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飞快地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揭开他的面纱!
突然,空中如天女散花般撒下无数粉末,在依稀的火光中发出黄色的光芒,伴随着浓烈刺鼻的腐臭味。官兵们迅速掩鼻,转瞬之间便觉浑身酥麻,四肢发软。
叶轩意识到不对,马上屏息,不过已经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手不住颤抖起来。苏云与花梨飞扑到江魁身边,将他扶了起来迅速离去。
“站住!”叶轩仍苦苦支撑,意欲追击,无奈双腿竟像不停使唤一样的麻木起来。
那粉末有毒!
就在这当口,又有一伙人冲杀而至,原来是早先在大理寺马厩放火的苏府镖师及时赶到,空气中的毒粉末也是他们撒下的。苏云他们自然有解药,而官兵们早已无还手之力,纷纷瘫倒在地。那些镖师护着苏云三人如同鬼影一般消失在无穷无尽的夜幕之中。
……
☆、追上门来的大理寺卿
翌日,苏云在房中用过早膳,正在围炉煮茶,桌上那些玲珑精致的白玉茶盏一字儿排开,镶着金边的瓷碟上搁着一些新鲜娇嫩的碎花瓣。屋中弥漫着一股龙团新茗的香味。她用玉瓯子斟了一杯茶,香葱似的玉手一撒,那茶盏上浮着几片花瓣,煞是好看。
此时,苏巡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叫着说道:“祸事了,祸事了!周管家报说,一群官差不知为何竟在府外恶狠狠地扣门。爹爹此时正在万安山静养,也没人能出面打发了他们。姐,快点让府中的镖师来对付他们吧!”
苏云早料定叶轩来访必是因为昨夜之事,怪只怪花梨太不小心,居然叫出声来让人识破。她看了花梨一眼,花梨此时也是忐忑不安,瑟缩着脖子跟个做错事被人呵斥的小孩似的。
苏云不紧不慢地给苏巡斟了一杯香茶,悠然道:“何必与官府做对自讨没趣呢?请他们进来吧,在西厅等着,我自有主张。”
苏巡见苏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只好对着左右示意,让他们去放官差进来。
不一会儿,叶轩带着左右大刀金马地步入西厅,苏云姐弟早已在那里等候。
苏巡见来者不善,满怀敌意地瞪着他。苏云却态度从容地迎了上去:“不知叶大人前来,小女有失远迎。敢问叶大人何事登门?”
叶轩断定昨夜花梨之所以出现在大理寺,背后必是苏云指使。之前苏云要求入狱劝说刘月瑶,原本以为她是出于姐妹情深,如今看来却并非那么简单。只是她千方百计要揭露魏浩然的罪状,为何还要与蒙面歹人联手杀他灭口?这其中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不过,他原先还坚信苏云虽与江湖中人有所往来,但不至于参与那些肮脏勾当,如今却没有这般自信了,总觉得苏云并不像她看起来那般简单。她的身上藏着一个个谜团,他想要一一揭开,看一看她究竟是敌是友?
叶轩见到苏云之后隐忍着内心惆怅与揪心。他铁着脸,劈头问道:“昨夜有蒙面歹徒闯入黑牢,而后魏浩然离奇死在牢中,在嫌犯逃离之时,在下擒住一人,瞧此人身手却像是贵府上的镖师。”说着,他鹰似的目光冷冷地射在花梨身上,花梨被他看得心虚不已,冷汗直冒。
苏云的表情显得很吃惊:“竟有此事?”
苏巡心如电转,昨夜他去找苏云下棋,确实没有见到她与花梨。那守门的丫头还说小姐有事需在云锦布庄留宿。敢情她是去了黑牢刺杀魏浩然?这么刺激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带他一起去?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苏云,见她眨着眼睛,一副楚楚无辜的样子,便壮起胆子抢白道:“你血口喷人!我们府上的镖师个个遵纪守法老实本分,怎么可能混进什么黑牢?我看你是存心找茬!”
叶轩的虎目朝他扫了一眼,不怒自威,苏巡不由得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脊梁,只余一副张狂的空架子。
“大人息怒,小弟年少无知,且饶了他吧!”只见苏云眼中含嗔,转身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她回头客客气气地对叶轩问道:“不知叶大人为何怀疑到苏府的镖师,可有什么依据?”
一旁的冬宁见苏巡一副嚣张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事到如今还装蒜?难道我们会冤枉好人不成?”
叶轩凝视着苏云,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发现些什么:“苏姑娘,昨夜在下亲眼目睹那些歹人使的是西域喇嘛绝技‘铁手无影拳’,而中原会此招数的人屈指可数,而贵府上镖师就有几个会这门秘技的,因此特来详查。”
苏云挑眉道:“原来如此。不过叶大人也说了,‘铁手无影拳’乃西域喇嘛绝技,那为何不怀疑到西域喇嘛头上,却来找我们盘问?”
冬宁脱口骂道:“妖女,还敢狡辩?昨夜你身旁这丫头早就被我们叶大人识破身份,叫她名字之时她还认了!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他一手指着花梨。
花梨狠狠地回瞪他,俏眼一翻道:“放屁!我昨夜好好的陪着小姐在府中,这府上的人都可以作证啊!”
“你们还不是窜通好一伙儿的!”冬宁讥诮道。
苏云面色一沉:“叶大人,这无凭无据的,仅凭贼人的一句话能作数吗?大人何以认定这不是存心栽赃嫁祸给我们花梨的呢?”
“栽赃?谁会要存心栽赃给一个丫头,对他有什么好处?”冬宁正欲再辩,却被叶轩拦住。
叶轩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苏云一眼,托手一揖,冷冷说了一句:“是不是花梨的确还不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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