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你单独叫过去说了些什么?”花梨话中还带着不满,她对叶轩早就有些兴趣,自己先看中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花梨当然会介意,就算是自己最要好的苏云也不行。
苏云嗅出了话中的醋意,她顿了一下,轻描淡写道:“他自然认得我们,只是苦于无证据无法抓人。他还煞有介事地警告我,要我以后不要再犯事,否则他定不会轻饶。”
花梨探究地看着她:“就只有这些?那他踢毽子的时候怎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你啊?那眼神怪怪的,他不会缠着我们不放吧?”花梨其实根本没有说出心里的话:最好他缠着自己不放,不过万一他想缠的人是苏云该如何是好呢?
苏云悠然道:“怕什么,长安是我们的地盘,他奈何不了我们。”
虽然小姐每次都是对的,可是那叶轩怎么看也不是好对付的人呐。花梨隐隐有些担忧,她继续说道:“对了,云霄阁怎么失火了,虽然那阁主色迷迷的,但是我忍不住有些担心,毕竟阁主答应过我们要帮忙找人的,他会不会被烧死啦?”虽然这个阁主心术不正,不过白白可惜了那么俊秀的一张脸,她不禁有些扼腕。
苏云放下手中的布匹,神色凝重地望着远方,然后开口说道:“云霄阁阁主神通广大,他之前在永祚寺那么惊险都能死里逃生,云霄阁的一把火不可能轻易烧死他的。那个姓叶的只是想试探我们而已。”
“希望如此。”花梨心里却没有底。
起风了,习习凉风轻拂佳人的脸颊,吹落片片粉中透红的海棠花。苏云抬手,一朵落花翩然坠落自己手心。没来由地,脑中浮现出马车前,那人握着自己手,眸色温柔如水。她的手心居然有些发烫,她用另一手擦了擦,莫名地恼火: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要扶我呢?难道真像花梨说的,他是瘟神缠身?
此时叶轩正坐在他的书斋中查阅卷宗。房间的陈设简单雅致,窗边紫檀木书案,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墙上挂着一副冬日松柏的水墨画,豪迈泼洒的笔触呼之欲出。
毫无预兆地,叶轩接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放下卷宗,揉揉鼻子自言自语:“该死,莫非是有人在骂我?”
恰巧冬宁推门进来,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给叶轩递去一块白帕,戏谑道:“公子,最近可有得罪了什么人?”
叶轩擦着鼻子,自嘲地微笑道:“我得罪的人?说起来可多了。对了,那事查得怎么样了?”
冬宁眼中划过一丝探究:“公子对那个女子似乎挺关心的?”
叶轩坦然道:“云霄阁被火烧之后,我们之前的线索都断了,上头又命我草草结案,让人不得不怀疑朝中有人暗中与云霄阁勾结。那女子与云霄阁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我们只有从她身上找线索了。查到什么了?”
冬宁细细禀报:“那女子是京师巨贾苏敬宇的独女,母亲五年前因病过世。苏敬宇多年前靠着建材生意白手起家,而后又做起了布庄生意,目前在京师、洛阳、晋阳等地都有布庄和产业。苏家似乎还掌握着别的一些生意,只是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一家又行事极为低调,一时尚未查明。苏家明里暗里与多名朝廷命官有交道,势力不容小觑。”
叶轩问道:“那苏家可有什么江湖交情?”
“苏家雇佣了一批武功高强的镖师,专门负责押送财物货物兼苏府守卫,自然少不了江湖上的人脉。不过并未查到他们与云霄阁有瓜葛。”
叶轩沉思片刻,又问:“那苏小姐呢?”
“这个苏小姐貌似也不简单。年纪轻轻,已是云锦布庄的招牌裁缝。不过苏家发达之后,她很少亲自出马了。她尚未定亲,居深闺之中,轻易不常露面,所以很难打探出什么关于她的消息。”
说到“尚未定亲”的时候,冬宁故意顿了一下,颇有深意地看了叶轩一眼。见叶轩神色微动,冬宁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一丝不悦。
叶轩追根问底:“上个月她可曾离家?可有去过晋阳?”
冬宁答道:“奇怪的就在这里,苏府门外的街贩、我们安插在各处的暗探,还有把守城门的卫兵我都问过了,谁都没见过苏家小姐出门。上个月苏敬宇倒是的确去晋阳做买卖,但是并未带苏小姐。公子在汾河见到的果真是苏小姐吗?”
叶轩坚信不疑:苏云的脸他绝对不会认错,况且从花梨听到云霄阁失火之后的惊诧表情更加让他断定在汾河遇见的就是她们主仆二人。他继续追根问底:“苏敬宇可曾带了什么人同去?”
“只带了几个侍童和随从。哦,对了,数天之后苏家的账房先生也跟着一同去了,他们此行正是与晋阳知府杨德凯大人谈的建材生意。听说这账房先生精明强干,有一副三寸不烂之舌,深得苏敬宇器重,但凡与客人谈大买卖的时候苏敬宇都会带着他。”
叶轩扬了扬眉毛,他早已猜出了几分:这少女闺阁本来就不是能够轻易窥探的,至于她人是真的留在闺中,还是去了晋阳,自然不会有外人知晓。他想起苏云在船上用的易容之术,那她乔装成父亲的随从自然也非难事。他主意已定:这么能干的账房先生?自己倒是定要会他一会了。
☆、她在哪里
翌日,苏云和花梨如约前往魏府找魏春岚,身后数名随从抬着带着她们前一日精心挑选的雪绫,这些雪绫品色花纹皆为上乘,装了满满的两大箱。
苏云刚到门口,便见魏府的门面威严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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