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奇怪,云霄阁阁主原本擅长易容,或许我这些把戏的确瞒不过他。
苏云后退两步,摆出一副彷徨不安的样子,哭腔中带着诧异:“你……你怎么知道奴家是女儿身?”
云有海得瑟地指指自己的鼻子,然后在空气中深深嗅了一口气,眉毛高挑道:“凡是姑娘家的身上总带着点儿女儿香,一般人是闻不到的,不过可逃不过我的鼻子哦。”
苏云笑容有些僵硬,心中暗骂:淫贼真是大言不惭!
“这边反正也没有外人,我也不绕弯子了,小娘子救了我一命,我云某人感激不尽,决定以身相许,今天便将这身子给了娘子你,何如?”
苏云节节后退,一直退到了船舱的竹壁边上,她泪眼婆娑,嘴唇哆嗦,像是见到凶神恶煞般惧怕不已:“不……不……你这可是恩将仇报……”
☆、娘子有毒
别看苏云表面装得像个无辜懵懂的娇娇女,她内心却是另一番光景。她自出生之日起就保留了前世记忆,但是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必须表现地符合自己年龄才行,所以她只好不停装萌装无辜装可怜。久而久之,她只要鼻子抽两下,小嘴嘟一嘟,片刻之后便能泪眼汪汪的。偏偏她又生得如此娇艳妩媚,两滴水钻一般的泪珠在迷人的大眼睛中微微一转,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全都会方寸大乱了。
云有海见她如此可人模样,一股燥热从胸中燃起,他步步紧逼,眼中闪动着灼灼火光,言语轻佻:“小娘子若是跟了我,我日后定然不会亏待你的……啊呀,小娘子为什么在不停发抖呢?莫非今天是娘子的第一次?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一点儿都不弄疼你的……”
云有海如老鹰捕食一般张开双臂朝着角落里的苏云猛扑过来。苏云如闪电一般从他胁下钻过,云有海不禁纳闷:这小妞动作怎么这么快?连我都没看清,竟然被她两次都给躲过了?哦,也许是我中毒太深,元气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吧。哼,事不过三,我就不信你第三次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他正欲扑过去,熟料“哗啦啦”水声大作,远处传来一男一女两声轻呼,但那呼声戛然而止,转瞬之后“砰”地一下船顶的竹蓬破了一个大洞,从上面蹿下来两个执刀剑的矫健身影。他们浑身湿透,显然是刚才一路潜伏在水底。
“什么人!”云有海大呵一声,他定睛一看,那不是这小妞身边两个侍从吗?可那女侍从刚从不是被玉娇推下了船吗?没想到她功力不弱,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没有提防她有武功!她身旁的另一个男人他也见过的,正是江魁,此时他黑色的紧身衣因为被水沾湿而紧紧贴在身上,他看起来十分瘦削,没想到他身上的肌肉竟然是一块块纹理分明,就像石头似的。
花梨上前一步,手中寒光毕露的利剑指着云有海,她一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云有海,一面示意江魁说道:“先带小姐出去!”江魁挥刀劈开了船舱,护着苏云走到船尾。
花梨似笑非笑:“云公子,小女陪你玩玩如何?”
云有海心思电转:玉娇和船夫都是自己临时雇来的随从,本来让他们在船外面守着给自己望风的,恐怕刚才那一男一女两声轻呼便是他们发出来的。可惜他们都没有来得及给自己通风报信,便给人制住了。本以为对方是弱女子来着,没想到身手了得,看来这次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他冷笑两声:想跟老子斗,你们还差远了!
他对着花梨抱拳一揖,嘴角明明在笑,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阴冷傲慢:“难得有佳人陪我切磋,在下求之不得。不过,万一真打起来没了轻重不小心伤了姑娘……”
他话还没有说完,花梨便不耐烦了:“少废话,吃我一剑!”她一剑刺出势如破竹。
云有海瞳孔一缩,他旋身躲过,他虽手中无剑,但出拳如风。招招阴狠,攻人命脉。
花梨剑如电花,似银蛇狂舞,剑气将云有海的出拳一一化解。船舱内的桌椅皆被砍得七零八落,很快整个竹蓬都被戳得千疮百孔。
云有海毕竟手无寸铁,逐渐落了下风。他突然虚晃一招,从船顶的窟窿中飞身跃出。
就在他踏出船舱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耳边冷风嗖嗖,脚上一阵吃痛,失足从高处坠落下来。他见脚踝处赫然插着一枚枣钉,有鲜血不断渗出来。
妈的,居然敢暗算老子!他只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抬眸一看,花梨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竟对着自己阴测测地冷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我们救你一命,你居然想恩将仇报?你说,你该不该死?”
云有海被人用刀抵着脖子,倒是丝毫不显惊慌,反而嘴角挂笑,对着花梨眼波流转:“没想到这位姑娘深藏不露,年纪轻轻就身手如此了得,在下实在是佩服。在下的命反正是姑娘们救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花梨恨得切齿,面上却笑中带冷:“很好,嘴硬是吧?一刀宰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先在这里砍一刀,废了你。”她拿刀对着云有海的下-体做了一个挥刀的姿势,接着道,“然后再在你这张脸上划上几刀,看你以后还怎么用这张脸去骗女人!”
她的目光如寒冰,云有海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不自觉地想要护住下-体,他抿着嘴狠狠地盯着她。
这时候苏云从船舱外款款走了进来,瞥了他一眼,对着花梨缓缓开口道:“放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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