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了苏云,激动地抓住狱房的木栅栏,又哭又笑地叫道:“姐姐,救我!”
苏云见他一副萎靡颓丧的模样,心疼不已,不过却冷冷地问道:“苏巡,你老实说,你为何会被抓进来?”
苏巡怨恨地指着叶轩,故作委屈地说道:“你问他啊!我好好走在大街上,路过一个发簪小摊的时候那个摊主突然叫起来说要抓贼,那发簪明明是在他身上被发现的,他却硬是赖到我头上还把我抓了过来!”
此时,叶轩目光冷厉地注视着苏巡,苏巡一个哆嗦扭头不敢看他。
苏云一听,柳眉竖起:“胡说!堂堂大理寺卿怎么会偷小摊上的东西?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苏巡却还嘴硬:“就是他偷的,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弟弟?”
苏云见他气得胸膛不住起伏,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她心中微叹:若不是苏巡有错在先,他又何必如此反应过激?分明是欲盖弥彰,更加坐实了是他理亏。
她干脆转身对着叶轩说道:“叶大人,按照律法,偷盗和栽赃之人该如何惩治?”
叶轩不知其意,只是冷声道:“按律法,偷盗财物在十文钱以下的,应当处以二十大板,并六十日狱刑。”
苏巡一听,站立不稳,好似要瘫倒在地。他从栅栏伸出手来抓住了苏云的手求道:“姐,你一定要救我啊!姐!”
冬宁在旁挑眉冷笑。
而王龙却是干着急,这叶大人也太耿直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将苏姑娘得罪透了?王龙立即打着圆场:“其实这种小偷小摸,又是未遂,也不是什么大罪。你们交些赎金,还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此言一出,叶轩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不过王龙说的是实情,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苏巡听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喜道:“好好好,要多少我们都给!”
苏云皱了皱眉,她想起苏巡小时候善良懂事,如今在贼窝里呆了几年,品行都给带坏了,这次如不趁机严惩,恐怕也难收敛他的野性子。她故作愁苦地说:“赎金?这恐怕有些难办呢!如今父亲不在家,我可是万事做不了主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诧异地看着她。
花梨惊讶地不停眨着眼,府中大小事务和银库全都由小姐一手掌管,她居然还说自己做不了主,不知卖的什么关子?
苏巡的心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锤,哭丧着说道:“姐,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被他们打死吗?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哪!”
苏云反道:“你不是总嫌家里闷得慌吗?你不是总想借机溜出来吗?不如就在此处呆上六十日,很快就会过去的!”
苏巡顿时明白她原来是生自己气了。他改变战术,趴在地上哭天抢地:“娘亲啊!你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伤心死吧?爹,苏家就我这么唯一的一个儿子,如今竟要被乱棍打死!谁来给您老人家送终啊!”
苏云铁了心,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做戏。
苏巡哭了一会儿,见计没有得逞,又跑过来求饶:“好姐姐,你就救我这一回吧?我今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会乖乖呆在家里好好念书,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苏云满意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她顿了一下,说道:“牢役之苦可免,不过,那一顿皮肉之罪可是逃不过的!”
她转而对叶轩说道:“民女愿交赎金,不过那二十大板则不必免除。若是他今后再犯偷盗之事,两罪并罚!”
“姐,不要啊!我今后再也不敢犯了!”
叶轩看着苏云,心想这个苏姑娘真是不简单。
可怜的苏巡挨了二十大板,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直到开春之后方才得以下床。不过,此后他见到苏云都是服服帖帖,活像只乖顺的小绵羊。
这一日,苏巡正在书斋练字。苏云与花梨走了进来,花梨将一个镂花的漆木食盒放在桌几上。
苏巡刚来那会儿,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如今在先生的教导下,再加上他本身聪明机灵,他已经识了不少字了。
他发现苏云进来,朝她招招手,高兴地举起手中的宣纸,眼睛笑得如弯月:“姐姐,快来看,我写的字不错吧?”
那纸上写着一行“玉不琢,不成器。”虽然还有些笔画歪歪斜斜,但与他最初那会儿如同蚯蚓爬的字相比,简直是好太多了。
苏云温柔宠溺地点点头:“很好,有进步!”
苏巡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哈哈,不过呀,连教书先生都夸姐姐的字写得好。不如姐姐来给我露一手吧?”
“好吧。”苏云轻移莲步,走到他身边。泼墨大笔一挥,书就一副励志联:“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书山有路’后面那个是什么字啊?”苏巡抓着脑袋,想不出来。
“那个字念‘勤’,勤劳的勤。”苏云款款说道,“这是韩愈先生写的诗句,激励我们读书唯有勤奋刻苦二字才能有所成。你将此句临摹几遍,好好领悟一下其中深意。”
苏巡一看,这两行字苍劲有力、大气磅礴,并不像是女生那样娟秀纤细,他由衷地夸赞道:“姐姐写得果然漂亮!”
花梨在一旁掩嘴偷笑。这少爷真是有趣,谁他都不买账,偏偏对苏云服服帖帖的,只要是苏云做的,他什么都夸好,把个姐姐奉如神明似的。
苏巡瞥见花梨的笑容,知道她定然在嘲笑自己,一本正经道:“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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