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道:“大胆贱人!居然敢用毒虫谋害本宫!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快认罪!”
南郡公主本来想着苏云会如何跪地磕头,对着她摇尾乞怜,何其快哉!不料苏云却傲然屹立,眼中还流露着不屑一顾的神色!
南郡公主简直气疯了,挥手:“来人,抓住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话音刚落,大门敞开,带刀的侍卫疾步冲了进来。
南郡公主讥诮一笑:“苏云,你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今日吧?怪只怪你太自不量力,区区一个商女竟要与本宫作对!你可知道我母妃朱家的势力!劝你下辈子学聪明些,乖乖做本宫脚下的一条狗,好歹还能有个善终!”
突然,她的玉颈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竟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大惊失色:“大胆!你们干什么?”
正欲呐喊,却见一身绛红官服、凌冽生风的叶轩拿着圣旨走了进来:
“赵敏芝接旨!”
南郡公主听见他直呼其名,心中甚为惶恐,却又不敢不跪。
叶轩看了一眼苏云,微微点了点头似在给她鼓励与安慰,而后他凌然念道:
“魏王赵承佑违背礼和义,联合舅父朱开山密谋逼宫谋反,抛弃父君背叛君主,为人神所共怒。赵敏芝德行有缺,不知忠孝,有意包庇纵容,同为共犯。贬其二人为庶人,即日赐死。”
原来,苏云早就从叶轩那里得到消息,魏王与朱开山的事机不密,被懿宗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因此先发制人,以祭祖之名将魏王调往岐山,中途命心腹将领将其扣押,解其兵权。而后又命叶轩将同谋的南郡公主一并就法。正因如此,苏云才会应允赴宴。
南郡公主跌坐在地,眼睛瞪得几乎要凸了出来,她像是灵魂已经出窍一般,撕声力竭地哭喊:“不,这不是真的,父皇那么宠我,怎么可能舍得让我死?赵承佑谋反,我毫不知情!我是无辜的!”她抱着叶轩的脚,“我要见我父皇,你让我见见他!”
却有侍卫来拉她。
她无法相信地指着苏云,疯疯癫癫地喊:“一定是你搞的鬼!你这个妖怪,你这个恶魔!你究竟施了什么法?要死的人明明是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她的惨叫绕梁,久久不散,苏云的心无法平复。
苏云看着她渐渐被人拖走,心中没有复仇的快感,却涌起一丝悲凉:她生得极致、爱得极致、恨得极致,最后死得极致,终是一个悲情的人物。
朱氏一族被株九族,而朱巧玲被废黜贬入冷宫,变得形容枯槁。苏云假扮送饭的宫娥混入冷宫见过她一次,当她告诉朱巧玲,自己就是郑淑音,这一切全是她的安排,朱巧玲受了极大的刺激,得了失心疯。
然而复仇之路漫漫,苏云的目的还远远没有达到……
☆、陷阱
雪纷纷而下,灶屋外炊烟袅袅,虽然屋外寒意瑟瑟,但屋内却是蒸汽腾腾,暖意十足。只听得铁蒸笼的盖子被蒸汽喷得突突地响,除此之外,一切显得格外平静。
苏云将冒着热气的藕粉糖糕从蒸笼里取出来,盘子太烫了,她将手指放在耳垂上凉快凉快。她用细细的桂花粉慢慢撒在糖糕上,心中怀着欣喜与欢悦。
她正在为自己心爱的男子精心做着糕点,想象着他吃糕点时的甜蜜与满足,她的嘴角挂着动人的微笑。
偶然一抬头,竟见叶轩就站在门口望着她。
“你怎么来了?”虽然他们在一起有些时候了,但每次看到他,苏云还是会莫名地心颤。
叶轩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
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太子薨了。”
苏云愣了一下,赵赫虽受魏王陷害腿部致残,伤势早已稳定,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怎么会?”
“太子腿疾突然恶化,伤口溃烂难愈,上吐下泻,最终虚脱而死。”
苏云虽深恨懿宗,但赵赫并未对她做过什么恶事,她也不至于想她去死。
话说自从魏王谋反事败被赐死之后,赵赫稳做东宫之位,谁料想,这短命的太子还没有高兴几天,竟一命呜呼。
叶轩继续说道:“皇上连失两子,忽觉太子死得蹊跷,便下令彻查。谁知这一查,竟然查出了太子补药之中混入了少量产自波斯的霜笼草。那是一种含有毒成分的药草,若是长期服用便会使人慢性中毒,最终烂肠而亡。而太子体内竟验出足以致死的霜笼草成分。”
“在对出入东宫之人一一排查之后,最后他们锁定了一个嫌犯,那是一个新入宫的宫娥。她被抓住的时候正企图销毁一些证物,其中竟有一张印有云弟子受命时所接收的指令书。”说着,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观察着她的表情。
苏云这才意识到叶轩为何会突然来找她,又与她提起此桩案子,他知道她与云霄阁的纠葛,所以想来问她。
不过,此事若真是云霄阁所为,云霄阁为何要害太子?
苏云本以为令狐越听命于魏王,可如今魏王与德妃一族势力俱灭,他与太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死他?这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苏云望定叶轩的眼睛:“你来,是想问我云霄阁的线索?”
叶轩直言:“确实如此,皇上下令将云霄阁的人铲除,若是再任由他们逍遥法外,不知道又会害了多少人命。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苏云欲言又止,但是她终是没有供出令狐越来。
叶轩看到她的表情,莫名地心痛,却依旧不愿意逼她:“你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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