是巴巴地望着刘月瑶,就差没有流口水了。
苏巡嘴角勾笑,目光却飘向了台上角落里坐着的女琴师。那琴师一身藏青布衣,并无配饰,头上戴着一个帷帽,垂下的白色面纱遮住了脸。她抱着一只琵琶,悠扬的曲调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从她露出来的那双苍老布满皱纹的手来看,她的年纪应该不小了。
“苏兄,可否请这月瑶姑娘过来坐坐?”魏宗宝回头问道,却见苏巡正对着台上的一角挤眉弄眼的,他顺着苏巡的视线望过去,却只看见那里坐着一个微佝偻着背,老态毕现的女琴师。他不由得嘀咕道:“难道你认识那个老妇?”
“是呀。”此时酒保已经将一瓶青花瓷瓶装着的罗浮春送上,苏巡给魏宗宝斟了一杯,说道:“她叫花二娘,是我们府上丫鬟花梨的姑母,听说她年轻时曾经也是乐伶,但是年老色衰之后便被赶出了乐坊。之后又生了一场怪病脸上留下许多疤痕,因此常拿帽子遮脸。如今她无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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