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思了,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了门口,目不转睛地往外张望,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令狐越的闲聊,仿佛在等待远行归来的亲人一般翘首以盼。
不一会儿,金州领着一个人走入了正殿中,那人个头不高,身材瘦削,看起来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他一身墨绿色的衣装,披着一件黑色的束腰外卦。
苏云看到少年,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用衣袖轻捂着嘴巴,手却不住地颤抖。
那少年腰肢纤细,风清骨秀,一双魅惑的大眼睛上长若刷子的睫毛不停地眨动,黑曜石般的眸子灵动地打量着殿堂上的众人,看起来机敏又柔美。
苏云的那些随从看看苏云再看看那男人,全都瞠目结舌。那少年竟然和苏云长得一模一样,他们都见过小姐男装时候的模样,简直跟眼前这个少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花梨嘴巴张大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她挪到少年的身边,凑近他的脸忽左忽右细细打量,嘴里喃喃自语:“像,真是像啊!”
那少年挑着眉头,一副似笑非笑地促狭样子看着花梨。
花梨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往少年的发鬓摸了又摸,唬得那少年踉跄退后几步想要躲开她的手,她却穷追不舍把他逼到桌边再也无法后退,嘴里命令道:“别动!我得好好查查,可有易容的面具?”
那少年护住脸,倔强而慌张地叫道:“别碰我!哪有什么面具?”他的声音有些尖细如女孩一般,明显稚嫩还未变声。
花梨不依不饶,两个人就这么你推我搡地打闹起来,看得周围的人忍俊不禁。
“花梨,你且退下!”苏云蹙眉走了过来,对着少年温柔地说道:“能将左边的袖子掀起来给我看一下吗?”
少年看着这个长相与自己十分相似的女孩,她那双已经湿润发红的眼睛,还有望着自己时牵肠挂肚的神情,他隐约也猜到了些什么。他不由自主停下手来,安静地望着苏云,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云有些哽咽地说道:“你左手臂上可有一块青紫色的胎记?”
那少年身子显然一震,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掀起衣袖,手臂根部果然有一块不小的胎记。苏云扑了上去抱着他哭了起来:“苏巡,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少年怔了一下,撇着嘴巴嫌弃地推开她:“什么弟弟?谁是你弟弟?”他五岁之前的记忆十分模糊,从记事起他就同其他的孤儿一起跟着师傅,压根不记得自己曾经的家人。此时突然冒出来一个姐姐,他一时无法接受。
苏云止住了哭,默默看着他,他促狭的眼神都跟自己一样呢,绝对错不了!
苏巡出生时的个头就比苏云小,可能姐姐太强势把母体的营养都抢了。他至今还未窜高,声线也细,而苏云个子又较高,所以两个人几乎差不多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苏巡转身对令狐越不满地说道:“你让我从咸阳跑到长安,不是说要给我谋个好差事吗?来见这个女人做什么?”
令狐越却走过来一把反手扭住苏巡,冷喝道:“别嘴硬!她是你姐,还不快点叫姐姐!”
苏巡疼得哇哇大叫,表情痛苦地望向苏云,眼神中满是哀怜乞求。
苏云急地掰开令狐越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令狐越从苏巡的衣襟里掏出来一只绣着百合花的荷包,交还给苏云。苏云兀自一惊:他什么时候竟将自己挂在腰上的荷包给偷去了?
令狐越说道:“阿云,可得当心你这弟弟,他可是神偷沈天行的关门弟子,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差一点儿被他偷去了云霄阁阁主令牌。”
“怎么能说是偷呢?我不过是觉得好玩拿来看看,又不是存心不还!”苏巡斜睨着眼睛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却恼恨得紧,这荷包沉甸甸的,摸上去就知道里面装了不少银子呢,可惜却失手了!
这些年来苏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弟弟,她也曾想过,弟弟被山贼抓走,性命堪忧,就算他侥幸活了下来,从小在贼窝里长大,受苦挨饿挨打不说,恐怕性子也在这墨缸里染了一身黑。但是他是她的弟弟,她怎么会嫌弃他?只要他健健康康的,自己必定能想办法把他的性子板正!
苏云抓着苏巡的袖子,噙着热泪说道:“苏巡,我是你孪生姐姐苏云啊!父母原在洛阳经商,你小的时候天天和我一起呆在云锦布庄里面,那时候你成天都跟在我的屁股后头,你最喜欢吃的是糖葫芦,最讨厌吃的是酸梅汤。五岁那年父母带着你我上山登高祈福的时候你不幸被一伙山贼劫走,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经她这么一说,苏巡脑子里浮现出多年以来一直纠缠着他的一个梦境,梦境中的他才四、五岁的样子,他与一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牵着手,咯咯欢笑着飞奔扑向一对笑容慈爱的中年男女。那对男女张开双臂一把将他俩抱入怀中,那中年男子从背后掏出一根红灿灿十足诱人的糖葫芦递给他,然后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那一刻,他心里觉得异常的温暖安宁,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不过,那毕竟只是一场梦境,难道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苏巡终究痞惯了,仍是嘴硬:“我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苏云有些沮丧,但是她很快擦干眼泪振作起来:“你不认我也没有关系。你来这里可是要谋差事?你想要什么样的差事?”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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